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正四(1576)年的五月二十二日,是我准备好正式进攻千石堀的日子。一大早全营的将士就开始忙忙碌碌的准备,擦亮刀枪穿上最新的衣服,只是看起来有些像作戏了!
“呜呜、呜”法螺的声音一声接着一声,忽紧忽慢的传递着不同的信息。这既通知了自己人准备过程的进度,同时也告诉了城里的守军这回不是在开玩笑!
“咵、咵、咵”一队接一队士兵迈着整齐的步伐从我帅营的门前经过,频率之密集以至严重干扰了我早餐的进程。今天我显得稍稍有些兴奋,经常自觉不自觉的走神。
“怎么,就吃着么少?”见我放下筷子开始用餐巾擦着嘴角的食物残迹,阿雪诧异的问到。
“可以了!”我放下手里的餐巾,看着阿雪指挥侍女把她们撤下去。“今天有些大行动,为得是让纪伊这帮人震惊一下。早饭就不多吃了,免得过一会再笑出来!”
“殿下多保重啊!”阿雪没有多问,只是关切地提醒了一句。
“穿上盔甲,和我一起去!”我站起来搂了搂她的肩膀。
“这好吗?”近来可能觉得我的行为很是怪异,所以她不确定地问到。
“我的亲兵近卫大将不在我身边,那还能在哪儿?”我豪气干云地说完这句话,又温柔地在她的发丝上吻了一下,搂着她的手臂也加大了力量。
不久之后,我就带着阿雪和一众亲卫、旗本走出了帅营,向着千石堀城相反的方向朝城外走去。在这里已经为我搭起了一座观战的临时幕府,不直接参与作战的人已经等候在了这里。
“去把土桥平次叫到把土桥大人请到这里来!”我刚在正中的行军马扎上坐定,就回头对侍从们吩咐到。
“予州大人,多日不见”土桥平次来到我的面前想要施礼,看得出来他近几日相当的烦躁,此时只不过在强装镇定。
“也没几天嘛!”我挥舞了一下手中的军扇,示意土桥平次坐下说话。“这些日子土桥大人是否觉得度日如年哪?不然何以会如此急不可待的再次要求与我见面!”
“只怕是殿下这些日子里,也未必见得就比在下轻松吧?”感觉我可能要占据谈判的优势,土桥平次立刻以攻为守到。
“哦,大人这么说可是有什么确凿的根据吗?”我用意味深长的目光看着他,就像是看着一只企图挥舞前臂挡住车轮的螳螂。
“这还得多谢殿下,谢殿下给了在下如此多的时间思考!”土桥平次自然注意到了我的神情,不过他坚定地认为这不过是心理战罢了。“殿下滞留千石堀城前十数日未能有尺寸之功,可见已是陷入了进退维谷之境。如今殿下长期困居此地,实在是犯了兵家大忌。且不说会不会有三好军袭击和泉,既便是殿下力有不逐右大将把和泉又给了别人”
“土桥大人还真是有想象力,不去写小说实在是可惜了!”我转身向周围的人们指了指他,众将尽皆莞尔。“老实说近些天来怠慢了土桥大人,不过那是在下另有隐情,您只怕是误会了!”
“如此倒是要在予州殿下面前请教了!”土桥平次并未为我的嘲笑所动,依旧冷冷地说到。
“其实这也非常简单!”我缓缓叹了一口气,非常“诚恳”地说道:“土桥大人此次实在是来得匆忙了些,只怕我们双方在很多问题上并没有考虑得十分成熟。之所以会出现这种情况,其根本原因就是:我们大家在这期间都没有取得什么实际性进展,以至谈判的基础也未发生大的改变!如果贸贸然就再次展开谈判,其结果必然和上次一样,还是个不欢而散。所以基于上述考虑,我想稍微缓一缓还是非常有必要的!”
“听口气殿下似乎对自己的军事优势非常自信,只不知这种自信又是由何而来的呢?”土桥平次露出了隐隐的冷笑。“殿下麾下的忍军、铁炮和骑兵确实强悍,纵然环视列国也鲜有及者。面对这样的对手,我们对于北部失利并不想抱怨,相反是心服口服!但也请殿下仔细想清楚,右大将以七万之众尚难撼动纪伊根基,殿下的不足两万军势就可以了吗?”
“难道我不行吗?”我极为“天真可爱”地反问到。
“予州殿下还是不要开玩笑了,困于坚城之下不正是殿下目前的窘境吗?”他自信满满的的说到,仿佛一切均已成竹在胸。“殿下想必也已经发觉千石堀城牢不可破,更兼守军兵精粮足,要想不花上巨大的伤亡就拿下此城,无异于是痴人说梦!且不说损失了这两万人马,殿下难说能不能夺取千石堀,可一旦如此殿下还凭何立身?殿下以武起家于十数年间迅速崛起,想必比在下更清楚军队的重要性,为了这么个小小的千石堀把老本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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