盟。空对着,山中高士晶莹雪,终不忘,世外仙姝寂寞林。叹人间,美中不足今方信。纵然是齐眉举案,到底意难平。”
歌声绕梁,余音袅袅,满殿人尽皆醉于当场。
识得此曲的人都清楚,这词便是空林禅师传于世间的最后一曲,两年来再无他半点音信。
“都道是金玉良姻,叹人间,美中不足今方信。纵然是齐眉举案,到底意难平。”女眷们闻曲叹息,眼神幽怨,又一次勾起了心思,这一次恨的,却不再是海棠。
太子从高处凝神望去,那一方巴掌大的小脸楚楚可怜,欲语还休,似有说不尽的风情,太子李鸷突然觉得为她使的一切手段都值得了。
李蕴向李雍使个眼色,淡淡一笑“看这情形大势底定了。”
宁王李雍双目深幽,一双瞳仁几乎黑得深不可测,冷冷哼了一声。挥手召来一名手下低头在他耳边吩咐了几句,那手下面上略现惊诧,忍不住往热闹里望了一望,俯首领命而去。
李雍嘴角挂着神秘莫测的淡笑,再不吭声,倒是一杯一杯的喝酒。
工部尚书张晨见室内气氛压抑,连忙打个哈哈,引开话题“今儿是太子殿下寿辰,巧的是,据下官所知,方小姐的生辰便是明日,可见两位果真是天造地设的有缘人啊!”他老奸巨滑,见女儿一袭话竟引来这样一段故事,偷鸡不成反蚀把米,如今大势已定,他未雨绸缪,要先卖个好,好让太子欢喜。
太子听说果真欣喜异常,下座来问:“海棠果真是明日生辰?”
方海棠大大方方点头:“小女正是十月初七的生辰。”
太子大喜,正寻思着要送些什么精巧玩艺给海棠讨她欢心,却听宁王李雍懒洋洋地道:“张大人真是贵人多忘事,怎么忘了荣王殿下也是十月初七的生辰呢?还是张大人故意隐瞒了不说,实际上心里却是想着荣王殿下和方小姐才是璧人一双?”
“下官绝无此意,下官绝无此意。”张晨尴尬的差点想撞墙,他急着讨好太子,完全忘了这一茬,更不料宁王竟然这么不给面子的当场揭穿,一张老脸涨得紫红。
太子这才想到自己这个最受父皇宠爱的弟弟的生辰确实就在明天,这事他本是记得的,只是最近为选妃的事筹划盘算,又被海棠带来的惊喜所迷,一时忘了。顿时没了兴致,当下不动声色,只是道:“张大人的好意本宫明白。”又勉强笑着对李蕴和方海棠道:“明日本宫定会为两位的生辰准备一份厚厚的礼。”
李蕴谦道:“臣弟多谢皇兄费心。”笑意温雅,意态从容,引得女眷们纷纷拿眼光偷偷瞟他。
海棠惊喜望向李蕴:“你也是初七生的?”
李蕴含笑点头:“正是。前朝建炎二十三年,和你是同年同月同日而生。”
海棠心头突地一动,连忙问:“那你的出生地是在哪?”
李蕴虽有些奇怪,却还是答道:“那时父皇率军在前线作战,留下母妃在济南府养胎,是以我是在济南出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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