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盒子,一边打开一边说道:“玉簪碎了,却让月华靠得我更近了。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呵呵”笑声却有些勉强。
苻清流轻哼了一声,垂下眼睛直瞧着自己的手指,对日旭的话恍若未闻。
见这场面,我只得端出糕点,摆在苻清流的面前,客套的说道:“家中出了些事情,只能端出这些糕点,还请苻大人勉强用些,补充些精神。”
苻清流原本在自己手上的眼神,此刻却自我的指尖沿着手臂往脸上移来,除了疲倦并不带丝毫的情愫,拿起送到嘴边的糕点却是一滞,似有若无的说道:“离得近了,却不见的她有多幸福。怪不得别人,只怪她自己选了。”言下之意再清楚不过,苻清流却毫不在乎的咬着糕点,脸色一如往常的平静。料不到我的加入,让这两个人又恢复了过往的针锋相对,哀叹一声转身往外。
刚出了北阁,却不料日旭又随我出来,一把拉我到桃花树下,布满红丝的眼睛狠狠地盯着我,没有丝毫征召地低头吻住我,稍带渴望的轻吮渐渐化作暴风般的侵略,一丝血腥在嘴角处蔓延,我稍作挣扎,浑身上下更是被日旭箍得瑟瑟发痛。
许是我用力推开的当下,碰到了日旭的伤处,只听得他一声痛哼,松开了我“在苻清流面前,就不愿意让我碰你了?”进梁府起,日旭的心情似乎都不好。
“我不知道自己散去家丁的举动,让夫君这样不高兴。”我此刻还能平静地说道“夫君训练的那十来个家丁,还在府中。只要夫君可以确认他们的身份,那些人随传随到。”
日旭抬手往我嘴角旁轻轻的抹着,一痛之下,我扭头让过“我不是有意的只是”
“如果夫君心中有什么不痛快的,可以向月华倾吐。”拉开与日旭的距离,我转而说道:“那个隐在背后的人,到底为何对朝良下手,夫君可否想过?”感情的事,我还需要理一下。
日旭靠在桃花树上,无力地说道:“莫不是还有南朝的奸细?仔细想来,那些人的目的是杀人,并不是让朝良替他们卖命。反倒像是在替梁家办事,可杀人并不是对梁家最有利的方法,这个人到底在想些什么?你可是有眉目了?”
“据我的推测,对于这个人,的确有些眉目了。”我微一点头,认真地说道:“正想与夫君商榷此事,夫君可有时间?”身后细琐声响,日旭也突然振奋了精神。
“梁大人,我们是否接着讨论军粮的筹措?”苻清流的声音越来越飘缈不定“梁夫人法子也不少,一同进屋筹划。”
抬头看着日旭不明的脸色,转身对着苻清流一拂身“月华还有府中的家事需要处理,苻大人和将军两人商量要事吧。”何苦再陷入三人的僵局,我爽快地走回了主屋。
想起日旭对那几个有身受的家丁并不怀疑,便悄然地到风满楼让那几人暂且留下,将来还有些事情需要他们去办。
再回到旭日园,已是过了半个时辰,约莫瞧见桃树下一个黑漆漆的影子,三步并作两步,走近一瞧,略微纤瘦的身型,显然是苻清流。自己的脚步已然惊动了他,无法退开。
“梁夫人,梁大人的心情怕是不好。”原来背对着我的苻清流早已料到是我“如今的朝廷,大小官员,有一半的人都逃得无影无踪。梁大人要的流星,工部恐怕是赶不出来了。”一片发黄的叶子,缓缓下落在苻清流的肩上,停留片刻后,沿着他的手臂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