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一边消化着小邪说得话,一边疑惑的问道:“那些红色的珊瑚树哭泣会怎么样啊?”
小邪白了她一眼,回想起那一株株红色的树,以前,它还在冥魂界的时候,经常会穿着黑色的蝙蝠衫,手持威严的冥魂叉威风八面的来这里管教这些哭泣不休的玩意,这些树倚靠亡灵的怨念而生,一个个长成*人形,密密麻麻的布满幽冥路,虽然从远处看上去,整个幽冥路好像铺上了红色的地毯,从远处看过去会发现那红色红得娇艳欲滴,分外美丽,可就是这种诡异的美丽经常会让新来的亡魂不得安宁,那些红珊瑚树的树枝是极为阴毒的,甚至还阻拦那些新来的平安进入冥魂界,这一度让死神大为头疼,不过这也是小邪最奇怪的地方,为什么死神大人没有重新布置那个禁锢,而是眼睁睁的看着禁锢的力量越来越弱,直到刚才,虽然它有些贪玩,不过在关键时刻,它还是很敏锐的,从感觉到官青寒的气息消失到察觉禁锢已经完全失去力量,几乎就是一瞬间的时间,它就回到家里,准备看看自己应该做什么,这么看来,自己还是很尽责的
“什么!?你说上官的气息消失是什么意思?”白若瞪大眼睛问道,她闭上眼睛,试着用同心护身符搜寻他的所在,果然,一无所获!天啊!怎么会这样?白若顿时脸色煞白,十指的关节扣得有些发白“怎么会这样呢?”她喃喃的念道,还以为上官用青龙消灭了鬼王,他们的生活起码可以暂时恢复平静,没想到变故来得这么快。小说网。除了被困在结界的时候,自己胸前地同心护身符会跟他失去联络,白若几乎想不出别的可能
“你也不用太担心啦”小邪懒洋洋的说道:“如果我没有估计错。老大应该也是因为感觉到禁锢地力量消失,所以赶去冥魂界处理了”
小邪的话还没说完。白若就已经跳了起来“什么!你说他去冥魂界了?可是,可是他是一个人耶!一个活生生地正常人,他跟你不一样,他怎么可能去那个只有死人才能够去的冥魂界呢?你说,你那个所谓的主人。那个死神大人做什么去了,为什么他不管,真以为找了代理人就可以撒手不理了吗?真是见鬼!这年头,是不是每个掌权的人都这样,**、无能外加不作为!”
没等小邪开口为自己的主人辩护,它地后颈就已经被白若一把揪起:“小畜生!你倒说说看,这是不是没有天理,没有王法,对了!神界有没有地方可以投诉。我要投诉他不作为!”
小邪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几乎要晕过去,天啊!这个女人还真是什么都能说出来。什么都能想到,希望她刚刚的一番慷慨激昂主人没有听见。否则。呵呵!它可以想象主人被气得七窍生烟,眼底喷火的模样事实上。正在天街散步的死神,确实不是很好受,在短短的时间内,他竟然打了二十个喷嚏,看着身边强忍笑意的命运之神,他只能咬牙切齿的怪自己遇人不淑,怎么当年看上这么个小丫头,不但不知道自己对她的一番好意甚至还这样,这样污蔑他简直让他觉得自己比窦娥还要冤!
“怎么?后悔了?当年是谁一见这丫头就说找到了改写命运地人,还说要和我打这个赌,甚至不惜连自己的亲弟弟和唯一的仆人都给卖了,这些年你一直默默地观察能够改写命运的人,为得不就是挑战我吗?”说话地是一个女人,应该这么说,是一个绝色地美人,她穿着一件银色的长袍,长袍上犹如缀上星星一般,随着女人婀娜地身段,此起彼伏的闪烁着明亮的光芒
死神阵内按了按太阳穴,有些无奈的看着女人长袍上那亮晶晶、明晃晃的银色亮片道:“都几百年了,那个赌你怎么还记得?”
女人嫣然一笑,她这一笑,竟比她身上闪烁的星光更为耀眼,死神阵内低下头,沈迷在那莹莹的光彩之中,当年她就是这样同时吸引了他们兄弟二人
女人一直在笑,然而在她那夺目绚丽的笑容背后,在那耀眼的服饰背后却隐藏着一贯美艳却有些清冷的面庞,天街上银色的光映在她的脸上,显得有些苍白,她浑身的皮肤就像雪域上的冰雪一般,洁白发出银光,或许正是这不同,更衬出她那双比黑曜石还要漆黑的眼眸“我虽然是命运之神,却无法改变自己的命运,即使明明知道会发生那件事情,却还是抗拒不了自己所撰写的文字,不由自主的走近你们,可以说,如果冥魂界的那场大劫真的会应验,我就是罪魁祸首!”女子的目光悠远的望着天街的尽头,那里是无边的云海和通往人界的天门,幽幽的叹了口气。
死神阵内微微敛眉,也随之叹了口气:“所以,这些年你一直惩罚着自己,对吗?”
女人摇了摇头,和刚才的那嫣然绚丽的笑容不同,此时她的脸上挂着一贯清浅的笑意:“不我没有,更不会去惩罚别人,有些事情是没有对错的,更何况我相信,那个赌,你会赢,就像当年我的不顾一切一样,你知道的,我和你一样固执!”
“是我忘了,你才是撰写命运之人,结局如何,或许你应该是成竹在胸的”死神抚了抚身上的黑色长袍,淡淡的说道。
女人的嘴角露出一丝狡猾的笑意:“既然是赌局,就不应该有外力干涉,即使是神,也不能干涉,这就是游戏规则,当年我们就是这么说定的,难道你忘了吗?我是个遵守规则的人,不会去干涉不该我干涉的事情,除非”女人没有说下去,长身一起,竟然如同惊鸿一般飘然而去
只剩下死神阵内,独自站在狭长的天街上,看着四周一成不变的美景,忍不住微微伸出手,这时候,空中飘舞着一条银色长绫,如同清幽淡雅的女子一般,婀娜多姿的翩飞起舞,他摇了摇头,又是一个一百年了,她还是她,一点都没有改变,甚至连在这天街的对话都是一成不变的他的笑有些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