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莪一惊,与他对视道:“发生了什么事?”蒙必格低头想了一会,道:“我我方才路过花园,听到那那郑公子在向香儿询问你的事呢!”东莪看了他一会,道:“你听他都问些什么?”蒙必格道:“我路过时他们已经在聊了,我只隐约听见他向香儿姑娘问起什么安巴什么满人的!这郑公子为人好似好似不太稳重,因而我担心”东莪一语不发,与他对视良久,才慢慢转身到桌旁坐下,蒙必格与小真对望一眼,也都看着她,不再说话。
屋内静了好一会,东莪终于抬起头来,神色平静,微笑道:“我明白了,这事我会放在心上,找个时间与他详谈,倘若他不值得信任,咱们就离开此处。”蒙必格本想再说,但看看她的神情,还是点了点头,没再说话,退出屋去了。
接下来的几日,他虽暗中留意想看看东莪何时找郑淮说话,自己好在暗中保护她,可却见她一如既往,跟随在张先生的身后,每日只为额图晖等人的伤势忙碌。就连吃饭睡觉都拿着医书不放,蒙必格见她一门心思都扑在治病之上,也就不好再去催促她。
这日终于开始为额图晖解开眼上蒙着的纱布做准备,小真香儿一大早就开始忙碌,东莪与张大夫二人却一直埋头配药,只到日近晌午才到额图晖房中,香儿手心冒汗,跟在东莪身后不愿离开,东莪也就让她留下,其它人等就都留在外厅等候。
在特地布置为光线昏暗的房间中,张大夫接过东莪手中的剪刀。将纱布的一角轻轻剪断,再将这一月以来缠绕在额图晖眼上的纱布一圈圈慢慢掀开,东莪与香儿地肩膀相碰。察觉到她微微发抖,便伸过手去握住她冰冷的双手。香儿双眼直沟沟地盯着额图晖,完全感觉不到东莪的触碰。眼看那纱布越来越薄,终于渐渐露出了他微颤地浓眉之下紧闭的双眼。张大夫自一旁地针盒之中,抽出几支细小的银针分别的插入他头部两侧、后脑几处穴位之中,才道:“试试睁开眼来看看吧!”
东莪二人的目光紧紧盯着他的眼皮。只见他地睫毛抖动下眼睛才微微张开一点,却又停了下来,三人几乎屏住呼吸看他,过了一会才又见到他再一次缓缓的睁开双目,香儿轻声道:“哥大哥”额图晖的眼睛停了一下,立时朝她这边转过来,目光停在她的身上良久,嘴唇却又颤抖起来,半晌才道:“你你是香儿!”香儿惊喜交加用力点头。,.。上前握住他的双手。
东莪笑道:“师傅你看,果然是这么回事!这一次您可开创一个比当年师公更加有效的法子!”张大夫抚须微笑道:“你翻遍了医书,才找到合用的药材。也记下你的一功!”说罢俯身看额图晖道:“小兄弟,你看的清吗?”额图晖忙道:“虽然尚有一些模糊。但是看东西已经没有问题了。”张大夫点头笑笑道:“这不碍事。看地见就好!”东莪在一旁道:“模糊与屋内的光亮不够有关系,只因你久未见到阳光。强光要慢慢适合才行,过几日到日光之下再看,就可以了!”额图晖向她细看,道:“格是你吗?我我终于又再看到你了!”东莪微笑点头。
张大夫为额图晖将头上的银针取下,又检查了一番便走出屋去了。东莪看香儿眼泪汪汪地,知道他二人这些年患难于共,此时一定有许多话要说,将方才准备的药放在一旁桌上,也就悄悄退出房间来。屋外小真与蒙必格已自张大夫处得知喜讯,也是笑逐颜开。得知了额图晖地眼睛终于得以复明,郑淮与苏可林一同前来祝贺,又重新认识了一番。额图晖恢复地很快,又过了一些日子,他终于可以走出房间,虽然看远处还是有些模糊,但是却已经好过当初失明之苦何止千倍了。
接下来没过多久,张大夫终于决定为小真断骨治疗,可是那根棍子在张大夫手中握了许久,他还是长叹一声,放回桌上。大伙儿看着这根和人的手臂一样粗地棍子无不面色苍白,全都不由自主退开一步。
小真坐在床上看看大家,轻轻道:“要不然我自己来吧!”东莪就站在她身旁,忙按住她的肩膀,摇了摇头。香儿道:“小真,我看还是算了吧,能走不就行了吗?咱们谁也没有嫌你什么呀!”小真看了看她,沉默不语。香儿看看她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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