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看。叔父您是看到的,当年为了那个贱人他是如何羞辱于我我都苦苦忍了,如今却又为了那个贱人的儿子这般让我难做,自打那小子从江南回来了,他做什么都叫上他,我地经儿每日无所事事,他连问都不问叔父你说哪个是亲的,哪个才是偷养地,是不是他地亲骨肉,那还二说的呢!”
郑鸿逵一把捂住她地嘴巴,急道:“你怎么又来了,她人都死了这么多年了,你何必老是想着这事,害自己受苦呢,”说罢轻轻搂住她的腰,郑夫人便坐在他的腿上垂泪道:“怎么能叫我不想,这件事便如同一支尖锥一般哪一日不刺的我痛不欲生的,”郑鸿逵轻轻捏着她手,道:“我们这些知情的人哪一个不是说你明白事理,成功虽然不提,心里也是明白的,你且看开些,好日子在后头呢!”
郑夫人抚泪道:“哪有什么好日子可言,这样的媳妇娶进门来,连我这婆婆都盖住了,何况我的经儿你可要想想法子,怎么说经儿他也是”郑鸿逵伸手按在她嘴上,道:“我真是怕了你这张嘴了,可千万管住了它,成功他杀起人来的样子你可不是没见过,”郑夫人全身一颤,忙点了点头,郑鸿逵柔声道:“说罢,你想让我做什么?”郑夫人嗔道:“我能让你做什么?我有那么大的本事吗?”
郑鸿逵轻笑道:“你明明知道只要你这小脑瓜子轻轻一动,我便是为你千刀万剐也不在话下,”郑夫人吃吃轻笑道:“说的好听,你金门那里美女如云,天天云里雾里的当我什么也不知道呀!”郑鸿逵低笑道:“那是因为没你在身旁,若是你在,那些女人我瞧也不瞧一眼,”郑夫人媚眼如丝斜睇他一眼,道:“就会说好听的糊弄我”
她停了一停,又道:“我让他去查查这丫头的身世,他都不愿意呢,我想着不如你去找人打听打听,若是有什么自然更好,若是没什么”郑鸿逵道:“那就也让它有点什么是不是?”郑夫人笑道:“果然只有你知道我的心,”郑鸿逵笑道:“我不但知道你的心,还知道你的心肝脾肺肾都是什么模样一边说一边伸手指在她身上各自乱点,郑夫人咯咯娇笑道:“让人听见了
其实她早已安排走了院中各处的人,因而小院内寂寂无声,只隐隐听到屋内人的笑声,过了片刻,一旁的窗台之下却露出一张小脸,在窗外听了一会,伸手捂了嘴巴,暗自笑着朝一旁院外去了。
转眼便是春节,此处虽不及北方寒冷,可是海风刮面而过,对东莪与蒙必格而言,却是另一番更加难熬的湿冷感受。虽在战时,可是一来北征打了胜战,二来因此次北征之战,江南各地慕名而来的反清义士也各经辗转相继抵达厦门,兵力声势壮大了许多。因而郑成功欣喜之余,也就让众人狂欢了几日。每日府中都有设宴,东莪在此与童启英、慈苦等人相逢都是尽皆欢喜。
到了正月十二日,郑成功才派忠振伯洪旭率战船三百余艘进至台州港,是日夜间台州守卫马信借口“海贼临城,请议堵剿”待文武官员到齐后,马信喝令把兵巡道傅梦吁、知府刘应科、通判李一盛、临海知县徐钰等逮捕。次日,开狱政囚,除将尚未建成的战舰烧毁外,带领部下兵马四百余名、家眷和府、县库存钱粮、兵器弃城乘船来归。郑成功大喜,授予马信挂征虏将军印管中权镇事。一时间军心大震,厦门岛屿欢声如雷。
可是谁知这边刚刚庆贺完毕,郑成功派往南征的以黄廷、万礼统领苏茂、林胜等二十余镇将、兵丁六七万郑兵却传来揭阳战败的消息。郑成功得知后,立即下令放弃该地,命黄廷率师登舟在广东海域探听永历朝廷消息后返航。三月十三日,黄廷领南征将士放弃揭阳普宁、澄海三县,兵员损失多达四五千人,于揭阳港登舟出海,回到厦门。
南征舟师回到厦门,郑成功立即召集文武官员会议处理揭阳丧师之罪。他提出苏茂轻敌致败,黄梧、杜辉不及时应援反而临阵退却都应该处斩。郑成功御将之道以严著称,因而众人虽都心有不忍不敢过于相劝。可是此行的诸多将领还是跪在王府之外,为苏茂身中两矢一铳,仍然带伤突围而出等事因向郑成功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