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场面是见惯了的“各位黑风寨的大哥,我们维武镖局一直都是照足了规矩按时交纳保护费的,各位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请看在大家多年相识的份上就高抬贵手,事后我们总镖头定然会再给贵寨牛大当家送份礼来。”说罢团团一揖,倒也颇有些气势。他使个眼色,便有几个镖师提着几坛洒,拿了些土特产,几人又凑了些银子送上。
那些强盗老实不客气地收了,却依然围着不肯让开。林德便有些犯愁,看样子人家是嫌他送的礼太轻。
这种诡异情形让方海棠皱起了眉。想不通啊,真是想不通。
“怎么遇到劫镖的也不反抗,还要送人家礼?”这真是太堕落了,人家打你的左脸,居然还要凑上右脸请人家继续打,嘴里还要喊:打得好,打得太妙了。早知道强盗职业这么有前途,她也不要立志做侠女了,就当个上线开扒的惊世大贼女好了。唉,还是不好,贼女的名头太难听了。
“你不懂,那是江湖的规矩,镖局镖走四方,靠的不是武功,而是人脉。若走个镖,一路打下去,没等镖送到地头,这些镖师也都该废了。所以能不打就不打,大家和和气气,出点血把面子圆了就行了。”周彦仙悄悄解释给她听,见方海棠还是不太服气,便道:“你想一间镖局那么大,就算总镖头武功厉害,还能保得了手底的镖师也那么厉害?只要有趟镖出事了,就要镖局先赔上,这钱且不说,那辛苦挣下的名头先就完了。别看维武镖局挺威风的,走镖挣的是辛苦钱,让他们赔镖他们也吃不消。”
周彦仙知道她的底细,趁机给她恶补江湖规矩。更想让她明白银钱得来不易,以后不要那么大手笔,但看她一脸不以为然,也知道这后面一个愿望多半没可能实现。
方海棠这才算明白过来,好汉架不住人多,这就好比一个大家族当家的挺牛叉,可二世祖就没那么威风了,要是不知好歹还在外头仗着老子的名声胡来,就有可能被不信邪的强人打得满地找牙。是以这走镖其实不怎么打,功夫全在平时都做足了,该送的礼要舍得送,该说的好话一句不能拉下,这样绿林大盗们看到了相熟镖局的货就会睁一眼闭一眼放过去了事。看情形,维扬镖局这工夫也没少做,可今儿就不知是出了什么事,收了钱的强盗翻脸不认帐了。她自然乐得看好戏,只想把事闹得越大越好。
那强盗头子抱着刀仰天好一阵狂笑,扭头一喝:“张三,你把事跟他们说清楚了,免得说我们黑风寨的人不懂规矩。”
跟在强盗头子身后张三尖鼻鼠目,身材五短,倒拖着柄方天画戟,那画戟看起来比他的人还要长些。施施上来唱个喏:“好教各位得知,黑风寨如今已由这位丧门刀彭连虎彭寨主作主,和贵局打过交道的牛某人—死—啦!”
海棠恍然大悟,然来是强盗闹革命了,现在城头变换大王旗,以前的外交协议统统作废了。
林德是个精成油的人,瞬即明白过来,连忙赔笑道:“原来是彭寨主,小弟先在这道喜了,这便立即回去禀告总镖头,请他老人家打点份厚厚的礼物来为彭寨主贺喜。”说着又从身上摸出几张银票递上去。
张三一把抢过,往怀里一塞,哼哼两声:“那也是今后的事,但今天是我家寨主上任后的第一次下山,怎么也不好空手而还吧?”
方海棠对张三这收钱的利索劲极是佩服,对他一手收钱一边却笑眯眯告诉人:对不住钱我要收劫我照抢的厚脸皮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眉飞色舞地想,这才对嘛,恶人就该这样没品。你们好好地打,打得好本小姐有赏!
至于赏金由谁来出,这就不是方海棠小姐所关心的事了。
林德一惊,强盗窝里哄的事也经常发生,但一般只要赔足小心,再补送上合适的银子,也就算过了,但听张三的意思,这事便成了彭连虎新官上任立威之举了,看样子今儿绝不能善了,再送银子也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还,心里便凉了半截。
当下嘴里还是赔着小心,却已经和手下的镖师慢慢退后,护着镖车围成一圈。
彭连虎不耐烦地挥挥手:“打劫就是打劫,哪有这么多废话,兄弟们,给我上。”一帮小弟们早憋不住了,立时嗷嗷叫着往上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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