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当然!”萧暄温柔地摸着我的头发“有你在,我当然快乐。”
我在黑暗中微笑“我也很快乐。这两天,前所未有地快乐。”
萧暄笑着吻我的脸颊,声音充满柔情“谢昭华,我萧暄何其幸运,遇见了你。”
“是啊。”我笑“三生有幸。”
萧暄搂紧我,慢慢坠入了梦乡。我却没睡,一直睁着眼睛,看着这一片黑暗。
我回忆一切,从当初翻墙越内的身影,到今天依偎温存的情人,从一个天真快乐的小女孩,到今天忧郁惆怅的女人。他在蜕变,我也在蜕变。到底是现实最能磨炼改变人。
但是我总结走过来的每一步,都没有后悔过,付出的感情,都是值得的。西方有句话,叫直至死亡将我们分开,中国人也有个更加激烈的词,叫至死不渝。我同萧暄,还没有至死不渝,但是已经足够荡气回肠,让我回味终生了。
夫复何求?
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传来几声梆子响。我轻轻挪开萧暄搁在我身上的手,从他怀里钻出来,给他盖好被子。我点上灯,穿好衣服鞋子,又梳起了头发。
一切整顿完毕,我才开口说:“进来吧。”
房门被推开,宋子敬走了进来。
宋子敬走到床头去看沉睡着的萧暄。
“他没事。”我说“我给他下了点药,他大概明日中午就会醒过来。”
宋子敬转过身来看我。云香死后我就没有近距离看过他,这才发觉他瘦了很多,眼神却变得十分犀利,以往收敛深藏的锋芒,渐渐展现了出来。
我说:“你比我想象的来得晚了点。”
宋子敬叹息一声“我见你们很快乐。”
即使是不停地赶路,可是一路轻谈笑语,依偎温存,他不是即将君临天下的帝王,我也不是执掌后宫的皇后,我们单纯、普通,的确快乐。
可是在笼子里关久了的鸟儿,即使飞出笼去,也会因为适应不了外面的生活,而转身飞回去的。
所以即使快乐,也不过是短短两天不到而已。只比一个梦稍微长一点点。
宋子敬问:“为什么要留下记号让我们找过来?”
“即使不留记号,以你的本事,找来也不过是早晚的事。一国之君翘家,可是很大的问题。”我笑笑“如今完璧归赵,快把他认领回去吧。哦,对了,解药我已经做好,你问桐儿要便是。到时候想法子哄他吃下就行了,我也算了了一桩心事。”
宋子敬仔细听完,怜悯地叹一声“那你呢?”
我老实同他说:“我一直都很想到处走走看看。以前的日子总是很忙碌,从一个地方到另外一个地方,总是不停地打仗,死人,斗争。我想换一个环境,想开阔视野,见点世面,也学点东西。人情世故也好,风土民俗也罢,想去体会一下这个世界的其他面。”
“你要离开?”
“我以为你早猜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