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血红色。可能是突然见到光亮和这么多人,它的情绪一下子有些激动,前蹄一抬踢在了面前的铁栏上,呲愣愣溅起了一溜火星。
“嘶~~~!”不少人都暗吸了一口凉气,也明白了铁栏上的伤痕是怎么来的了。
三枝守友现出了一缕得意的笑容,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这是北信浓山中的一匹野马,其名‘梦魇’,是那里方圆百里的马王!每逢春秋之际便率马群下山毁坏庄稼,当地豪族对其毫无办法。为免百姓受其骚扰,鄙上派遣军队进行围剿,在死了七个人后终于将其擒获。这等烈马应该归属名将才算不屈,所以鄙上命我将其带来献给弹正忠殿下,织田家自然有可以降服之人!”
“这不是明目张胆的‘叫板’吗!”所有人都闪过这个念头。
以织田信长的性格绝对不可能认“栽”他极力在家臣们中寻找着,可得到的却都是回避的目光。“你!去试试看!”他终于看到了我身后跃跃欲试的新八郎。
“你悠着点,不行别硬来!”既然织田信长已经发了话我也无法阻拦,只好用低低的声音提醒到。
“请先等一下!”新八郎正要下场三枝守友却突然拦住了他。“这匹马的性格暴烈,可别伤着别人!”他有些轻蔑的看着新八郎的娃娃脸。
“不劳担心!”新八郎回了他一句走出幕府,抬头四望在营几角看见了几十辆大车。这是行军时载运辎重的,有几辆上面还放着一些粮袋。他来到那些大车边上,伸左手一抓最外边一辆的车辕,右手一托车底“嗨!”的一声就把大车举了起来,走回铁笼边放下,就这么一辆辆的举了过来,围成了一个大圈“屏障”也不管上面有没有东西。
“傻孩子!推过来不就行了!”我在心里暗自摇头。
“啊!”三枝守友的眼珠子险些掉了下来。
“呼哧!”铁笼的门被打开“梦魇”缓步走了出来,打了个响鼻后紧紧盯住了面前这个胆大妄为者。新八郎也没有性急,只是不停观察着对手。“梦魇”终于等得不耐烦了,首先发动了进攻,不过居然不是踢而是咬!
“这tm还是马吗?”我更加为新八郎担心起来。
新八郎滴溜溜身形一转躲过了攻击,一伸右臂居然把马头挟在了腋下。“梦魇”显然没有想到会陷入这样的困境,唏溜溜一声嘶叫抬腿就向新八郎踢了过去。由于看不见所以就失了准头,新八郎很容易就躲过了这一蹄。
新八郎两腿微曲逐渐把马头向着地面压了下去“梦魇”则是咴咴叫着努力抗争。因为头部的位置越来越低,前蹄再也抬不起来,一人一马陷入了相持角力的状况。人和马的六条腿虽然依旧牢牢的扎在地上,但都在不停的微微颤抖,不久我注意到新八郎的脸憋得越来越红。
“嘿!”新八郎突然一展身形向上跃起“梦魇”因为骤失压力也把头扬得老高。新八郎借着马力一个翻身骑上了马背,双手紧紧的抓住马鬃,把身体平平的贴了上去。
“梦魇”真的暴怒了,它不能容忍有人如此的践踏自己的尊严!它时而高高跃起,时而撂着蹶子,时而就地打滚,可不管怎么样折腾,新八郎就像一贴膏药一样牢牢的贴在它的背上。就这样足足过了40分钟,它可能是有些累了,频率逐渐慢了下来。
新八郎渐渐仰起了身,松开了原本紧抓着马鬃的右手“砰!”的一拳打在马的后胯上。随着这声闷雷般的声音“梦魇”的身体明显的一晃。“砰、砰、砰”拳起拳落“梦魇”的身体越晃越利害,不但再也无法蹦跃就连站着也显得困难,终于四腿一软跪了下来。这匹来自信浓群山中的王者,终于低下了它高傲的头颅。
“回禀大殿,末将幸不辱命!”新八郎回到了织田信长的面前,抬手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
“你辛苦啦!干得不错!”织田信长满意的点了点头。“这匹马就赏赐给你了,过去谢谢三枝大人的好意!”
“末将谢过三枝堪解由大人!”新八郎又来到三枝守友面前抱拳施礼。
“好果然英雄出于少年!”三枝守友的笑容有些苦涩。“不知这位是”
“哦!他叫诸星清彦”织田信长回答得好像很随意。“是那边那个诸星清氏的新进家臣而已!”
“是这样”三枝守友的面颊不自然的抽*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