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封着信笺,对着我招手。难道是军情又有变化,日旭不得不连夜制定对策?
“这是我给你的。”日旭把几封信笺放到我的手中“我此次出征三个月,便有三个月不能与你聊天。每到一个月的月底,你便拆开一封,就当作我陪你解闷。”
我心中一紧,慢慢说道:“不过三个月,夫君何必舍弃了休息的时间?而且何来的第四封信?”
“我是有百分百的信心,但是仍旧不能排除那百分之一的可能。”日旭给了我一个安心的眼神,说道:“三个月后,如果我还没能打败羌族归来,你便拆开那封信笺。”
我一直哽咽地说不出话来,这便是军人的悲壮?固执的定要亲手替日旭穿着衣衫和铠甲,小心的整理穿戴,直到系上最后的腰带。
一个将领早早地便来到府中,等着日旭的一声令下,挥军出发。与前次一般,我和婆婆及府中众人在门前送着日旭,只是我的心境早已不同。
“梁家儿郎日旭,今日领兵出征,誓击溃敌军保我疆土。”日旭对着婆婆和舅舅一作揖道。
婆婆扶着日旭的手说道:“早去早回,母亲在家里等你。”
原以为梁府的人会和全程的百姓一同到城门欢送一众将士,婆婆却告诉我道:“月华,一同去将军楼吃一顿素斋,为日旭的凯旋祈福。”
我点头答允后,对着婆婆小心的说道:“月华想去城门送送将军。”婆婆没有说什么,答应了。
此次送行的百姓并没有前次归来时的多,但是情绪依旧高涨,人流川溪。远远望见一面大旗上迎风飘动的“梁”字,身边的百姓都开始欢呼起来,日旭身披黑亮的铠甲,骑着踏雪缓缓而来,神色肃然坚定,两眼炯炯直视前方,巍峨不屈。路旁的人群中有看见自己的亲人在随行的队伍中的女子,拼尽了全力挤到最前方,把怀中热乎乎的馒头递了上去,两眼汪汪却依旧笑了出来;也有年迈的母亲无力挤入人群,只能挥舞着手中的拐杖,张开缺了牙齿的双唇颤抖地喊着儿子的名字。
“夫君夫君”我大声的喊叫,不停的挥动着双手。日旭似乎听到了我的喊声,微微转头在人群中搜寻着我的身影“梁日旭梁日旭”我大声的喊着日旭的名字。
周围吵闹的人群有些静了下来,日旭也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了我的影子,对着我一笑。
我扯开嗓子,大声喊道:“梁日旭,我在家中等你回来夫妻情深生死相托”
日旭一直回头望着我,从厚重的铠甲中掏出昨天我送的那个香袋,微微笑着。我拍拍自己的胸口,不停地挥着双手,努力地笑着。
日旭离开已经快一个月了。边境传来的消息却另人费解,羌族和日旭只有一次正面交锋,时常躲避主力,而进行一些周边的突袭,因为不明白羌族的行军策略,日旭也不能冒进,只的驻扎边境,暂观敌情。
刺客的事情也没有太大的进展,那些刀剑是并不是都城内打铸的,而安排这个杂耍表演的礼部官员早已死无对证。唯一的线索便是那突然死去的刺客所中之毒,乃是南方边陲独有的曼陀罗,只要皮肤稍稍接触些许粉末便会毒入神经而死。
一直惦念着日旭所说的二十万两银子,我更加用心和频繁的进出白府,并且把一年来贩粮所赚的银子全部从银号中提出兑换成了黄金。
正是一个月之期,我坐在北阁忐忑不安地拿出日旭留给我的信笺,信封上苍劲有力的“一月之信,月华亲启。”直刺我的眼底。小心地拨开封蜡,抽出折叠的信纸,却被一路狂奔的心儿打断了:“军师来了,好像有姑爷的消息,让小姐过去烟雨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