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夜色已深,长街上空无一人,众人在街头巷角探首慢行,向城边上靠近。他们好不容易挨到城门边,东莪与另两个身上无伤的人一起,便想先到城门下打探情形。
何可梁阻拦道:“城门一定早已关了,这会儿只得先找地方暂避,待明日看情形再想法出城去吧。”东莪道:“师傅,就让我去看一看也无防。”何可梁看她一眼,不再说话。
东莪等几人走至城门下,那城门果然紧闭。但东莪四下张望了一会,心中一动,上前伸手轻推,那大门竟缓缓应声而开,他们一声欢呼,忙回头将情形于众人说了。何可梁想到这般夜深时分,城门还依旧洞开,实在不合常理,但众人皆赞同就此离城,他也不好多说,便随着大伙鱼贯而出,轻易地便到了城外。
众人失了马匹钱物,但也一刻不停,直走了约有三里,才在一个小山坡旁休息下来。众人四下围坐,想起此番被官兵围捕,原本以为难逃一死,却没想到峰回路转,居然得以逃生,均觉大难不死,定有天意。
杨简更是兴高采烈,他曾为绿林多年,钱财向来来的容易,此时两手空空,却也并不放在心上,只朗声笑道:“我还当这回,只怕要千年道行一朝丧,这样也能逃出生天来,可见咱们福字当头,百无禁忌。”众人纷纷附会,只何可梁轻皱眉头,像在独自思索。
杨简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何兄在烦恼什么?”
何可梁道:“那兄弟我就直说了。咱们十人同行,实在太过惹眼,只怕一路上还会再生枝节。依我看,咱们还是分散好些,只要约定何处碰头,定下一个日子,大伙儿再会合一处共商大计。”
杨简道:“怕什么,要我说,咱们人多势众,还更方便些,遇见什么也好有个照应呀。”
何可梁道:“咱们在先前的那个小镇与清兵对战,那可是通了天的大事,只怕如今各路关口早已设了埋伏。咱们在承德被围被捕,其实一点也不稀奇,只能怪自己疏忽大意。眼下,既然能够逃出来,那咱们可需得记下这教训才是。”
他看看众人道:“兄弟我并非贪生怕死,只是咱们刚立了大愿,总要平平安安地到得了江南,才有资本去做这件大事。”
杨简看了他一会,笑道:“何兄所言极是,是做兄弟的疏忽了。那就依何兄的,咱们暂且分开行走,到了江南再行会合便是。”
何可梁点头道:“嗯,这一路上,大伙儿最好能略略装扮一下,且不说小镇上与咱们对战的清兵,便是刚刚离开的承德县里,只怕也有不少认得出咱们的人呢。”
杨简大赞他想的周到,正要说话,忽然想起一事来,便笑道:“兄弟忽然想到有一件事要赶着去办,何兄先歇着。我们去去就来。”
何可梁正要相询,却见他招呼那四人过来耳语一番,那四人均含笑点头,只是其中两人都身有重伤,杨简命他们留下休息,自己带着那另两个兄弟径自去了。
何可梁向那二人询问,他二人只是微笑却不说话。
此时天色已暗,众人无处藏身,那疾风一阵阵迎面吹来,只冻的众人不停发抖。何可梁与东莪、叶青容将史承戟、叶福等受伤的三人移至密林旁稍有荫僻的地方。眼见他们痛若呻吟却苦于无法可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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