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捏。
“那你在医院等我?”
“好。”他点头,然后吩咐佣人推他出门。
我站起来,看着他的背影远去。我决定去见程然,不是因为他语气坚决,而是我认为,事情总有得说清楚的一天。
我敲开门,程然以一种从前我未曾见过的狼狈,出现在我面前。
一直以来,他都是优雅而成熟的,一切都恰到好处的完美。而如今,他的衬衣皱着,领带松斜地挂在颈上,眼睛里有血丝,带着明显的酒气。
“小晚,我想你了。”他一手撑着门框,紧紧地盯着我,说出见面后的第一句话。
——
当我赶到医院时,早已过了拆石膏的时间。我来到病房,卫非正坐在轮椅上,沉静地看着窗外,侧脸俊美无俦。
“你来了。”他侧过头,露出一个微笑,眼睛清澈明亮。
我走过去,在他面前蹲下,小心地托起他无力的左脚,那里,踝关节微微凹陷。
“感觉怎么样?”
“还好。”
“医生怎么说?”事关他身体,他的话一向不可信,我只想听最权威的答案。
“可能会走得更吃力。”
“嗯。”看着他已经有些萎缩的脚,心微微地疼。
“怎么这么快就来了?”他摸着我的头发。
“说完了,不就来了!”我轻轻地将他的脚放回踏板上,不愿告诉他,其实我很想陪他拆石膏,但是仍赶不及。
“你不问我,我和程然都说了什么吗?”蹲得累了,我干脆坐在地毯上,抬头看着他一如平常的平静的脸。
“你想说吗?”他挑高了眉,眼里有笑意。
对于我的隐私,卫非一向都很尊重。所以,我早知他不会问什么。
我低下眼,看着酒红色的地毯,思索了片刻,然后重新看着他,很肯定地笑着摇摇头。
“你在故意耍我吗?”他也笑,对于我的举动,完全没有惊讶。
“不是。”我仍然摇头“也许有一天,我会告诉你的!”
“那我等着那一天。”这一次,他的表情很认真。
我耸耸肩,站起来,绕到他身后,推着他往外走。
今天去见程然的决定,并没有错。我不但解决了和他之间的问题,甚至,收获了一直以来都在困惑我的问题的答案。就像之前一直困在黑暗中,今天终于找到了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