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日后生了儿女也应该向他取取经。
经过这次之后。徐庶也收敛许多,不再那么偏执,非要为我找最好的兵器。
书归正传。我这手刚摸到一丈威的杆上。还没弯曲手指去握。就听身边有人气冲冲道:“主公,末将请命上阵。”
一回头。蒯奇正剑眉倒竖,怒睁两眼,瞪着我看呢!
现在他手里也不是那口发光的琉璃剑了,而是一口长柄大刀,倒在身后。
怎么把他给忘了?
我忙缩回手去,笑道:“是了,蒯兄弟手也痒了?那好,你去接这一阵吧。”
蒯奇没到我答应得这么痛快顺当,连弯都不拐一个,反而愣了一下,才应道:“遵令!”
哗啦啦啦!他也直奔阵前。
他这一走,我眼也直了。
身后跟着俩僮子,蒯剑捧着他那光华琉璃剑,那大个着一口双手握柄的环首刀,一左一右。我听蒯奇后来说过,名叫蒯刀。
格斗场上一出现这两对新人,场面顿时为之一新——喧嚣声忽然全无,连两边的击鼓手都看愣了眼,手上慢了下来。
这声势,这气派,你们当这是去朋友家赴宴显摆呢?一个比一个大牌。
对面那金盔金甲的俊美小将柳叶眉一皱:“来将通名。”
蒯奇通了姓名,襄阳忠字营营主。反问一句:“你是何人?报名再战。”
“乐安将军,家明。”那俊美小将放大声量,好像生怕蒯奇耳朵不灵,听不见似的。
我差点儿喷了。家明?这不是某些小言肥皂剧里的小生常用名吗?
蒯奇没有我这种古怪经历,居然酸溜溜地还恭维了一句,显示出世家公子地良好家教。
“家将军,好名字!”
那乐安将军睁大一双杏瞳,看他两眼。蒯奇人才俊雅,头戴亮银冠,上身是一件公瑾牌银马甲,下身是白色纨绔,收束得甚是精神潇洒。
当然,他这马甲也是军中特制的,非是流传世间赚钱的那种水货。
“蒯将军客气!”
“家将军好俊秀!”
“蒯将军真儒雅!”
周瑜举着远瞩镜偷窥,瞻仰到这里,不禁低声讪笑起来。
我听他笑得不怀好意,问道:“公瑾什么趣事?别自个独享。”
周瑜放下远瞩镜,道:“飞帅,你没见他们那三个童子么?”
他一说,我才注意到,这两位还在马上客套的时候,不知什么时候,跟在马后地三位马僮打了起来。
严格说,是蒯刀和家明那秀气棒童打起来了。
蒯刀双手紧握环首刀,脚步稳健而行,左一刀,右一刀,劲风呼呼。那棒童抡着杆棒,远远地以棒头左支右架,慢慢倒退。
蒯奇和家明这时也发现问题,不约而同一齐勒马,静静观战。
阿昌嘀咕一句:“就这么点细骨头,居然也要拼力,什么毛病?”
我沉吟一下,问周瑜:“公瑾,如何?”
周瑜点点头:“情况我都大致看清了。飞帅,你该早点把这宝镜给我,就不用打这么一仗了。”
我耸耸脖儿:“我自己都给忘了。刚才”忽然到刚才只不过为了看上淮子焉,才起来,这话顿时就说不出口。
周瑜横了我一眼,道:“我看可以收兵了。宋将军那边吃着力,打久了未必便宜。”
我回他一眼:“你是中军都督,该进该退你决定,干吗问我?”
一句话噎住了周瑜,他忍不住也耸耸肩,撇了撇嘴,大概心里也后悔:这不是自己找堵吗?
金声一阵急敲。声音之响亮,似乎对面河北主阵上也几乎同时在敲锣。
斗阵上的几对都听到了。淳于铸和宋亮同时崩开敌人兵器,跳出圈外。
淳于铸看看对方,意犹未尽。赵擦擦额上细汗。
宋亮和韩烈互相瞧瞧,也是均有不甘之意。
这两对都拨转马头,各自返回自己阵上。淳于铸回来就连声叹惜:“我就要抓着他了。”
我道:“再过百招你也许能赢他一招,不过那时候敌军不耐烦地都冲过来。”
淳于铸吐吐舌:“这家伙,倒真是长进了。我得好好练。”
宋亮回来我才看到,他几乎通身是汗。
“宋亮,这顿架打得很爽吧?”
宋亮只顾得猛擦汗了,鼻息虽然粗重,却紧闭着嘴。
我一瞧他硬是要保持高级指挥官的尊严和风度,看来一时是真说不出话来,摆一摆手:“这么打你下次还得累成这样,也未必能赢他。没有杀手锏啊!”宋亮两眼一直。杀手锏?
我丢了一句诱饵,便不再他,抬头去看阵上,蒯奇还没回来。
那边蒯奇和家明其实还没开始动手打呢,就听到两边都是金声大震,知道这是上级命令,必须执行的。
但当他们企图喝住各自地僮子时,却略微出点麻烦。
俩打得正欢喜,没一个愿意撒手的。棒童力量不及蒯刀,但棒法和步法都颇为精妙,借力卸力之术十分娴熟,蒯刀空有力大优势,脚步跟不上对方的点儿,怎么也使不上劲。
还是蒯剑说了句话,算是中断了这场莫名其妙的打斗。
“刀儿,三招不回来,今晚没饭吃。”
话音一落,嘣嘣两声,蒯刀拖刀便撤。
棒童还要追,家明断喝一声:“明媚,晚上倒马桶你就跟去。”
棒童悻然停脚,转身跟着主人,撒丫子撤了。
这边蒯奇倒没怎么责怪蒯刀擅自出手,只是闷头琢磨那童子地棒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