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好极了。”三口两口把粥喝完。吃了几片菜叶,这才起身“跟我去见皇上吧。”
“是。”
我迈步出了大厅,飞扬营已经是醒来的营盘,大家都非常努力。跑操的跑操,练武地练武,见我经过,无不敬礼,个个神采奕奕,朝气蓬勃,看得本营首赏心悦目,心旷神怡。
穿过宫廷回廊,我望着天上日色。这功夫,少玄应该是已经退朝,多半在赤龙大殿。
欢喜雀跃向着那边走。刚上了白玉阶,就听到一声怒喝:“都给朕滚出去!”我吃了一惊。顿时停了脚步。
而就在这时。一干仿佛被霜打得茄子一样无精打采的太监宫女慢慢地从赤龙大殿内鱼贯走出。
我皱了皱眉,拉住一个面熟的小太监:“公公。皇上这是怎么了?”
“我们也不知道啊,皇上自从退朝回来之后心情就很不好,摔了很多东西呢。谁也不敢多说话。“哦”“我看玉大人就不要触这个风头了,皇上似乎正在气头上,万一”他担忧地看着我。
我拍了拍他地肩:“多谢公公提醒。”
“嗯”他行了礼,转身走了。
我回头,对上史英标担忧的眼神:“营首,不然我们回去吧反正皇上还不知道你已经病好了。我叹一口气:“别说了。”
史英标不再说话。
我迈步继续向上走,黑色地靴子踩在刚扫过雪的地面,发出轻微的脆响。
我跨过赤龙殿的门槛,向内走。
“朕都说了,都给朕滚!”那个人,爆裂的声音传来,随之而来地,不知是何物,带着一股猛烈气息,向着我的方向冲过来。我一伸手,捉住了看,原来是一枚玉镇纸。
心头一阵阵发凉,如果被这东西打中了脑门的话,不死也要变成植物人。
少玄啊少玄,纵然你是九五至尊,高高天子,也不要这么草菅人命好吧,尤其对方是我,生命只有一次,要珍惜。
“还不滚,真大胆,你真的要朕将你推出午门吗?”愤怒的声音再度传来,随即他回头看。
我拿着那枚镇纸,慢慢地跪倒在地:“臣玉凤清,见过皇上。”
“是你!”
“臣大胆,恳请皇上息怒。”
“你不是病了吗?”
“臣已经病愈。”
“不想要再病的话,就回去好好躺着。”
“皇上”
“朕说过的话,不想要说第二遍!”
“如果臣的病能让皇上您息怒的话,臣愿意跪在这里。”
“玉凤清,你在要挟朕吗?”
“皇上,您该知道,臣是以皇上您龙体为重。”
我慢慢地说,恒久低头,不曾望过他一眼,难以判断他神情,更不知他莫测地心意。
耳畔轻微的脚步声起。我略略抬眼,望见那明黄色的靴子,走到我地跟前。
他不说话。
我低着头。
恒久,我听到一声叹。
少玄的人蓦地蹲了下来,他伸出手,搭在我地肩头,我身子一抖,还没来得及动,他地手臂环抱起来,一用力,居然将我揽入怀中。
我吃了一惊:“皇上!”
“别动。”他喃喃地说。
“皇上,请你松手。”
“朕叫你别动。”
“可是”
“没有人”少玄他说。
“什么?”我不解。
“没有人是站在朕这边的,没有人是听朕地。”他茫然说。
“皇上,您说什么!”
我心惊十分。
“真的没有人,”他慢慢地,艰涩地说“凤清,这大殿内很冷,很冷,你觉察到了吗?每次我都冷的要命,可是还得强忍者,朕是为了什么在强忍呢?为了这个岌岌可危的皇位吗?还是为了”
“皇上,这些话不要说。”我惊骇,想要阻止他。
“为什么不能说?为什么不能做?朕什么都不能说什么都不能做,凤清,朕是什么?”
“你是皇帝!”
“我是个什么都不能做的皇帝吗?”
“你当然不是,你英明神武,没有人可比得上。”
“哦”他叹一声,下巴抵在我的肩头“你会站在朕这边吗,永远站在朕这边吗,凤清。”
“当然!”我斩钉截铁地回答。
那一刻我想,无论世事如何变化,沧海桑田,红颜白发,无论天下人站在哪里,对谁俯首称臣,在我心底,只有一个皇者,只有一个人是这天下之主,而我玉凤清的三尺宝剑为他而提,永永远远,只会站在他的身边。
是的少玄,我永远站在你的身边。
纵千万人,吾往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