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忿忿地骂着,见状日旭怒吼一声:“还不去!”赵勇吓了一跳,絮絮叨叨地走开了。
我望着日旭,不知道说什么,我觉得自己做的没错,大家的生活都变好了,于朝廷和梁家也没有什么损失;可偏偏从别处逃来的租户成了别人手中的把柄。要我低头认错,我不知错在哪里;可让我就这般离去,一来心里有些委屈,而来小雪的事情还没有问清楚。
日旭见我不语,转身欲进烟雨楼,我慌忙走上去问道:“夫君不责怪月华吗?”
日旭回过身看着我,冷静地说道:“现在首要把事情都解决了,之后有过错的人,我自然会责罚。”
“可是减免税收后,大家的生活都好起来了不是吗?”我还是有些不服气。
日旭的脸色暗了下来,说道:“难道那些受封的官员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我们私藏了他人的租户,你让我以后如何在群臣中立足?”
我担心的看着日旭的双眼,可他却避了开去,依旧往烟雨楼中走去。
“夫君,那个叫做殷雪的女子,她真的藏在我们的封地上?”我还是不愿放弃“她到底犯了什么错?”
“你知道那个女子在哪里?”日旭突然望向我。
我一惊,只能赌一赌日旭的爱民之心了:“夫君,月华只是猜测,恐怕那个女子就是孙朝良的妻子,但是那个女子我见过多次,为人谦卑恭顺,怎么可能做出伤害朝廷命官的事情?你刚才也说了,欠款不还,可能是那个官员逼人太甚,其中才有什么误会。”
“那个官员可是你父亲的好朋友,你父亲今天在朝上可是把我说的无言以对,什么窝藏罪犯,谋取私利。”日旭嘲笑地说道“我现在唯一可以做的就是把那个女子送官判罪,以正我梁家名誉。其他的曲折,到时在庭上公断。你或许可以去求求你的父亲而不是在这里央求我。”
“夫君不是说会替月华担待的吗?”我心痛地说道。
日旭走近说道:“我还不够担待吗?我责备过你了吗?我如今所有在做的不就是在弥补你的过失?那个女子身为租户拖欠税收,还伤了朝廷命官,轻则发配边疆,重则死刑,你少过问的好”
的确,我还能要求日旭什么?我看着日旭眉头紧锁的走进烟雨楼,可脑子里想到的确是已有身孕的小雪被压上公堂判刑,无论是死刑还是发配边疆,朝良一定会发疯的。如此相爱的一双壁人就要生死相隔,更何况还有一个未出生的孩子。至今我还记得在元宵节过后的几天,去探望祥旺村的百姓,路过朝良家,正看到低头缝制衣服的小雪一脸幸福,还幸福地和我说,如果我不嫌弃,让他们的孩子人我做干妈,我开心的答允,还说一定让我替孩子取名。可如今,这一切就如一拳打在了美丽的镜子上,梦境支离破碎。
“心儿,我出去一下。别人问起,就说我踏青去了。”我不顾一切地冲出了梁府,心儿不停在身后呼喊。
神色匆忙地踏入一个不显眼的庭院,迎面走来几个市侩的男女“白当家,您怎么来了?”这是我让替我做粮食生意的几个生意人租借的房子。
“三娘,你替我去租一辆马车,价格无所谓,但要快,车夫要机灵一些的;钱老大,最近你们收收手,少往那些村子,这里的开销我会照常给,什么时候可以在行动,我会通知你。”我利落地说完后,便到门口等着三娘替我叫来马车。
不一会,一个活络的年轻人驾着马车停在了我的面前,我不犹豫地跳了上去,催促着车夫往祥旺村的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