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阴地方的道路大多崎岖,但这通常指得是各个藩国缺乏四通八达的交通网,一国的守护往往难以通过这些神经把拳拳“盛意”传达到那些肢体的末端,因而也就造成了豪强群大的局面。就总体来讲那些大城市还是比较通畅的,不然“山**”这条古代国道的名字又是从何而来的呢?
天正三年(1575)五月初,刚刚经过春耕忙碌的人们正准备歇上一口气的时候,我在但马出石城聚集起了大军,准备惩罚在去年给我捣乱的因幡山名氏,以及一直躲在他们身后的“主子”从远江回来已经近一年,战争的准备其实早已准备就绪,但想到在冬季大规模用兵会使流离失所因冻饿而死的人数大幅增加,出于同样的考虑我又等过了春耕。
自五月三日由出石城举兵,到越过边境时已经是第二天的上午,两万兵马走在山阴国道上还算平静,只是下着些小雨。
我抬头看了看,天色呈青白色云层似乎不是很厚,雨应该不会下大。“但马的防务都安排好了吗?”我勒了一下马缰回头对前田庆次问到“黄金”识趣的放缓了脚步。
这次战役很可能会结束数年来我与毛利家“隔山打牛”的过招,直面相对的刺刀见红,因而未敢有丝毫懈怠。丹后的全部人马加上豪族们的常备军,15000人后基本成了真空状态;为了应付宇喜多直家的变化,丹波的直辖部队不但没有抽调,反命长野业正进抵美作一线,不过我抽了赤井直正率波多野家1700人随军出征;但马有同样的威胁存在,因而前田庆次虽然来了,但实际出动的人马也不多。此战的变数确实很大,我也投注了相当的注意力。
“主公您请放心,一切都安排好了!”前田庆次自信的回答到,虽然已经出了但马可他还是“地主”这两年既结了婚又独当一面,他已经比过去稳当了许多。“所有隘口都已经加强了双倍力量,宇喜多直家要敢伸头我一定把他剁下来!只是根据我这几年来经验,山名家实在是没什么起色,我们跟在后面只怕是连口汤都喝不上了!”
“你呀!”看他对此事还是有些惋惜,我不禁笑了起来。本来这次出征我确是想派他作先锋的,但伤势已经大好的山中鹿之介却在我门前长跪不起请求这个任务,我知道他是对丧失我两千人马那件事还是觉得心中有愧,何况又是对上老冤家毛利家,不忍之下就成全了他的心愿。“幸盛也是不容易,你就体谅些吧!”我宽慰到。
“都是十多年的老兄弟了,他的心思自然明白!”前田庆次一伸手臂,作了个极为雄健的pose。“不过打山名家也算不上怎样露脸的事,这些年哪一回他们过来不是被我打得丢盔卸甲?又有哪一回让主公您多操心了?老实说这次我之所以这么上心,就是觉得怎么也得和毛利家见个真章了!这多少还能有些意思,不然可就要白来了!”说罢他虎躯一振,身上的赤红色大铠一阵哗愣愣的响。
“毛利家会不会出来还真不好说,即便出来了恐怕也不太可能是全力以赴!”竹中半兵卫一踢坐骑的肩胛靠近了些,对着前田庆次笑道:“羽柴殿下已经出兵备前,目前吉川元春父子正在与他激烈的交战当中;小早川景隆虽然攻下了九州的丰前、筑前两国,却也遭到了大友义镇和龙造寺隆信的夹攻,虽然战局有利但要想脱身恐怕也没那么容易!现在山阴也就是个吉川经家了,以他的实力和作风未必就敢倾巢援助山名家!”
“也许是主公的威名远震,他们是在为自己的怯懦找借口吧?”沉默片刻后前田庆次突然从嘴里冒出了这么一句话。
“哈、哈、哈,你呀”我大笑摇头,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前田庆次骗酒时的口才依旧没有减退。我直了直腰,骑了一晌午的马感觉有些不自在。
“时间来得及,请主公下马稍事休息片刻吧?”看出了我的疲惫,竹中半兵卫建议到。
“这”我抬头看了看周围的环境,虽然不是很精通军事但也明白这里并不适合停留。官道处于两山夹一沟的山阴常见地形,更远处的南北两侧也是层层叠叠的崇山峻岭,如果有心这里是个打伏击的好地方,被窝在下面并不容易发挥人数上的优势,何况已经出了但马国境。
“主公不必担心,这里还是我们的地盘!”看出了我的顾虑竹中半兵卫笑到。“因幡国境到荒神山城、二上山成这一段地域都在我军控制之下,不但所有山名势力都被清除了出去,而且经过蚕食更远处的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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