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处在堆满葯草的屋子里,司徒少尘拔开青玉丹瓶的瓶塞,倒出了些许粉末,放近鼻端嗅了嗅。
“辨得出成分吗?”
“嗯!”他轻蹙起眉,沾起粉末做了几个简单的测试后,谨慎地道:“这几味葯全是活体舒血的葯草,没问题。”
回到圣朝后,他在各执重任的主长及父亲的教导下钻研葯性,多年来,在采葯使葯的经验累积下,除了习得一身识葯本领外,亦成为当朝出色的“葯决师”
而封梨双则因为娘亲出身“阎底门”毒理造诣颇深。
在司徒少尘确认了解葯由何种葯物配成,及长期使用的功效后,封梨双蓦然抬起眸子,望向他。
“唉呀!”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其实这个解葯还缺一味。”
司徒少尘怔了怔。“还缺一味葯?你之前怎么没提过。”
“因为我从没想过,自个儿会心甘情愿治好艳姑姑的腿。”她黯然咬住唇,幽幽然开口。
“那那一味葯是什么,难不难找?”
原以为一切大事底定,却没想到封梨双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他兴奋的心情登时冷了一半。
“不难。”封梨双顿了顿,迟疑了会儿才又开口:“但这一味葯会让我和艳姑姑十分不舍。”
他轻蹙起眉,苦笑了笑。“双儿,我被你给弄糊涂了。”
封梨双滞了半晌,努力深吸了一口气才缓缓开口:“那味葯是你的血。”
“我的血?”他知道自己的血具葯性,但却从来没想过,他的血可以治愈娘亲的腿?。
她稳下心神,语重心长地说道:“当年艳姑姑在不知怀着你的情况下中了毒,继而将毒过到你身上。虽然你中毒的症状较轻,且在多年葯疗下已解了毒,积累在你血液里的葯,不会与艳姑姑体内的毒产生冲突,成为最合适的良方。我想,这是我娘在调这一味葯前早就预料到的。”
若不是她当日咬了他一口,她也不会知道司徒少尘的血具葯性,继而想透这一点。
司徒少尘唇角微微泛起了一抹宽慰的微笑,他毫不犹豫地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我受这罪是为了治好我娘亲的腿,哪有什么好犹豫的?”
她努起唇,勉强扯出一抹笑,哀怨至极地说:“这道理我固然懂得,但心疼就是心疼,没法儿压抑的。”
瞅着她一副心疼他的模样,司徒少尘眸底眉梢都泛着温柔的笑意。“傻双儿,用我的血去当葯引,这没什么好心疼的,以后你再多帮我补补身体,不就得了。”
封梨双敛眸瞅着他,气恼地赏了他一记白眼。“你这算趁火打劫吗?你明知道我厨艺不好”“只要是娘子为我熬的汤,我都喝。”他诚意十足地保证。
“谁是你娘子!”她恶狠狠地开口,凶巴巴的语气中撒娇意味十足。
“你真不知道谁是我娘子吗?”他挑起眉,难得使坏地笑,凝视着她的眼神火热得让她羞红了脸。
在他灼热视线的注视下,封梨双深怕这么下去,又要演变成难舍难分的火热缠绵了,她连忙岔开话题。
“这解葯是外敷葯粉,届时以你的血调和成膏后,顺着艳姑姑双腿的经脉,将膏葯揉按进经络。这样的疗程,必须持续一年,不可中断,这样就可以慢慢拔除艳怙怙积瘀在双腿的毒了。”
暂时抑下心头欲逗弄她、吻她的念头,他紧接着问:“瘫了这么多年,走路没问题吗?”
“未来就要靠艳姑姑多走、多动,是不是能恢复年轻时的健步如飞,就得视艳姑姑的意志力而定。”
“再怎么样,都好过现在的不良于行。”怔怔望着封梨双,他敛下眸光,却掩不住心底的感动。“双儿,谢谢你。”
“都还没能确定葯是不是有效,谢我什么?”她赧然地说。
“找到葯治好我娘的腿,一直是我的心愿,如今我的愿望成真,你说,我如何能不谢你?”
她闻言,眸光如泓地深深瞅着他,心房涨满难丛言明的柔情,哑声道:“如果没有你,就不可能会有今日的我,这一切,是你应得的。”
听她这么一说,司徒少尘懊恼地低叹了声。“若依你这么说,我为了报恩、以身相许的如意算盘,不就白搭了?”
心窝因为他的话透着股暖意,封梨双主动靠近他,轻轻地在他唇上印上一吻。
唇上突地承接她甜美的气息,司徒少尘晕晕然一愣,毫不犹豫地让这轻吻演变成火热的缠绵,直到彼此的呼息浓郁灼热
一年后
艳无敌在众人的期盼下重新站了起来,虽不若往日健步如飞,却无须再倚靠木轮椅代步。
而在气候犹是乍暖还寒的初舂时节,司徒少尘与封梨双在圣朝人民的见证下,举行了一场盛大的婚礼。
婚礼后没多久,司徒墨濯便偕同儿子,带着妻儿、媳妇重回“步武堂”让众人感受司徒家“双喜临门”的喜悦。
而在众师兄弟热闹谈笑、齐众一堂中的暖暖春风中,那一代接着一代,属于“步武堂”弟子的爱情故事,各自上演着属于个人的烂漫春色
全书完
编注:
1。欲知阎子熙与雁飞影的爱情故事,请看花裙子610师出同门之一侠女斗妖儿。
2。欲知司徒墨濯与艳无敌的爱情故事,请看花裙子622师出同门之二好个贼师姐。
3。欲知关劲棠与穆夕华的爱情故事,请看花裙子635师出同门之三小师妹别怒。
4。敬请期待李洁最新力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