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对,围住义阳,攻而克之。”周瑜的手指,定在义阳城上“其实,上淮子焉这么做,非常有道。她担心的是,我们地水军到达新野之后,不直接北进宛城,反而东去义阳。”
“东去你是说,沿淮河直趋扬州?”我看着地图弯弯曲曲的河流图样,忽然恍然大悟,顿时兴奋起来。
这条线直通扬州诸郡,非常便利。中途唯一的不确定因素是肯定要经过庐江,那里现在名义上属于江东军。不过那地方自去年被孙权屠城血洗之后,军民十死七八,元气到现在都没有能恢复一二,荒废程度还在义阳之上。
相比运兵宛城,再趋许、洛,通扬州的水路更为顺畅,可充分发挥我荆襄水军地善战优势。到达寿春、合肥之后,便直接威胁到了县——那里本是曹操的后方基地,现在已成了袁军的重要屯粮之处。
“呵呵,不仅是扬州。这条水路中途还途经汝水,在这里转道西北,可至豫州汝南。”
我一拍手,没错,从汝南去许都,道路笔直,也没几里路,最主要地是,可以完全避开宛城目前这种胶着局面。
“惭愧啊!到今天我才完全明白上淮子焉地战略意图。”周瑜叹息一声“未思能胜之局,先虑必败之着,上淮子焉将军,真女中豪杰也!”
“不用这么客气吧,最多我们下次见到她,跟她说声谢谢!谢谢她以实际行动教了我们如何取胜。”
我对周瑜地态度不以为然。是,我承认我浅薄,我错了,没认识到上淮子焉是位伟大的将军,战略级地大师。
不过,再强的人,也架不住我们运气好。
周瑜呆呆看着我,肯定以为我脸皮未免太厚到家了。
“公瑾你,本来,我们不该那么急就开拔的,我们偏偏前出发了——结果,迎面就撞上杜远;而那厮忒不走运,却又偏偏遇到你,被公瑾你看破;最后。本将军亲自出马,本来只不过胡闯乱撞,结果,就意外地破获了他们的秘密巢穴,捞回许多军资。这许多地幸运,偏偏都被我们恰恰赶上,岂非天意么?”
周瑜听到我的由,忍不住也仔细了一,虽然的确赖皮。但冥冥之中,也的确有不少无法解释的巧合。
他看着我,认真地说道:“吾等以人谋图逆天事,岂能多言天意?对我来说。飞帅如此信任周某,却的确是我事前完全没有料到的。”
五月十日,在新野的三支骑军进行了四天集训之后,我等到了新野的新任县令罗蒙。他带来了三千步兵。
杜似兰一见这支军队出现。就很有把握地说:“霍峻将军也在。”
关于罗蒙要请霍峻为副手地事,她作为我军高级将领,早已通报得知,她也很赞成让霍峻来新野的法。
“为什么你这么肯定?”我看着杜似兰有些消瘦的面容。暗暗心疼,却又无辞安慰,只好装没看见。
“这几千军我都熟悉。原本都是霍峻守御新野时的本。我。定是罗先生请动了霍将军。因此徐军师才马拨过来。”
这分析靠谱。
我微微有些惊讶,罗蒙真能请动那位霍大爷?
嗯。霍峻年纪虽然不大,架子一向很足,我心里一直称他为“霍大爷”地。
事实证明,杜似兰不打枉语。
霍峻果然再度复出,而且,远远看上去很威风的样子。
我暂时打消了和他招呼的法,先和小兰告别。
这几日我都不忍心催促杜似兰离开新野,她也佯装不知,天天陪我视察诸军的训练工作。
不过,今天连罗蒙他们都到了,她再不走就不好意思了。
临去之前,杜似兰令段瑾、田烈地刺刃小队,留在我身边,充任特别护卫。
我同意了。
这次新野之役,显示出我的卫队在夜战中存在不少缺陷,有段、田等行家在前面示范着,也好让那些缺心眼的卫士们更快成长。而且,现在要去的地方,需要侦缉探查地地方更多,有刺刃特种小组随行,对我军也是一种完善。
不过,杜似兰要把堂叔杜瑞也留在我身边,我不同意。
我坚决反对。
小兰本身武功较差,她的女兵卫士,依我看也强不到哪里去。没有杜瑞在她身边,我绝对无法放心。
最后,以杜似兰的让步结束。
“主公,你快去招呼罗蒙先生和霍峻将军吧。不用送我了,周都督地将令,小兰已全部明白,决不耽误事。”
周瑜地将令?看来,又是密令啊!我摇了摇头,这家伙,现在越来越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密令发出,连通知都不通知一声。
不过,这也正是我希望地结果。当然,真正看到它发生了,心里难免还是有些异味。
“有周瑜他们接着,不用我来操心。可是兰妹你,我却真多送一程。”
杜似兰两眼亮晶晶地看着我,白里透红的俏面上泛起喜悦。
我与她并骑而行,随意闲聊。
她那两个贴身女卫小芹和小芳,挤眉弄眼地跟在后面。
扯了几句现在地军情,杜似兰问起襄阳的诸位同事现在的状况。
我跟她比划了几下田丰雄纠纠的走路姿态,杜似兰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田老爷,倒真是越来越精神了。”
我喜欢看杜似兰笑。杜似兰笑的时候,两眼里那几分隐含的忧色就完完全全地消逝于无形,而被完全的愉悦所取代。
笑了一阵,杜似兰发觉我紧紧盯着她,一眨不眨,不禁脸上飞霞。
“主公!”
“叫我飞哥。”
“嗯,飞哥。”
“嗯,对了,”一声甜酥酥、喜眯眯的飞哥,让我起一件事来“小兰啊,以前你不是希望让你大哥龚都去汝南营闲养,我一直没有同意。是因为,我不希望他真的变成一位废人。呵,前些天,他已经有了新的职位了。”
杜似兰吃了一惊:“真的,龚大哥他现在能做什么?”
“不要小瞧人哦!如今,你龚大哥经过半年苦练,马术已相当精熟,不亚于一般的惯战骑士。他又请铁挺专门打制了一杆长柄狼牙棒,纵横驰骋,据说练习起马战来,棒下少有三合之士,连宋定都无法轻易击败他。他自归我军之后,常立功,前两天,经元直同意,他现在已潜回汝南地区,去秘密招集旧部。呵,我给他的职位是‘游翼营’营主,军衔不在你之下哟!”
“龚大哥他是一个人回去的?”职衔方面,杜似兰倒也不太在乎,只是很知道,龚都本人是否安全。
“没有,他本身有数十名死忠心腹,另外,白风和司马吟刚好也要去河北,正好同路一段,因此你龚大哥的安全,倒不用兰妹太过担心。”
“是,小兰明白。这件事,小兰要多谢飞哥成全。”
我到白风和司马吟,不自禁地摇头。这俩,为了去找时空机和黄瓜,白风这迷死人不偿命的丫头,生生把个“情圣”给拐走了。徐庶和田丰向报告,我还只能苦笑,然后象他们二人写密函时的苦笑。
又聊了几句白风和司马吟,双方能侃的话题已经用得差不多了,杜似兰向我告别。
“飞哥,我走了。您您别送了吧。”
我勒住马,道:“也好,小兰,你一路当心。”
杜似兰一笑:“好,飞哥,我记得了。”眼圈忽然一红,差点掉下泪来。
送走杜似兰的第二天,周瑜的五日训练也已全部完毕。
淳于铸率五百亲卫营骑士为前驱,当先出发,直奔宛城而去。我和周瑜率大队军马,尾随而去。
铁骑兵赶路就是快不过三日,前锋探马回报:“报都督,前方距宛城六十里,离敌军营寨只有五十里,淳于将军请求发起试探攻击。”
周瑜一摆令旗,不允:“就地扎住阵脚,敌人不给他冲击的机的。告诉他,准备战斗吧,兄弟!”
话音刚落,宛城方向人喊马嘶,沉重的马队踏地声迎面传来,震人心扉。
对面的上淮军已铺天盖地,杀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