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对不起营首。”
我慷慨又大方地骂他:“早干什么来着,把我弄倒了你才站起来。”
史英标默默无语。
于是昨晚上取来的那些药,没有给史英标煮上的,统统都给了我。
而在我卧病期间,飞扬营派人去皇上那边告假,我忽然十分想知道少玄知道我病了是个什么态度,于是特意把那个负责告假地中尉叫来,挣扎着问:“皇上听你说了,是怎么回的啊?”
他一板一眼地说:“皇上没说什么,只说让营首好好养病。”
我呻吟一声,感觉头更疼了,再问:“那么他是什么表情呢?”
那声音仍旧说:“属下不敢直视龙颜。”
我恨的差点跳起来打他,可惜手脚无力。
幸亏旁边有机灵地史英标,他善解人意地拉了一把那中尉。
于是我如愿以偿听到那一板一眼的声音背书一个样儿地说:“当时皇上面露痛心之色,沉默大概五分钟,然后惋惜地叹了三声,最后还让营首你养好身体,不用担心其他。”我大大地松了一口气,露出释然地微笑,苟延残喘地说:“本营首地夙愿已了,可以瞑目鸟”头倒在枕头上,闭上眼睛,如果不是怕毁损形象,还会吐出舌头助兴。
一大堆人扑上来嚎啕:“营首我们舍不得你!”
我虚火上升,就在这时,门口有人轻轻地叫了一声:“咦啊,这么热闹,这是在干什么?”顿时我耳畔响起了一片嘈杂声:
“侯爷好!”“见过侯爷!”
“回侯爷,营首病了!”
侯爷是锦乡侯吗?
我意识模糊地想:不过这帮人真聒噪,都不知道要给病人一个安稳的环境。
那人似乎微微答应了几声,慢慢地走上前来,望了我一眼,才问:“吃药了吗?”
我努力辨别这声音属于何人,是否是锦乡侯地声,耳畔传来七嘴八舌的回答:“吃了一些,吐了一些。”
我忽然毛骨悚然,想到昨晚自己粗暴地喊“不喝就灌”的样子,心想:如果是锦乡侯的话想必也会用这一招来对付我。
出乎我意料的是,那个声音说:“嗯,再去煮一些来,我亲自喂营首吃,还有,病人需要静养,你们都先出去吧。”
我吐了一口气好像这个人,是楚真。
不过奇怪,几天不见,他好像沉稳了很多?
等人渐渐都退出去,镇远候坐到我的床边,先伸出手,摸上我的额。“真的很烫呢,怎么这么不小心呢。”他喃喃地低语了一句,忽然伸出手握住我无力的手“玉哥哥,才几日不见,你好像瘦了很多。”
是吗?我瘦了吗?这两天忙着陪驾,都没有好好照过镜子,瘦了倒无所谓,当作减肥,只是不知道丑了没有。
“楚真很想念玉哥哥呢,只是你入了宫,想见反而不似以前那么方便了,宫内人多嘴杂的,唉,我想了想,还是司哥哥说的对,我不能给你惹麻烦。”他叹了一口气。
细细的手捏着我的手心,慢慢地摩挲着,感觉很舒服。
“不过听说你病了,我可是特意向皇帝哥哥请旨,被他特许了才来看的,呵呵,想到这里,不知道你的病是好还是坏”他轻轻笑。“玉哥哥”声音忽然放低。
我的手被抬起,我勉强睁开沉重的严密,眯起眼睛,隐约见眼前那人轻轻地俯身下来,将我的手贴上他的脸颊。
我心内一怔,实在是困倦的不得了,于是重又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