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您的话让我惭愧,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别的事吗?”我感觉在这种谈话上有些力不从心,至少不觉得自己刚才的言语里有那怕是一丝“谦虚”的成份。既然如此不如及早转换话题,也听听他们此次前来的“次要”目的。
“我早知道您是一个宽宏大量和慷慨的人,从来不曾缺乏对弱者的同情!”可能是自己也觉得是该进入正题了,佛罗伊斯也不再继续说那些没有用的废话。“经过主的仆人们数十年的努力,现在在近畿一带已经有数千人摒弃魔鬼的诱惑,皈依到”
“佛罗伊斯先生,请一定注意!”看着他要激动我及时提醒道:“阐述自己的观点是可以的,但请一定不要随意诟病他人!”
“请您原谅我的暴躁,一时忘却了我主宽容的教诲!”他道完歉后低下头闭着眼睛念了句什么,可能是拉丁语的“阿门”之类。
“我理解您高尚的宗教情操!”我微笑着点头说到。对于天主教的传教士我历来佩服,居然同时操着火枪和圣经这两种截然不同的东西“宽容”与“惩罚”说起来都是那么有理有据,使用礼物还是宗教裁判所完全可以视具体情形而定。
“谢谢您的提醒,但同样请您用爱心来关照一下那些普通的教徒,他们同样也是您的子民!”佛罗伊斯又接上了刚才的话头。“如您所说您大度的包容所有善良的信仰,但在这片土地上却真实的存在着排挤与迫害!信仰上帝的人民不被世俗所认同,以至今日也没有一个净化灵魂的庇护所。赞美上帝的声音湮没于尘嚣当中,这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啊!我想请求您的援手,允许我们建立教堂!”
“原来是这件事!”我暗暗的点了点头,却并不如何惊讶。太石村的那所教堂充其量算是个自发的地下场所,要是被发现早就被领主或者附近的佛门势力捣毁了!织田信长虽然自己受了洗礼,不过在我看这更像是与佛门开的一个玩笑,而且他也仅是允许传教而否决了教堂,这里面有一个影响及心理底线问题。我倒是正在考虑在堺町建立教堂的事,但一定要控制进度,而且也不能白白给了他这个“便宜”“这件事有些难办啊!”我故作为难的说到。
“只有依靠您的仁慈了!”经验老道的佛罗伊斯并没有因此而气馁,而是认真听取着我下面的话。
“目前一些反叛朝廷的西南大名都得到了葡萄牙援助的铁炮,甚至装备比例比右大将的部队都高!”我艰难地摇了摇头,露出了一脸苦相。“在这种情况下,右大将殿下恐怕不会接受我的建言!”
“对于上述遗憾我定当尽力,葡萄牙商船已经开始主要向右大将的部队提供铁炮和大炮!当然,振兴经济给百姓一块安居乐业的乐土,才是仁慈领主的首要愿望。我将尽我所能发挥作用,使以后的葡萄牙商船把堺町作为主要的商品集散地!”佛罗伊斯回答的清晰有力。他非常清楚我想要什么,前面的织田信长之不过是个“幌子”
“鉴于从长远的发展角度来看,现在堺町的欧洲座商力量有些薄弱了!”我好像“刚刚”想起了一个好主意。“因此上我想在离码头不远的地方划出一块区域,建立一个欧洲人的居住和商店区。考虑到他们的实际问题,我想建立一座小教堂是可以被各方接受的。当然,右大将已经取消了各寺院的‘不出不入权’,所以这所教堂也不能享有刑事豁免的特权!”
“那关于日本教徒的望弥撒和告解”
“欧洲人居住区不禁止日本人出入!”我立刻解释到。
“再次对您表示感谢,相信这是一个良好的开端!”作为一个欧洲人,佛罗伊斯自然知道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
“不过有一件事我必须提醒您!”我扳起脸严肃的说到。在原则立场上,我一向是寸土不让的。“对于在日本的第一所教堂,我想会有很多人关注它的一切。希望您不要让我太为难,要是发生通过教堂影响一般民众政治趋向的事情”我没有把下面的话直接说出来。
“关于这一点您完全可以放心,我绝对作出保证!”佛罗伊斯信誓旦旦,可我并不完全相信,这只是他们目前力有不及。
“只要是维护安定的事,我都是大力支持的!”我故意把目光投向后面的与八郎。“就一般日本民众来讲,他们并不太容易相信金发碧眼的欧洲人,而日本教徒大多理论水平不行!你是否考虑过选拔一些有潜力的日本教徒,到罗马去深造呢?我可以考虑在他们回来后,给予一定的发展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