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租户税收之事?莫非是日旭和严丹安排的推波助澜之人?我难掩好奇之心地在屋角的一张桌边坐下,打算一窥究竟。
一个青衣书生听到那番问话,站了起来缓缓说道:“古有云:徭役少则民安,民安则下无重权,下无重权则权势灭,权势灭则德在上矣。梁家此举利民利国,眼光长远。”
“哈哈那就是此举是民心所向咯?梁家真是权重啊!”那傲慢书生大笑后,说了一番惊世骇俗的话语:“古人亦有云:凡人主之国小而家大,权轻而臣重者,可亡也。依你所说,梁家岂非武朝的祸害?”
在一旁的我听得心惊胆跳,这也是我曾经担心的,如果这番话传入皇上的耳中,梁家随时都会惹来杀身之祸,我断定这书生绝不会是日旭安排的。
那个青衣书生此刻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语塞地坐了回去,最终面子上挂不住,悻悻然地出了如意馆。的确,那样的话,不管如何回答,都是越描越黑。
那书生见无人再起身回答,便傲然环视四周。我忍不住从远处打量,比起一般的文人,此书生身形颇为健硕,一双细长的眼中透出乖张的眼神,夹杂着一丝阴郁。虽然苻清流的眼神也颇为冷酷,但是至少没有让人觉得如此不舒服。
“怎么文人汇聚的如意馆却没有一人出来应答?这如意馆妄为都城第一论辩馆。哈哈”那书生再次挑衅地问道。
“甄霄仁,你看我来应答如何?”门外传来低沉强硬的声音,我欣喜地往门外看去,积聚于门前的众人自觉地让出道来,一身冷冽的苻清流从容地跨入如意馆中,直直望向那书生。
“哈哈”那狂妄书生又是一阵大笑,随即说道:“堂堂尚书令,到时落荒而逃,怕是由如武朝国体吧?”
苻清流皱了皱眉,嘴角一笑地说道:“胜败乃兵家常事,更何况现在身处文学馆中,在下只是身为文人前来论辩,何来官职的束缚?再者,我没有记错的话,当年同在褚太傅门下时,甄兄一直屈于苻某之下,甄兄能够知耻而后勇,失踪良久后今日再次出现挑战众人,苻某岂能因为一时的虚名而不敢与甄兄再争高下?恐怕那般畏缩不前才是真正的有失国体。”
“说得好!”我刚脱口而出,才发现糟糕。甄霄仁的阴冷目光和苻清流的诧异眼神同时向我投来,我只能低下头装作恍然不闻。
“是何人不敢光明正大地前来应对,却在一旁插言起哄?”甄霄仁生气地质问道。我虽然低着头,但仍然觉得背上发烫,显然甄霄仁已经知道是我,只是想借出言侮辱逼迫我自己承认。
苻清流有心解围地说道:“多谢刚才的朋友,只是可否听苻某一言,不必让外人知道我们武朝的众人有时难免在思想上不统一,但面对外敌时,是如何地团结一致。”
馆中一片窃窃私语,我心里却为苻清流暗自叫好,也暗叹总算躲过一劫,何时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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