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泰看也不看他,只盯着东莪道:“我可不是当年的叔叔,不是一两句话就能糊弄过去的,你今日还有什么狡辨之词吗?”东莪向秦淑言望去,心念电转,正在盘算答复,却听郑淮上前道:“我不在乎!”
众人闻言都转头看他,只见他急道:“她是否是秦楚清之女,对我们而言毫无意义!对我来说更是如此,不管她是谁地女儿,我都不在意,”郑泰却嘴角含笑道:“这么说来,淮儿你早就知道这并非是她的真实身份喽?”郑淮被他一问,却顿时语塞,东莪心中一沉,她本来还在打算是否还有方法与这秦淑言对责,可这郑淮情急之下脱口而出的话却无疑已经将自己冒冲之名定死了。
厅上众人看他不语更是全目不转睛地盯着东莪,脸上都已有怀疑之色,郑夫人在一旁更是心花怒放,看郑成功的模样,心里暗暗谢佛,只是有了前车可鉴,打定主意这一回死不插嘴,以防再有变故。
只见杨谦走到那个秦淑言面前,道:“你是受了谁的支使?快快说来?”秦淑言看到他脸色铁青,凶神恶煞的模样,吓得双脚打战,道:“无人支使都是实情呀!”杨谦怒道:“那你怎么来这里的?”她发着抖,看看郑泰道:“是这位大人将我自山东老家找来的!”杨谦转头怒视。
郑泰浑若不觉,只镇定自若向郑成功道:“此事害得叔叔郁郁而终,他临终之时命人传话给我,他安排去打探此事的人尚在京城,只是还未有回音而已。我当时也觉他太过持着此事,没放在心上,何况这些年岛里岛外诸事纷乱,也就渐渐忘记了。没想到不久之前,终于得到消息,他已经寻得那随家人回到山东地秦楚清妻儿,并已带真正的秦家小姐前来。”
他手指东莪道:“此事便在她准备离岛之时,我正发愁不知要如何留下她,好在杨谦来寻我商议提亲之事,我立刻一口答允,并亲自定了这个他们能赶到的日子,”他微笑看向杨谦,杨谦面色一变,朝东莪看来。
他又道:“可好不早不晚,他们虽在路上耽搁了时日,终于还是赶上了,要不然,我郑家娶了这么个来历不明地子媳,只怕我们被她蒙在骨里,大祸临头却还不自知!”这最后一句话说的又沉又响,只震得众人心中皆是一顿,看向东莪地目光刹那之间更加阴郁了。
郑成功面色更是暗沉之极,沉声道:“你平日地机智都哪里去了?没有一句分辨之辞吗?”东莪心中也是七上八下,若是真的与此女对责,她自持还是有机会可抓,可是看郑泰地神色间隐有深意,因而微一犹疑,还是决定看看他还有什么举措再说,因而并未说话,只是看着眼前这个女子。
却听杨谦怒道:“郑泰,虽然你我性子不合,可我素来敬你处事公正,是一条汉子,可你今日耍这等手段对付一个弱女子,到底居心何在?”郑泰看他一眼,却向郑成功道:“看她一言不发,自然是自认了此事,哼,回想当日她大言不惭地分辨叔叔怀疑之时的情形,就决不能饶恕她!”杨谦忙向东莪道:“你不害怕,有什么隐忧只管说出来,就算你真的不是秦楚清之女,那也算不了什么!降官之女,有什么可稀罕的!你只要老实说出一切,没人能把你怎么样!我们都是看中你的为人,并不贪图什么家世背景。”郑成功听到这话却也是心中一动,看着她的目光虽冷,脸却也不似先前崩的那么紧了。郑淮见状忙上前道:“既然不论真假,那就不要逼她了”
郑泰哼道:“若她不是这个身份,她又会是谁?为何要冒冲此人呢?你们难道都被她的言行所惑?不去管她究竟是何人?来到这里为的又是什么吗?”他转向东莪,冷笑道:“你当我的大礼只有这些吗?这只是第一份而已,我这里还有一人,也要你来好好认认!”说罢又挥了挥手。东莪向他沉着对视,果然来了,他果然还有后着,不看完对手的棋子又怎么能冒然出手呢?她轻轻咬牙,目光跟随众人再次投向门外。
这一次,只见厅门开处,走进的却是一个男子,众人依旧不识,而此时的东莪却已经面色苍白,连嘴唇也在瞬间褪尽颜色,再浓的胭脂也无法盖住她的秘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