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呀真是脑子不清楚,人家是同学,你是小师妹,待遇当然不一样了。咱们这种白吃白喝的能被请来就不错了,你还真当自己是女主角了?”真真小声在若曦耳边撇嘴嘀咕着“而且你看人家,上身雪纺衣,下身纱裙,一看就是为了美丽不要命的主儿,你一身运动装还想和人家大美女拼命?”
一番话下来,若曦嘴里的苦涩少了不少,被噎住的她慌乱点点头。
寒暄了几句,海轶靠在若曦身边坐下,另一边则坐着那位韶儿小姐。一王俩二的境地让当事人都有点尴尬,只有海轶若无其事的样子。
“来、来、来,我们祝寿星又长了一岁,多插一根蜡烛,希望我们的陆大帅哥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明年小妹妹阿一堆一堆的往身上扑!”师姐们祝福果然有创意,方才说八,所有的人就开始起哄,陆小川看看真真,低头不自然的笑笑,拍了拍她们扑上来的狼爪,说:“别乱开玩笑,我陆小川到现在还守身如玉呢。”
“啊、啊、啊、啊,咱们的大情圣居然说自己守身如玉,如果说是海轶为班花韶儿守身如玉还有人信,你那么风流倜傥,谁信啊?”师姐甲的嗓门还真的洪亮,估计除了她们几个,连隔壁桌的客人都把这几句听得清楚。
海轶的笑容还是淡淡的,那个韶儿师姐表现倒是很大方,嘴角上扬:“我信阿,咱们小川和海轶都是很好的男人,我们这些好同学应该挂个牌子替他们俩征婚,香这个年纪还纯清人已经很少了,这么纯清的男人就更少了,整个俩大熊猫国宝阿。”
几个人被她的话弄愣了一下,随即海轶抬头,笑着对陆小川说:“看来我们俩是苦命相连的两兄弟,来,我们俩来一杯。”说罢一杯干尽,连眼睛都没眨。
他说话的对象是陆小川,但眼神似乎不对。若曦从侧面看过去,总觉得他的侧影有点莫名的伤感,她不由自主的深深窝陷在沙发里,静静的看一场纠缠于两个人之间的暧昧。
心却没有痛。就像旁观者一样无力。
店中灯光轻柔,咖啡香气浓郁,每张餐桌上都吊有枝叶曼曼的灯盏,烘培蛋糕的机器在散发着魅惑的奶香味道,这里的每个人似乎都有点醉了的窝在各自属于自己的位置上。
正在缭绕耳边的伤感曲子叫什么?她似乎听见了谁心碎的声音。透过海轶的侧脸看过去,那女人的侧影精致轮廓倒映在大玻璃上,白色的雪纺上衣,柔嫩的小碎花围巾围住纤细的颈项,围巾缀着的数尺来长的流苏,摇动了若曦所有不服气。
如果她是海轶,想必也会喜欢这样的女子的。
那种随意的魅力,令人惊艳,眼波流转,笑意盈盈。她是如此被上天偏爱的女人,根本无人能抵抗她身上出众的气质。
“好了、好了,别拿我当话题,今天咱们就是吃饭,别来波黑战争阿。”陆小川吹灭蜡烛,切了一块蛋糕送到真真面前,身边几个看好戏的人纷纷拍手:“接,接,接!”
真真微微笑笑,双手伸出接过蛋糕,默声埋头吃起来。
陆小川见她表现冷淡,也不多说什么,接着往下派发蛋糕。
送到若曦面前的时候,因为她坐的是拐角,接不到,海轶站起身帮她拿过来,送到面前,若曦呵呵笑了一下,躬身伸手接过来,没接好,一大块蛋糕正掉在裤子上。若曦赶紧拽过面巾纸擦,海轶拉着她的胳膊说:“擦不干净的,还是去卫生间用水擦吧。”
若曦被他用力的拽过来,连犹豫的时间都没有,被动随巨大的力道拐出沙发,直奔卫生间。
用水擦了擦,似乎真的好了很多,若曦从卫生间出来,抬头看见海轶靠在卫生间外面,居然夹了一支烟,一点小小的亮光照着他的脸,烈红的一晃,而后又黯淡下去。
听见声音,他抬头,忽而微笑。他笑起来很好看,眼角上扬,唇线抿起,弧度柔和。
若曦将头抵靠在门边上,忽然心软。
“弄好了?”整个晚上,海轶头一回声音有点低沉。
“是,这里的蛋糕没那么油,一弄就下去了,幸好幸好。”若曦嗫嚅道。
海轶垂下眼睑,而后换了一副笑容,十分亲昵的揉了揉她的头发,下一秒,他修长的身体已经全部覆盖上她,若曦被海轶推靠在了冰冷的墙壁上,温润的唇伴随淡淡的烟草味道吻住她的,青涩不堪的若曦根本来不及挣扎,她很想气恼的推开他,但随即被那种辗转的伤感所感染,慢慢靠在他的身上。
“海轶”若曦急促喘息着,不自觉的叫出他的名字。
海轶被她的声音唤醒,身子僵了一下,随即低低的笑了一声:“乖,我们要回去了。不回去,会有人瞎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