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由捡破烂的同行变成老板,霍四兄弟有些不适应;再看那些曾经和霍四兄弟一起捡破烂的同行们呢,一下子由平头兄弟变成自己的老板,则更难以接受。
眼红,嫉妒,不满,愤怒,,那些人世间丑恶的情感横亘在他们中间,让他们变成了对头。这从眼神当中,从言谈话语当中,从不肯痛快交纳管理费的行动中都看得出来。
“我当各位是兄弟,以前是,现在是,我愿意将来也是。”霍四说。
“老四,别说光趟话,你如今是老板,咱们还是臭捡破烂的,高攀不起。”大狗说。
“大狗,咱们兄弟没啥过节。”
“老四,身份不一样了。是,咱们以前没有过节,可那不等于如今没有,更不等于今后没有。”
“大狗,我是想着咱们和以前一样,不好吗?”
“不可能了,老四。”
“和以前一样?我们不交管理费行吗?这么着,你别跟我们要管理费,咱们就和以前一样。”二狗说。
“对。”其他捡破烂的附和着嚷。
“以前你们能交管理费,咋现在就不能交呢?”阿七说。
“那不一样。”
“有啥不一样?噢,你们能把管理费交给别人,就不能交给自己人?”
“你们口口声声说是兄弟,是兄弟还要我们的管理费,那算啥兄弟呀?”
“是,二狗说的对,是兄弟就不能要我们的管理费。”
“你们的意思就是宁可把钱给外人,也不给自己人。”阿七说。
天堂的弟兄们和其他捡破烂的小子们吵成一团。
霍四摆了摆手“好了,我听明白了。”
“听明白了你咋整?我听听你的。”大狗。
“既然这样,也没啥可说的了。在这儿干的,交管理费,我和以前一样待成,不愿在这儿干的,可以走人,我欢送,以后见面点个头,还是朋友。”
“老四,你这是撵我们走呗。”
“自愿,在不在这个弟兄们自个说了算。”
“我们还得在这干,还不想交管理费,你说咋着吧。”
“你说的?”
“是。”大狗说。
“揍他!”霍四一声令下,阿七第一个窜上去,当头一炮,打大狗个措手不及,四仰哈天扔那了。后边天堂的弟兄们也冲了上去,按住大狗二狗一顿狠揍,直到哥俩儿叫饶为止。
“你俩走吧,以后不准再到这儿来。”霍四说。
大狗二狗咬着牙滚蛋。
“愿意在这儿干的,就好好干,不愿意在这儿干的,也好好走,别跟他们似的。都是弟兄,犯不上撕破脸皮。”霍四说。
“别瞅着了,要干就干活吧。”阿七说。
大伙都灰着脸干活去了,他们心里清楚是败了。
在阴冷潮湿的冬季里,莫兰先生很难有个好心情,哮喘病随时都可能折磨他,这会让他因为不大的事都发很大的脾气。
这天也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把侄子骂了个狗血喷头,莫之江虽莫名其妙,但也只能老老实实地在那听着。
于秘书有些兴灾乐祸地守着他们爷俩儿,看莫之江的热闹。心里不禁暗笑:“这个傻b。”
就在莫兰气正浓,火正旺的时候,外边的女仆敲门进来“老爷,何先生要见您。”
“让他也滚进来。”莫兰顺口说。
何泽建进来,到莫兰跟前:“师父,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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