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室曾下过禁令,所以他们不会去骚扰人类,只是视人类所居住的地面为“肮脏蛮夷不通法术的愚钝世界”
相比之下,人类确实要迟钝得多,事到如今仍不知脚踩的地底隐藏着一个无法想象和企及的磅礴天地。
“很吃惊?”落微见我脸色煞白“等真正进了达斯蓝,还有更多让你吃惊的事情。这里实在不适合你,我只能保护你这一段路,等你休息一晚就马上离开。”
“不,我是来找siva的。他来这里这么久,你们一定见到对方了,是不是?”
“他平安吗?没受伤吧?”
这熟悉的名字让落微的眼神里出现了一丝不易觉察的颤动。他们一定是真心相爱过,虽然经年累月彼此相守在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里,却从未一刻遗忘过对方。
她刻意避开这话题:“星见,门里面的达斯蓝是你意想不到的另外一个世界,它还是君主制国家,跟你们人类18世纪的西方国家状态差不多”
“等等!”大脑有点缺氧,我有种“老娘穿越了”的诡异错觉,忍不住扶住她的肩膀“等等,等等你的意思说地心和我们地面的发展速度是不一样的?地面的人类社会已经发展到了21世纪的现代化社会,你们地心还保留着18世纪的君主制?”
“对。在达斯蓝信奉的不是民主和科学,而是君权与法术。”
我终于明白了:“难怪你这身衣服这么奇怪,一点都不像是在纽约念过高中的人,倒像是要去参加化装舞会。”
她看了看自己俨然是古典风格的华丽装束,无奈地笑:“星见,只怕有一天连我的模样也会变成你不认识的陌生模样答应我,到时候不要害怕。”
这句话意味深长。我似懂非懂地点头,看着她忧郁的眼睛。
雪白的云朵飞过我们的头顶,间隙中漏下明亮的光斑。
迷幻的魔咒自她的唇边一字一句如泉水般涌出,恰似婴儿熟睡时咿呀的呓语。她动用灵力时会被一层一层淡蓝色的光晕笼罩,寂寞而从容。最后一个字落音,原本岿然不动的大门颤巍巍地裂开一道缝隙,金红的光柱争先恐后地折射出来,一寸一寸布满我和她的脸庞,然后,整扇门为我们徐徐展开,门里是波澜壮阔的未知世界。
“欢迎来到达斯蓝地心帝国,上官星见。”她一闪身走入大门里,发丝翩然掠过我的鼻尖,纤弱的身影隐没在那片熔金的光雾里。
该不该进去?总有一种“进去了就没那么容易出来”的不祥感,但不进去,又找不到siva。
没办法,我紧随其后走进大门。门里是另一片奇异的世界,莽莽雪原渺无人迹,头顶阳光炽烈宛若神迹,美得不真实。
“这是地心世界的最南面,再往北走1小时就到了我看守的小栈。”
“小栈?”
“对,专门为路过的捕魂者提供食物的休憩场所的小栈,其实就相当于小旅社了。再过不久,达斯蓝就将迎来新一任国王的加冕仪式。这次加冕的是女皇,场面一定会很盛大。”
落微的眼睛闪闪发光,不自觉地流露出对权力的向往。这样的落微跟siva口中那个“怕猫怕狗,脸上的表情永远是梨花带雨,时时刻刻需要人保护”的娇弱女孩判若两人。
是恋爱给了siva想要保护对方的错觉,还是落微自己隐瞒了什么?
“他平安吗?没受伤吧?”
这熟悉的名字让落微的眼神里出现了一丝不易觉察的颤动。他们一定是真心相爱过,虽然经年累月彼此相守在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里,却从未一刻遗忘过对方。
她刻意避开这话题:“星见,门里面的达斯蓝是你意想不到的另外一个世界,它还是君主制国家,跟你们人类18世纪的西方国家状态差不多”
“等等!”大脑有点缺氧,我有种“老娘穿越了”的诡异错觉,忍不住扶住她的肩膀“等等,等等你的意思说地心和我们地面的发展速度是不一样的?地面的人类社会已经发展到了21世纪的现代化社会,你们地心还保留着18世纪的君主制?”
“对。在达斯蓝信奉的不是民主和科学,而是君权与法术。”
我终于明白了:“难怪你这身衣服这么奇怪,一点都不像是在纽约念过高中的人,倒像是要去参加化装舞会。”
她看了看自己俨然是古典风格的华丽装束,无奈地笑:“星见,只怕有一天连我的模样也会变成你不认识的陌生模样答应我,到时候不要害怕。”
这句话意味深长。我似懂非懂地点头,看着她忧郁的眼睛。
雪白的云朵飞过我们的头顶,间隙中漏下明亮的光斑。
迷幻的魔咒自她的唇边一字一句如泉水般涌出,恰似婴儿熟睡时咿呀的呓语。她动用灵力时会被一层一层淡蓝色的光晕笼罩,寂寞而从容。最后一个字落音,原本岿然不动的大门颤巍巍地裂开一道缝隙,金红的光柱争先恐后地折射出来,一寸一寸布满我和她的脸庞,然后,整扇门为我们徐徐展开,门里是波澜壮阔的未知世界。
“欢迎来到达斯蓝地心帝国,上官星见。”她一闪身走入大门里,发丝翩然掠过我的鼻尖,纤弱的身影隐没在那片熔金的光雾里。
该不该进去?总有一种“进去了就没那么容易出来”的不祥感,但不进去,又找不到siva。
没办法,我紧随其后走进大门。门里是另一片奇异的世界,莽莽雪原渺无人迹,头顶阳光炽烈宛若神迹,美得不真实。
“这是地心世界的最南面,再往北走1小时就到了我看守的小栈。”
“小栈?”
“对,专门为路过的捕魂者提供食物的休憩场所的小栈,其实就相当于小旅社了。再过不久,达斯蓝就将迎来新一任国王的加冕仪式。这次加冕的是女皇,场面一定会很盛大。”
落微的眼睛闪闪发光,不自觉地流露出对权力的向往。这样的落微跟siva口中那个“怕猫怕狗,脸上的表情永远是梨花带雨,时时刻刻需要人保护”的娇弱女孩判若两人。
是恋爱给了siva想要保护对方的错觉,还是落微自己隐瞒了什么?
落微告诉我:她是看守达斯蓝地心帝国南面出口小栈的普通法师,一直知道有人类的存在,也很向往地面世界,向往中国。她成年后,在族人的陪伴下跟随牧师去老国王的圣殿接受洗礼,那座镏金烫银之地成为她毕生的心结。
这个小栈门外的街市喧闹繁华,屋里却冷清寂寞。来小栈的捕魂者都是奉王命出行的赶路人,道不同不相为谋,心事无人可诉,寂寞无人可说。终于,耐不住寂寞的落微偷走捕魂者身上的药水,抛下小栈从达斯蓝的南面逃往繁华的人类世界。她利用吞头发就能变成人类模样的小小幻术,吃下我的头发变成我的模样,又用幻术取代了人类世界中某位刚巧辞世的女生在家庭中的位置,成为那个家庭的女儿——寂寞的落微终于有了不寂寞的人生,她有了名正言顺的父母并开始恋爱。
她爱上了siva,siva迷恋上她。
爱情像纯白的花朵在暗夜里一点一点地绽放。飞一样自由的气息和疯狂明媚的迷恋,年轻的味道覆盖整片海洋。
他和她都以为这爱恋会永久,知道达斯蓝帝王派出捕魂者抓她回去。第一位抓她的捕魂者附在siva的同学身上,想开枪杀死落微的肉体然后带走她的灵魂,不料保护女友心切的siva错手扣动了扳机,杀死了被捕魂者附身的同学。落微暂时得就了,siva也背上了终身的罪名,成为一名“有污点的作者”
躲过一劫后,他们回到国内,siva边念书边写作,落微继续念高中。
“微,明天见。”那日看完电影后在小区门口告别,siva照例不管行人的注目,在落微的额上烙下离别之吻。
手里的爆米花的温度还没消逝,电梯降到了1楼。她像往常一样独自走进去按下17楼的按钮。按扭亮了,电梯门刷地合上。落微摸到口袋里冰冷的小纸片,那是昨天玩塔罗牌抽到的最后一张牌——倒吊男。她正掂量着这张牌的含义,脖子后忽然冒出冷冽的寒意,同时响起一个比寒冰更刺骨的声音:“我来接你回达斯蓝。”
浓郁的杀气在狭小的电梯厢里爆发,落微的心骤然一冷,明白是那些人——不,不是人,是他们终于追来了。
“回去之前,让我来帮你结束这具不符身份的肉体吧”捕魂者狰狞地惨笑着亮起雪亮的刀刃,手起刀落。她脖子上的皮肤一凉,猩红的血飞速喷溅出来,渐满另外三面金属墙。血滴在墙上聚住短短0。1秒后,承受不住重力往下落,在墙面画出一道道凄厉的血痕。
身体茫然地下坠,瘫软在地板上,弥留的片刻她忽然又听到siva的声音——
“微,明天见。”
她爱的siva,无限温柔的在她的额头上烙下离别的吻。刚才他吻她的那一瞬间,她心里有奇妙的感应,隐约觉得这会是永别,不料这预感瞬间成了真的。血液带走身体的精气,意识渐渐模糊,她明白自己要离开了,死后灵魂回到达斯蓝。属于落微的这场异常瑰丽的人世之旅终于黯然落幕,恍然得到了解脱。
“微,明天见。”
最后的刹那,她回想着他的声音,在心里轻轻说着,再见。
“事情本应该在那里就打住,不再往下延伸。达斯蓝和地面是两个完全不同体系的世界。siva不可能适应地心,我也不可能放弃地心去中国生活。只要siva忘了我,忘记我这个人的存在,那么,后来的一切都不会发生。”落微略带歉意地牵起我的手,放在她温暖的脸颊上“更不会影响到后来的你,星见。”
她脸颊上的那一小块皮肤柔软细腻,我张了张嘴刚想说没关系,忽然,目光定在她的脸上。恐惧像毒汁滴进水池里,肆无忌惮地蔓延。
“你、你、你的脸”我恐惧的抽回手,一连倒退了好几步。
她,她的脸
刚刚手指接触到的那一小块皮肤突然开裂,砰地炸开一个缺口。紧接着,落微的整张脸都开始咿呀开裂,不断掉下碎片,像倒覆的拼图哗啦啦、哗啦啦一路碎下去。
画面诡异得无法形容
“落微?你?”我惊骇地连连后退,直到无路可退。
等落微脸上最后一块碎片掉尽,呈现在我眼前的是另外一副全然陌生的容颜——这才是真正的谢落微。银色长发如缎子般华丽,从肩头流泻到地面。如茶色玻璃般通透的眼珠里,弥漫着迷人的雾气。唯有那唇娇艳欲滴,像一朵迎着晨曦怒放的小蔷薇。
她看着我惊讶的样子安然地笑。
“星见,我不是说过吗,如果见到我另外的样子,不要害怕。”她说话时语气缓慢悠长,像神灵。原来这就是落微的真面目,依然很美,与人类截然不同的神圣的美。在鸢尾花田听到的厮杀声又近了,头顶的天空呼地暗下去,黑暗骤然笼罩整个雪原。巨大的船只在半空浮着路过这里,遮住了所有的阳光,一时间仿佛夜晚来临。落微眯起眼睛警觉地打量那艘灵异的幽灵船,直到它朝帝都的方向飘去,消失在天空尽头。
四周重新恢复光明。
“快,星见,我们得马上赶回小栈。刚刚那艘船是三王子殿下用来捕杀人类的,你再待在这里会很危险。”落微解下最外层的纱衣,披在我的肩膀上“它可以屏蔽你身上的人类气味,让他们找不到你。还有,无论在什么时候,我以外的人,无论是行神、琉璃使还是捕魂者,你千万不要开口对他们说话。你一开口他们就能嗅到你身上的人类气味,然后把你抓去达斯蓝帝都。”
“行神和琉璃使是些什么人?他们为什么要把我抓去达斯蓝帝都?”我不明白“达斯蓝和人类不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吗?”
落微顿住,回头冲我黯然地笑。
“行神、琉璃使和暗骥,是达斯蓝除皇室以外最有实力的三大种族。星见你别太天真了,任何一个世界里都有灰色地带。虽然名义上禁止大家去地面捕杀人类,可醉心于法术研究的三王子aim很喜欢用误闯入达斯蓝的人类做试验品。你在我的小栈休息一夜,明天我就想办法送你安全地离开。”
“可是,siva”
“你还是先保住自己的命吧,摔下雅鲁藏布江没死,不代表你可以活着离开这里。”
事到如今,恐怕只有落微知道siva的下落。我跟在她身后赶路,天黑以前我们到达了落微的小栈。那间位于繁华大街上的小栈果然有种形单影只的寥落。窗户里漏出昏暗的灯光,人影摇摇晃晃。
有人在?落微确定自己离开前悉心锁上了门,那么不请自来的人会是谁,又是怀着怎样的目的而来——她心里一紧,使眼色要我小心地跟在她身后,然后走到门前,轻轻推了推那扇木门
咿呀。
大门毫无设防地敞开,门锁像纸片一样轻飘飘地掉落在台阶上。有人用法术毫不费力地破除了锁上的秘咒,看来实力一定不简单。
堂屋里仅有两张桃木桌,其中一张桌子边坐着两男一女,他们正在神态悠然地饮茶。落微悄声告诉我,这些就是琉璃族人。他们一律拥有金子般高贵华丽的长发,无论男女,都从头顶一直垂到腰际,女人用精致的发饰悉心束起,男人们则随意得多,任由金色发丝披散在米白色长袍上。圣洁的装束和容貌让他们看起来像一群坠落人间的天神。躲在门后偷瞄他们的我转换不过思维,恍然间觉得时空错乱,有一种被扔到魔兽世界真人版游戏里的感觉,可惜这“游戏”不能加血,挂了就真见耶稣去了。
窗外的风涌进米色的长袍,他们的长发四下飞散,像一束束金色的丝线,美不胜收。来历不明的血腥味混在空气里,争先恐后地涌进鼻腔。唔。躲在门后的我捂住嘴,拼命压抑喉咙里正在翻腾着往上涌的呕吐感,喀嚓一声,我不小心一脚踩空了门槛。
时间顷刻停住,呼吸凝固。
听到动静,喝茶的女人放下手中的茶壶:“我忽然觉得门后”她的声音又轻又缓,渗着一股莫名的妖媚之气,像一朵开到极致后渐渐腐烂的花。
“怎么了,噬樱?”另外两名同伴也放下了手里的茶壶,脑后垂落的长发忽地又四下飞舞起来。
顷刻间杀气弥漫。
“令曜,雪青”噬樱说,‘难道你们不觉得门后有人类?”
血丝瞬间布满她的瞳孔,她脑后的金发撑破精致的发饰簌簌飞散到房间的各个方向和角落,布下一张天罗之网将门后的我和落微围在最中间。此刻的她看起来像是张开蛛网的食人蜘蛛,我和落微就是不小心掉进蜘蛛网无论如何挣扎都无济于事的小小昆虫,扑扇着薄弱的蝉翼,绝望无力地看着面前的血色眼瞳。
长发拉成金色的杀人丝线,像蜘蛛从四面八方飕飕地扑来缠住我的脚踝。
“该死!”我拔出短刀,喀嚓几下利落地砍断了它们。
“别砍!你每砍断一根就会从断口处长出更多来。”落微皱眉默念几句谜咒,月白色的电光从她的手指间飞散,一一击中噬樱的发际。
噬樱惊叫一声松开了我的脚踝,冷笑:“看来今天塞牙缝的不只这个人类,还要加上一个小法师。”
噬樱双手合十,屏住呼吸猛然发力,金黄色的发丝陡然变作了幽深如墨的浓郁黑色,咿咿呀呀地生长,宛如毯子一寸一寸铺满我和落微的周围。空气开始变得稀薄,取而代之的是浸透四周的浓郁粘稠的香气,像是蜜桃,又宛如迷迭香,亦或是月桂,随鼻息进入大脑,越来越浓重,越来越迷人心智。我只觉得眼皮沉甸甸的想要睡过去。
额角的太阳穴被人用力按压下去,我昏尘的神智赫然清醒。落微低低地叮嘱一声“你躲到一边去”把我推进房间的角落里。她默念几句咒语,双手间缓缓生出一道雪白的光雾,光雾不断变幻,在掌心凝铸成一把圣洁的光之剑。
“居然会启用光之剑?”一旁观战的令曜察觉到异样,厉声追问“你到底是什么人?”
落微冷笑,挥起手中的光之剑径直朝噬樱刺去,不料一剑刺空,刚刚所见的噬樱是她分身出来迷惑敌人的镜相。剑锋刺进墙里,发出滋滋的灼烧之声,不一会儿就把墙壁烧出一个硕大的焦洞。躲过一劫的噬樱不敢怠慢,暗暗想向身后的令曜和雪青递了个眼色。
糟糕,他们要联手对付她。
躲在角落的我赶紧大喊:“落微!他们”
危险,不要过去。
话音未落,一只纤细的手臂攀上我的肩膀,使出发自体内的深沉力道将我拖回角落。“谁?”回过头,只见拖住我的少年皮肤宛如青绿温玉,面容清秀,身形瘦小如同一盏尊贵易碎的瓷器。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出现又是在何时注意到我的。刚才的动作耗费了他大半的力气,他现在只能虚弱地缩在黑暗里大口大口喘息。
他是谁?
松松的深灰色法师袍裹住了他整个身体,只露出一只紧抓袍子的手,皮肤细腻温润,平时一定养尊处优,手腕上松松的套着一只精雕细琢的旧银镯,依次镶嵌着瑰丽的紫水晶、黄晶、红珊瑚、月光石见我的目光落在他的镯子上,少年的嘴角浮出一丝诡异的笑意。
“哈,你是人类?我去过地面世界的中国,你跟那里的人长得一样,一点法术也不会。”
他用腹语对我说,眼瞳死盯着我的瞳孔。
那是读心术。透过眼神便能通晓对方意图的读心之术。
慌张的神色出卖了我,我不敢再看他的眼睛。虚弱的少年脸上那抹寓意莫测的笑意愈发明显了,他伸手捋了捋挡住视线的法师袍,几缕银色的发丝从袍子里散落。银色,又是缎子一般纯亮明媚的银色——他头发的颜色,跟落微一模一样。
“我是人类又怎么样,你是谁?”
他诡笑着不回答,竖起食指放在唇边示意我小声点。
“你看——”他指了指独自一人迎战噬樱、雪青和令曜的落微“你担心她?真是杞人忧天哟。”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三位灵力强大的琉璃使各自占据一方,齐心合力对付小小的看守法师落微。奇怪的是,那三个人合力也拿谢落微无可奈何。光之剑耀彻满堂,神挡杀神,魔挡除魔。
“你刚刚叫她什么?落微?”少年摸着尖削的下巴自言自语,茶色眼珠里堆满诡异的笑意“落微?啊哈,居然连名字都改了。她真是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