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浑身颤抖。
唐少司手臂一抬,红衣翩然,他抬起手,轻轻按上了我地另一侧的肩头。
他地手很大很有力,浑身的颤抖在他的按压之下,荡然无存。
我木然呆立原地。
“这是这什么意思?”我低声。
秋震南的右手按在我的左边肩头,不松开,双眼一闪:“最好不要给我再闯祸。”
我木呆呆看着他:“可是”
我扭头,看看左边肩头他的手,再看看右边肩头锦乡侯唐少司的手,努力在脸上扮出一个笑:“你们两个究竟在搞什么?”
“没什么,只不过是说了些属于我们之间的话而已。”唐少司不再看我,望着秋震南。
秋震南的手一抖:“是的。”
“属于我们之间?”我挑挑眉毛“你们两个好像很亲密的样子哦?”是啊,君不闻白首如新,倾盖如故?我跟秋兄或者”
唐少司一笑。双眼笑吟吟地,望着秋震南,忽然吟道:“酌酒与君君自宽。人情翻覆似波澜。白首相知犹按剑,朱门先达笑弹冠。”
秋震南抓着我肩头地手轻轻地抖了起来。蓦地,他松开手,身子一转,卷起一阵冷风,而他已经毫不留情地转身回头。背对我们。
动作一气呵成,如此毫无先兆。
我看的惊住。
“告辞了!”秋震南冷喝一声,额角一缕长发随着他的动作而荡了一个圈,白衣似雪向后翻飞,而他头也不回,迈大步向前走。
“大师兄!”我望着那孤零零一袭白衣在风里飞,身不由己叫了一声。耳畔是他高高地吟哦声音:
“草色全经细雨湿,花枝欲动春风寒。
世事浮云何足问,不如高卧且加餐!哈哈哈”他仰头长笑。走得好快好利落。按剑,白首相知犹按剑”
出自王维辋川集酌酒与裴迪,传说当王维退隐之后。在辋口,其水舟于舍下。别置竹洲花坞。与道友裴迪浮舟往来,弹琴赋诗。啸咏终日,这诗,便是当时赠给裴迪的。
而唐少司这句话在我心底不停地转来转去,我费尽心思想他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说出这句话,难道只是为了解释他跟秋震南之间地“倾盖如故”那样亲昵?不不不
他的四句,前两句,有宽慰秋震南的意思,似乎还有几分无奈,但白首相知跟朱门先达这两句
为什么我嗅到了杀伐的味道,好像剑藏匣中,却仍旧发出渴血的杀声。
我跟唐少司两人站在原地,目送秋震南一袭白衣,飘然消失长街尽头,他就这么走了,丝毫不回头地。
还留下一首莫名其妙的诗。
我正在感叹,忽然觉得身上冷嗖嗖的,我蓦地想到了什么似的,转过头,心虚地看着身边人。
“玉统领,小别几日,你的风采似乎更胜当年啊。”
锦乡侯似笑非笑看着我,眼光在我的头顶绷带,脖子上,以及手上游弋,嘴角一抽,冷风过境般的语气说。
“侯爷你也呃仍旧是美得一塌糊涂天下无双啊”我心中叫苦,脸上却立刻露出笑容。
“我真想”他带着温文的笑,柔声说。
我却听得心里发毛,赶紧声明:“其实我的手已经好了!”
“你还记得我地话?”
“连睡觉都会重复好几遍呢!”我认真地说。
“真的?”
你怎么会问这么没有营养的问题啊你!
我心中大摇其头,表面上却坚贞忠义地说:“真!简直比一万根针尖还要真!”
他地嘴角一抿,露出了几分和蔼的笑。
我地心中略略地觉得轻松起来。
他地手顺着我的肩头慢慢地向下滑,最末拉住我地手。
触到未曾愈合的伤处,我咬着牙,告诉自己那不疼。
他的手指抖了抖,最终叹了一声:“算了,跟你计较,没得还是让我自己难受。”他忽然有点无精打采。
我半张着嘴:“侯爷,你怎么啦?”
“进来吧,有人等着你呢,如果不是看在哼看在他们的面子上,我一定”他咬了咬牙齿,几分气愤地看着我,随即,那蓝色眼睛闭上,再睁开时,已经七情都无,转过身,他冷然说“跟我来。怎么会有人变脸这么迅速的呢?
我心内嘀咕着,不过既然已经这样了,没必要我再演一处临阵脱逃的剧情,而锦乡侯么虽然看起来对我有些不满,但日后相处,我自然有办法叫他开心起来吧?连这个自信都无,还怎么混江湖?给自己打足了气,我乖乖地跟在锦乡侯身后,向着府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