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们散去以后,就剩下了公司所谓的中高层,其实真正在公司工作的人就和尚和我,整个就是南城帮的骨干人员。我今天的亮相很出乎豹子的意外,他可能以为会发生点什么事情,但是没有,所以他显得有点闷闷不乐。李志成还是老样子,看不出有什么变化,对于他来说无论是我主事也好,还是商总当政也罢,对他来说都没有什么太大的影响,他没有取代之心,但也不甘心在豹子之下。和尚就不一样了,我的地位是否稳定,直接关系到他在帮里的地位和威望,所以他显得很高兴,虽然他摆着一副忧伤的样子,但眉宇间有着压抑不住的兴奋之情。
老炮和阿威很是开心,我能从他们的表情和行为上看的出来,老炮一直为着我转时刻等待着我吩咐工作。阿威则一直的守在殿杰旁边,神情肃穆一副不近人情的样子。他们两个人应该是现阶段除了和尚以外我最值得信任的人。
守夜是个很枯燥的活,能够守夜的人必须是死者的近亲,所以我和殿杰都是不可或缺的人,漫漫长夜这对人是一种考验也是一种精神上的折磨。我不是怕那份辛苦,而是真的不愿意面对商大哥的灵柩,看见它让我感到万分的伤心,它让我想到的东西太多,它时刻在侵蚀我的心,那种浓郁的死亡气息和灵棚特有的压制的让我的人简直要崩溃。那么多的人看着我,我的情绪又不能轻易的外露,让我痛苦不堪。我咬着牙忍耐着,面部的表情都因此而变的狞狰。
和尚走到我身边悄悄的对我说:“杨总,我想年还是休息去吧,明天还有好多的事情等着你来做呢,这里还有我们呢!”
我不得不借着和尚的话下台阶,再这样待下去我真的是要崩溃了,我只只想对着商大哥的棺材嚎啕痛哭,这样才能发泄我心中的哀伤和苦闷。我沉着脸站起来看了一下大家,他们的脸色也都不是很好,有的人还在哈欠连连。我知道守夜这东西也就是个过程,如果我不走那么大家就都要陪着,那么这一夜下来谁都会很难受。
“和尚,李总,陈总,我先休息一下,一会儿你们也换着班休息一下,明天你们也要有很多的事情,大家也都要留点精力应付明天。”我对他们客气了一下就到了后堂,阿威陪着殿杰在外边一直守到了天亮。
第二天一早,阿威直接去了商家把商老他们接了过来,当天的天气不是很好,是一个闷沉沉的阴天,云层压得低低的,铅灰色的天空,云层沉重而缓慢地向南移动。我仰望着神秘而变化无常的苍穹默默不语,难道连老天都为商大哥的死感到忧伤?
商总的葬礼是按照北方的习俗安排得,同时为了照顾商总的特殊身份安排了一个追悼会。追悼会的主要程序有向遗体或遗像致哀、有关人员致悼词、奏哀乐、向死者家属表示慰问等。南城帮的兄弟们也已经陆续的赶来了,他们统一的穿着藏兰色的西服,偶尔也有穿黑色的,不过看起来还算统一。
从六点开始,各路参加商大哥丧礼的人就开始聚集过来,最初还是小规模的,后来就越来越多,到七点的时候路旁停的车快有一公里了。这其中不仅有全省各地的车辆,竟然还有挂着临省牌照的车辆,看来商大哥的交游的确是广。和尚、李志成、豹子一直陪在我身边介绍我与各路“神仙”见面,进行虚伪的寒暄,殿杰则跪在那里不知道磕了多少次的头谢礼了。
七点半请来做法事的和尚们已经开始了他们的表演,嘴里念念有辞的敲着木鱼围着商大哥的灵柩转上了圈,用他们的话说,这是在个商大哥和帅影超度亡魂,他们煞有介事的样子好象鬼魂真的存在一样。我一向不相信这东西,我认为这都是活人表演给活人看的,死人是根本不知道的,北方的农村有句最经典的话形容这种场面叫活着不孝死了孝。
八点钟法事停止了,商总的追悼会正式开始,一拨一拨参加的人开始向遗体告别,我和商家的人向他们答谢。人实在是太多了,这个过程是那么的漫长。其实那时候我还不知道外边停靠在路边的车已经排出了几公里,而且麻烦也将接踵而至。
等待的人群开始骚动,有人在低声的嘀咕:“东城的雷鹏来!”这时候人群已经闪开了很大的空隙,一个彪型大汉身后跟着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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