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这男孩个子瘦小,也就**岁上下,看着她们手上的风筝,却不敢说话,只是大哭。东莪与仁秀对视一眼,仁秀点了点头走上前走,将手中的风筝递给那孩子,一边还安慰了他两声,这才回转府门,一同回来。济什看到她们更是满脸高兴,站在一旁向东莪点头示好,东莪看他一眼,与仁秀二人进内院去了。
自这日之后,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每日晚饭过后,东莪与仁秀三人都会出府走一回,每回也就半柱香的时间便回来。初时,尚有仁秀去向济什要人开门,后来连济什也渐渐习以为常,每天这个时候,便会安排三两个侍卫门旁等待,自己有时在旁侍候,有时也就懒的出来,只在院里与侍卫们赌钱玩乐。
东莪眼看一切如自己预期的方向发展,心中的不安也终于渐渐平缓下来,每一回她走回这府宅时,看到那两扇红艳欲滴的大门,她的心里总会涌起一股恨意,总有一天,再也没有人能在她的面前将这扇大门关上!
可是,这一日
才过晌午时分,东莪在外面教了阿达两个刺绣的针法,轻轻回转房间时,却见仁秀在自己房中,手拿什么正在低头沉思。听到她的脚步声,仁秀霍然转过脸来,她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手中拿着的却一件黑衣与一排针灸。
东莪与她对视不动,许久,她轻轻关上身后的房门,走到仁秀面前,将她手上的东西接过来道:“这身衣服我缝了好久,可别糟蹋了。”说罢,她当着仁秀的面将衣服放回衣柜底下,却拿着手上的针灸盒道:“这套针是我上次受风时,在那个来给我医治的大夫包中拿的。一个人倘若不能自医,就绝对活不长久。”
仁秀与她对视,只觉嘴唇轻轻颤抖,说不出话来。东莪道:“我知道你并非是皇太后的人,对我也确是真心怜爱,可是,我没有法子不做一些事来保护自己。任何一个经历如我之人,倘若还能保持那份天真无邪,她的日子也就活到头了。”
她双目闪闪看着仁秀,又道:“你有什么疑虑,只管问吧,我决不会瞒你。”仁秀双唇微张,却一时无言以对,正在这时,只听到屋外隐隐传来一阵脚步声。仁秀大惊之下,就想出屋,东莪却已在即刻之间一把抓住她手,将手中针盒往她手中一塞,将她推到房间的一角。这里是衣柜后更衣的所在,有帷幔下垂与房中相隔,东莪看着她的眼睛,这才放开自己的手,转身回到房间里。仁秀在她的目光之下,只觉双膝酸软,好似根本没有力气迈出一步。
而房中的东莪刚刚坐下,屋门已开,果然是福临走了进来。他这日兴致很好,看到东莪神清气爽,更是心情舒畅,笑道:“再没有什么能比上见到你时的好心情了,这些日子,朕一直很忙,实在抽不出时间来看你,你还好吗?”东莪轻轻点头,看了看的神情,没有说话。
只听福临道:“你气色果然好多了。这炎夏天气,没什么不适吧,我已经让小良子安排,往这里运冰块了,等那些冰到了,屋里就能更加凉快些。”东莪向屋子旁的衣柜瞟了一眼,道:“你今天似乎格外高兴!”他笑道:“你看出来了,是呀,这几日,朝政上的许多事都是少有的顺畅,南面战况也是婕报频频。”
他搓搓双手,又道:“告诉你,朕看中了一个圆子,正打算要好好修建,倘若一切顺利,今冬你就能搬”他说话抬头,忽然看到东莪的目光,不觉心中一顿,说不下去了。东莪对着他看了一会,轻声道:“真有这般容易么?”福临道:“容易,只要你我一心,没有什么不能实现”东莪接下去道:“哪怕你我是父系嫡亲,也没有关系么?你堂堂一国之君,便是背负**之名,也无所谓么?”
福临浑身一颤,面色发白,说不出话来。东莪道:“是呀,如今你是高高在上的君主,总有不让他人评论知道的法子,可是倘若我不愿意,你是否还是这么想?”福临结舌道:“你”东莪看着他,慢慢自椅中站立道:“我不愿意,别说咱们有这层血缘在,便是互不相干的两人,我也不会愿意的。你应该知道是为什么吧!”
福临脸色难看,哼了一声,却没有说话,东莪道:“我劝你还是杀了我吧,你这样尊贵的身份,何必来受我气恼呢。”福临沉沉看她,道:“你以为朕不敢杀你么?”东莪与他对视,一字一顿道:“你不是不敢,你是不舍得。而你的这份不舍却将你我的童年回忆全然断送了。”福临重重呼气,却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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