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云似乎薄了一点,月亮从一点缝隙中露出了半个脸。本来就已经少得可怜的银色光辉再透过虽然光秃但很稠密的树枝,等到落到地面上时,就形成了有如毕加索作品般光怪陆离的诡异图案。
三里地,一千五百米,说起来真的不是很远,但崎岖的山路却无疑大大延缓行进的速度!我一步一步的向前走去,周围的树影竟如妖魔鬼魅般晃动摇曳,即便再勇敢的人恐怕也不能毫无所觉。
“噗愣!”就在我正疑神疑鬼的时候,前面十几米处一个白影突然一闪而过,自上而下落在了道路当中。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踉跄着跌坐在了地上,左脚还微微扭了一下。定睛看去,原来是一只白色的猫头鹰停在那里,正用两只闪着绿光的大眼睛警惕的审视着我,在它的利爪下有只肥大的山鼠吱吱叫着在做徒劳的挣扎。可能是确定了我与它的不相关性,那只猫头鹰带着自己的猎物拍拍翅膀飞走了。
“真tmd,怎么就忘了带盏灯笼来!”我坐在路上一边揉着脚脖子一边狠狠的诅咒,可随即想到在这漆黑的夜里我再打盏灯笼,那形象似乎和倩女幽魂里的宁采臣有些雷同,好笑间心里倒不是那么紧张了。大约过了10分钟,我的左脚逐渐活动开了,站起身继续向前走去。
在11:45分,约定的地点终于到了!这是一间废弃了的山间小庙,小到了不分大殿和僧舍只有一间房屋,屋顶零落的茅草和檐下歪斜的柱子以至让我对它的安全性产生了严重的质疑。
穿过已经倒伏于地的院门,走进山石垒就但已经坍塌多处的围墙,我来到了这所“危房”跟前,手摸着眼前斑驳不堪的隔扇门心里又是一阵犹豫。“跳河一闭眼了!”我的心里终于下了决心。
“唰啦!”门被拉开后我猛地钻进了屋子,里面却是空空荡荡一个人也没有。仅从外面的破败景象还真想不到,屋里居然非常的干净。墙壁虽然已经因退色而显得有些惨白,但却没有丝毫的灰尘和蛛网,地板上也没有任何因年深日久而常见的污秽和油垢,木头的纹理居然也清晰可辨。屋里不但没有人,甚至连家具也没有一件,只是在地板的正中放着一盏小小的油灯。
我走过去在油灯的边上坐下,这恐怕也正是它唯一的作用。房子的密封还算好,所以灯焰也相当稳定,无聊之中一时童心萌生,反正距离午夜还有些时间,我扳起手指对墙上的灯影作起了小动物的造型。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午夜十二点终于到了!可想见的人并没有出现。“也许她们没有表,那时间可能掌握的不太准!”我并没有太着急,这个时代有表的人并不多。
又过了半个小时,还是没有任何人出现“不管怎么说‘她们’是些女人,女人好像历来都要磨蹭些!”我这样安慰着自己,不管怎么说我都是有求于人。
过了10分钟又过了15分钟接着过了20分钟转眼到了凌晨两点,我的怒火再也压制不住,谨慎也被全部抛到了九霄云外。“考验诚意也要有个限度,再不出来我可真走了!”我对着空屋子大声吼到。
“咯、咯、咯到底是忍不住了,身份的高低果然和耐性是成反比的!”银铃般的娇笑过后一个悦耳的女音响了起来,闻之竟有说不出的柔媚。从声音我无法正确判断出她的年龄,总之应该不是很大罢了,最为奇妙的是她的声音居然是从我坐的地方下面传来的。“久闻诸星兵部丞大人莫测高深,今天一见也不过如此嘛?”
“我自知不是什么美男子,你一直这么看着我怕你烦!”我把身子移开了些,用手指敲敲那块地板又听了听。“再说你多少还能看着我,我一个劲儿和这盏灯较劲就更烦了!”
“大人果然风趣幽默,怪不得小莺对您那么迷恋呢?”声音再次响起,只是这回换了地方,来到了我右上方的屋角。“哦,顺便说一句!您就不要白费劲儿了,如果不是我自己愿意您是看不见我的!”
“你见过莺了?”听她提到莺的名字我本能的问了一句,随即便意识到了这话有多么傻。
“咯、咯、咯”果然笑声抑制不住的再次冒了出来,而且其中嘲笑的意味显而易见。“不愧是诸星兵部丞大人,果然不同凡响!如果我没见过莺,那这次会面是怎么安排的?”
“你们不是无所不能的忍者吗?怎么还得用见面这么平凡的方法,就没有什么类似‘千里传音’之类新颖点儿的手段吗?”我嘴里在强词夺理的辩解着,可心里却越来越稳定。如此好说话的人想来不会给我什么难题,只是现在还没有摸到她的脉门而已。“要是你们只会这些藏头露尾的伎俩那我就回去了,免得耽误彼此的‘宝贵’时间!”
“大人好像小气得哪!既然如此,为什么又给了望月家那么优厚的条件呢?”声音尽管依然悦耳,可声调似乎有些凉了起来。“要知道他们只是我们‘蜃千夜一族’的手下败将而已,不要说望月家现在只是刚刚获得喘息之机的丧家犬,即便是重新整合了全部的甲贺忍者又能怎么样?当年要不是嫌麻烦,整个甲贺早就不复存在了!哼!”“好歹望月家这次就召集了2000人为我助阵,可到目前为止蜃千夜一族我只见到你一个人!要知道我原来可是个商人,你究竟要拿什么和我讲价呢?”我这回心里大定。虽然不知道这个女人在蜃千夜一族中的身份,但显然她的阅历和经验都极其贫乏。几句话就让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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