房子来当实验品,没有经过你的同意,希望你不会生气。”
“不会,相反地,我觉得你很有艺术方面的天分,我公司有设计师的缺,你想去吗?”
内举不避亲,只要是人才,他不会介意。
“不用了,我去会给你丢脸的。”每天要跟他面对面,她会有压力,soho的生活还是比较适合她,想睡到几点起床就几点起床,想工作到多晚就做多晚,最重要的是,她应付下来外面复杂的人事倾轧。
见她没有意愿,厉晚涛也不勉强。
“你到外面坐一下,我换个衣服。”
“你想换衣服就换,不用介意我。”
孔初露磨磨牙,拿了平常在家穿的棉t和棉裙进浴室去更衣。
换好衣服的她再出来一身清爽,本来披散的头发绑起翘翘的小马尾,棉裙服贴的把她美好的体态淡淡勾勒出来。
她原本就四肢比例匀称,这样的穿著非常非常的适合她。
看见厉晚涛坐在床沿上,心神不定的不知道在想什么,孔初露视而不见的开始忙进忙出。
哪知道她一出来,跟屁虫也跟着。
她先是从外面提进来一个沉重的塑胶袋,里面装的是她千里迢迢买回来的高山蔬菜。
这女人向来都这么逞强吗?不懂男人的肩膀是做什么用的还是,她压根没把他当男人看?
“我来。”
“你是病人,这些小事我来就好了。”她不以为意,把东西提进厨房。
她就非要这么独立不成吗?
看起来,他要不有所表现,迟早会因为太过无用被扫地出门。
要重新拿回家中的主控权才可以。
“我又没有整组坏光光,有什么好休息的?!”他又不是易碎物品,尽量粗鲁的使用绝对不会反抗。
于是,等孔初露从厨房出来,厉晚涛已经把其它的东西一口气拿进来,示威似的走过她身边放进厨房去了。
孔初露失笑。
真是孩子气啊。
不过他刚刚那神情真好看。
不再自欺欺人,厉晚涛的确是英俊的男人。
以后,会有一段时间,两人无可避免的要同在屋檐下,将来会怎样,她想不出来,也不敢想。
唉,头痛!
“我真的对不起你,非常非常的对不起!”
鸠占了鹊的巢,居心不良的鹊在暗自拍手叫好之后,面带“委屈”的搬进了本就该属于夫妻的主卧室。
“要你搬过来跟我睡真是对不起,今天就好,呃、明天我会以最快的速度把东西清出来,还你干净的房间。”连连鞠躬,这只鸠还在良心不安的致歉。
开门七件事,返抵家门,她跟厉晚涛同居开始的第一件事竟然是最敏感的“床事”考验。
是她对不起人家,把原来是男主人卧室的客房物尽其用,如今那房间里塞满了她的货品、电脑、工作台,已经变相成为工作室,一下要整理出来是有困难的,公寓又只有两间房,总不能叫他去睡客厅。
于是他们“很不幸”的必须重温同新婚夜的窘境。
表现“大方”下与计较的男人毫不忸怩的提出预谋很久的建议,那就是“我们一起睡。”
红云一路从锁骨攀升到孔初露的耳后。好了,这不是拿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要不你睡床,我打地铺好了。”
“你放心,我是‘病人’不会对你怎样的。”平静、波纹不生的声音,仿佛,一如平常。
“我可没说。”脸再热下去可以热包子了。她有点负气的接过他单手抱着的被单,认命的铺起床来。
“对啦,幻想不算犯罪。”
孔初露气结。
“看起来以后我们要是有了小孩,房子必须加盖出去才够住。”
铺床的人动作一僵,佯装没听到。
她让厉晚涛带来的枕头取代了自己的,然后把属于自己的丝被跟枕头抱在怀里。“床我铺好了。”
“你这是做什么?”他身上有跳蚤还是虫子?这女人竟然想丢下他?
“我去客厅睡。”
“我不答应。”
“嗄?”
“我是病人需要照顾,半夜要是又发烧头痛谁找葯给我?你不能走,照顾我是你的责任,让你照顾是我的义务,所以,你不能走。”
口口声声拒绝承认自己是伤者的人转性啦?这种理由实在蹩脚得无法叫人信服。
可是他皱眉的样子又不假。
孔初露傻傻的走近,手触他的额。“告诉我,你是不是又哪里不舒服了?”
“这里。”他指胸口。
没想到撒这样的谎她会上当,而且表情紧胀,莫非她是真心关心他?
她不放心,手到之处也不觉得有何异样。
“我想洗澡。”
她舒了口气。不是身体不.舒服,吓死她全身的神经细胞。
“我给你放水,浴巾、刮胡刀都给你准备了,在柜子里头,你找一下。”
“我是病人。”不知道招子用老的人还在耍赖。
“需要我用菜瓜布帮你刷背吗?”
“我比较喜欢你滑溜溜的手。”
马有失蹄,人有失手,一只枕头命中厉晚涛的脸,凶手丝毫不觉愧疚,只是摊摊手“手滑”
看见她暴走,厉晚涛必须掐住脸颊才能让笑声不逃逸出来。
好吧,他承认自己有点坏心眼,看她桃子般粉粉的小脸气嘟嘟的,会油然生出可怕的冲动,冲动得想把她搂在怀里怜爱。
他对她开始有了说不出口的占有欲。
当然,这要细细藏住,要是不小心露了馅他不想吓跑她。
“你还笑!我打你个小人头!”恍然大悟的加害者气跳跳冲过来骂人。
“家暴,我要控诉!”
“暴你头啦!”这次,连床上的枕头也出动了。
“双人枕头耶。”他还搞笑。
天呐,这男人哪里学来的幽默?
忽地,厉晚涛抛下接杀的“武器”将欺近的她整个人勒在双臂间。
“呃。”她没反应过来。
“我喜欢你居家的模样。”
她抬头,一眼撞进那幽黑难懂的眸心。
“为什么我以前都没有发现你的可爱?”
她羞赧却又要强自镇定的反驳。“你不识货我有什么办法。”
她的唇红滥滥好可爱,她的颊粉嫩嫩好可爱,她的眼黑亮亮也一样可爱,这样的可爱,皓雪一般的人儿叫他如何不爱。
这张脸,这身影,每见一回,便侵入他心里一点。
于是,他纵容自己贴近她,覆上她的唇。
对于厉晚涛她有太多复杂的情绪,可是,这亲密的接触,不轻不重的啃嚿吮吻却是孔初露完全意料之外的。
她感到极度不自在,旋即被他出乎意外的温柔给吸引。
四片唇瓣没有丁点缝隙。
孔初露软在这圈住她的胸膛里,就靠他的支撑。
他的身体阳刚结实,生气勃勃,她意乱情迷,觉得虚弱极了。
“来,要记得呼吸。”
好不容易离开纠缠的唇舌,视线相互交织,呼吸深浅不一,凝望的眼神迷离如醉。
孔初露的脸瞬间如同酱爆红虾,要不是没那能力挖地洞钻下去把自己藏起来犯规!这是严重犯规!
“谁说我我我有在呼吸。”
为她撩开一绺头发,他邪佞的在她耳边低语。
“你再这样看着我,我就不保证等一下不会发生任何事情喽。”
她倒吸一口气,还在用力修补所剩无几的自尊心,霎时只能美眸暴瞠,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你的表现这么明显,我就算很想做点什么,也没力了。”这年头圣人只在书本上才有,他不是圣人,不过他绝对不想让她留下任何坏印象。
“你还想做什么?!”孔初露握紧拳头。
刚刚是她下小心沦陷的,难道他还想直接跳到本垒吗?
厉晚涛走近。“你是我抱过的女人中最对味的。”要是可以,希望能搂着她一直到永远。
人,真的不要太铁齿。
越是不可能的事情越可能发生。
就像他越看她越顺眼,越看越喜欢那样。
“你抱过的女人?”她脸色古怪。
“是啊,你不会要求我是只童子鸡吧?”他一脸受伤。
“我不会做这种无理的要求。”只是,真的只是她不喜欢被拿来比较,不管比较之后是较好还是较差的那一方。
“那你为什么生气?”
“我没生气,只是想起了一件事。”她语气渐冷,神色不快。
“什么事?”不明就里的男人追根究底得厉害。
“今晚请你睡客厅!”然后面无表情的把丝被、枕头塞给他,把他推出门外。
“喂,我为什么要睡客厅,我是病人,你不是说病人最大?”厉晚涛大声的问。
回应他的是劲道十足的关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