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天赋异禀,终于在一个月之后完全恢复过来,同时心里也记下了那个助纣为虐的冷竣大汉龙南。
他死也不能忘记龙南那一记卑鄙的偷袭,这不应该是一个隐世高手的风范。
“我要找他们报仇。”
安然瞪着一双充满血丝的眼睛从牙缝里逼出这句话。
“儿子,我求求你了,我就你这一个儿子,算了,这件事儿就算了吧,咱们斗不过他们的。告他们的状,他们有小流氓出头替罪;找他们打架,你能打过他们那个叫龙南的人吗?算了,还是忍忍过去吧,好好过咱们的日子”
安富贵话未说完,一阵大咳,咳得脸色潮红,胸口起伏难平。
才一个月,安富贵就苍老得不成样子,刚刚四十出头的人,鬓角却平添了无数花白,或许,他真的行将就木了。
“爹,你没事儿吧”
安然看见老爹有些不对劲,关切的问道。
“没事,没事”
安富贵向安然摆摆手,勉强笑笑说道“你饿了吧,我给你做碗面条去”
说着,安富贵就往屋外走,走到门槛处时,又是一阵大咳,紧接着,骇人的一幕出现了,他身子摇了两摇,晃了三晃,忽然间倒了下去,倒得让人很无助,倒得让人很辛酸。
“爹”
安然一声大叫,扑了上去,扶住了父亲摇摇欲坠的身子。
两天后。
荒坡,土岗之上。
一个简单得再简单不过的葬礼。
只有一个人参加。
安然。
除了安然,谁还敢来参加安富贵的“葬礼”呢?
他用十根指头,在天寒地冻的天气里,生生在地面挖开了一个巨大的深坑,双手的鲜血已经冻结,混合着黑色泥土的十指仿佛不再是他自己的了。
可他感觉不到疼痛。**的痛相比起心底的痛来,是那样的微不足道。
世界上最爱他的那个人去了,他尚未成熟的心灵禁受不起这种巨大的打击,行将崩溃。
“爹,你死了,我怎么办?我怎么办?爹,你不要死好不好爹,我从小就没见过我娘,你是我爹,也是我娘,你现在走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爹“
他的心在滴血。
喃喃自语着,安然的两行泪便流了下来,然后,终于开始不受控制的嚎啕大哭。
“爹,我想你,爹,你醒醒啊,爹,以后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我才十六岁啊”哭声摇天憾天,让天空更加阴沉,周围的一切都悲切起来。
偶尔,有林鸟轻啼,声音低沉,仿佛是在为安然那悲惨的命运而叹息。
“真是很感人。”
有语声传来,听起来阴森可怖,好不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