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地在他尚还稚嫩的心灵里回响,刺得他五内俱焚。
“哈哈哈哈哈哈”安然忽然神经质地狂笑起来,衬着满脸的鲜血,他的狂笑有些吓人,像是一头对月惨嚎的狼。
“他还敢笑,打他,打他”
张玫一见到安然就气不打一处来。
话还没说完,异变突生。
安然从地上一骨碌爬起来,双臂一振“蓬蓬蓬”
几个围着他打得正兴起的男孩子全都飞了起来,跌了个七昏八愫。
张玫和那个领头的男孩子都惊呆了,都没想到安然竟然这么厉害。一时间,时间静止了,他们看到安然正一步步向他们走来,走来
“你,你要干什么”
看着满脸是血、狞厉非常的安然走过来,张玫吓得花容失色,惊惶地问道。
“咦哈哈哈哈哈咦哈哈哈哈哈哈”安然突然发出一阵狂笑,边笑边走,路过了他们的身边时,连头都没有回一下,就那样走了过去。
最深切的疏狂与痛楚,终究,还是隐藏在最疯狂的大笑背后。
“想唱就是唱,要唱得漂亮,不管这,舞台有多旷”
安然像曾经的那个疯子一样唱了起来。
安然疯了。
真挚与热诚调就的鲜香纯美的爱已经被谎言和搅伴成了稀奇古怪的恨,尾生抱柱的坚定与燕楼空守的执着却被东奔西顾的彷徨和失去家园的痛苦中和成了麻木
也许好多少年的十六岁是花季雨季,可安然的十六岁却是多灾多难,泥泞难堪。
安然只觉得脑筋狂震,热血上冲“崩”的一声响,就好像脑袋里有根“弦儿”断了,然后,他便糊涂起来,只是往前不停地走,浑浑噩噩地走,不知所措地走,漫无目标的走,越走越远,越走越远,只想远离这个可怕的人世,走到一个他想要去的地方。
远远的,有一个人影不陈不徐地跟在他的后面,黑夜掩住了他的面容,看不清是谁。安然走到哪里,他便走到哪里。
冷风吹来,一阵紧似一阵,不知不觉中,安然已经到了城郊的一片旷野中。
“这小子不会真的要疯掉吧?如果他真要是疯了那可惨了,不会吧?不能吧?不应该吧?不可以吧?”
后面那个人反来复去的叨咕着这几句话,跟唐僧似的。
看情形,这个家伙比安然疯得还厉害。
月凉星寒,冷风如刀,刀刀割在安然的身上,让他清醒了一些,滚烫的脑袋开始恢复了正常的温度,他像是刚从一个噩梦中醒过来一般,激灵灵打了个冷战,终于恢复了神智。
天照应,他没真疯。刚才的疯颠只是暂时的,属于外界刺激突发性精神错乱,现在,他好了。
虽然再一次遭受了史无前例的情感打击,但他终于又挺过来了,一朵祖国的小花还要继续在朝阳下迎风怒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