辗转醒来,稍动了动酸痛的身子,一扭头时又牵扯到了头发,不敢再胡乱地挪动,用眼角的余光一打量,才发觉自己和日旭的发丝又缠绕在了一起,无奈的叹气,不自觉地僵硬着身子,不想去吵醒身旁依旧熟睡的日旭。
耳边传来一声轻笑,日旭奴着嘴说道:“这回可算是名副其实的结发夫妻了。”半睁的睡眼惺忪,一只手自被子底下紧紧地握着我的手“还记得当初你说结发不过是一种形式,如今呢?”
我故意不瞧着日旭,嘴角确是不由的笑着,说道:“夫君别闹了,还有正经的事情要商量。”
“什么正经的事情?”日旭的身子朝着我挪了挪,两只脚又夹住了我,笑着说道:“怎么在我怀中躺了一夜,人还是冷冰冰的?仔细瞧着,等一切安顿下来,你的身子也要好好调理。”
“身子慢慢养着,自然就会好转。”一语带过,我试探地说道:“我散去那些家丁,如果其中有那批对孙朝良下手的暗卫,夫君认为他们会如何做?”
日旭倒不在意,侧身替我解着头发,随口说道:“那得看他们的用意何在?对付孙朝良,看似对梁家有利,却做得太过阴损;如果说是陷害梁家,却丝毫不见当初的后续动作,我实在想不通这些人的用意。”日旭拗断了自己的一截头发,撑起身子等着我的回答。
“我也不过是猜测。就如你分析的,不是南朝的人,这些人如果是梁家的人,那么应该很早就埋伏进来。”我慢慢一步步揭开自己的想法,轻声地说道:“我觉得这些人是随舅舅一同进梁家的,至于为何,我还没有捉摸出来。”
日旭猛地坐起身子,大声说道:“舅舅?舅舅为了保护梁家,所以派了那些人去杀孙朝良?”
“我昨日刚说了要散去所有的家丁,舅舅便亲自替一些人求情。”我也坐起身子,不愿放弃地说道:“昨日我踏进家门,喜儿正与一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下人哄抢婆婆屋子里的东西,会身手更是家中顶梁柱的舅舅却坐在一旁直摇头。你不觉得有蹊跷?”
“蹊跷?”日旭只说了两个字翻身下床不再答我的话,兀自穿着长袍,显然对我的话有一丝的不悦,把屋中的家什弄得噼哩叭啦。
落地的刹那,才感觉到昨天放纵带来的酸痛,披起一件衣服,勉强挪到梳妆台前,一边梳理着头发,一边说道:“夫君亲手训练的那些家丁,没有一个央求着留下。前后对照,一切尽可知。刚才提过,这也是月华的猜测,夫君可以慢慢查。”
“慢慢查?”日旭靠在梳妆台边,看着铜镜中的我,挑悻地说道:“目前是怎样的局势,你不是不知道,却还和我提什么调查;这一切,都要在退敌之后。”
“退敌之后,等待梁家的又会是什么?”我搁下手中的梳子,认真地说道:“也许舅舅没有什么蹊跷。但是那些刺杀孙朝良的暗卫,却佩戴着皇家的腰牌,这说明了什么?”
日旭抿着嘴,斜眼看着我,忽而冷笑几声,说道:“你几次三番暗示皇上对梁家的猜忌和暗算,究竟是何居心?”日旭此刻的神色我从未见过,居高临下的俯视,疏远而冷淡。
“月华希望和夫君一同归隐,再无眼前的纷争。”我握住日旭搭在梳妆台上的手,真心实意地说道:“夫君曾经也不是打算,自羌族归来后,卸甲归田,与月华一同把臂同游?”
日旭叹了一口气,郁郁地说道:“那是以往,是梁家没有任何污点的时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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