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登彩靴,两眼贼溜溜的,上下左右乱转。
我居然认识。
池早!
现在池早可了不得,不是当年许都一只小庸医了,啧,说句符合时代的词,应该说“非复昔日吴下阿蒙也”!长子这一派的政权,就赖他劫走了建安帝刘协,才得以堂而皇之地建立起来。现在建安王朝蒸蒸日上,池早更是手握重权,一人之下的大丞相,地位之高,也就许都的曹操差相仿佛。
论说起身份,我现在见到他,至少也得自称一声“下官”什么的才合礼仪。
池早淡淡瞥了我一眼,便不理睬,只是看着韩猛微笑。
“如何?韩大将军,我身后二人,你可任择其一,怎么说他们也都是我朝大将军,你该不会觉得身份不够吧?”
韩猛额头见汗。
我心头一怔,注意到池早身后站立的两人。
其中之一我认识,竟然是刚刚被白风拐走的司马吟。另外一人确实身高过丈,魁梧健壮,一身悍然匪气咄咄而出。
司马吟见我看他,脸上微微一红,点头示意。
我心想:“好小子,没几天这就去长子城干上大将军了,了不起。”
池早见韩猛不说话,又道:“这位,是新任内宫禁卫大将军,司马吟,川中嫡传、琴圣司马公子,你可能还不太认识。这位呢,便是我朝抚军大将军王当,你也跟他摔过跤的。”
王当?原来他就是王当。
我没见过这人,但我却早就知晓,张燕手下,有两名亲近将领,一名孙轻,一名王当,昔日都是河北割据一方的黄巾大渠帅,后来被张燕收服,跟随左右,曾与袁绍大战不止。这二人在黑山军中的号召力也非同一般。传闻这王当和孙轻俩人曾联骑出战,与当时暂时依附袁绍的温侯吕布正面交过手,虽然输了,却都没受重伤,武功之强,可想而知。
韩猛盯着王当,汗如雨下。
“咦,怪了,你干吗如此盯着王大将军呢?他不是你一直刻意结交的好友么?”池早微微笑着,双目却如刀子一般,扫视着坐中袁氏一系的将领们“噢,是了,你是奇怪,他此刻不在长子,协助你家主子擒杀张燕大将军,却跟着本相来到此地”
此言一出,满座哗然。
上淮子焉失声叫道:“池相,你说什么?”
池早冷笑一声:“我说得不对么,韩大将军?你是否还在等待朝歌的密信,想要制造事端,好把两位上淮将军一举拿下呢?”
上淮子徒见了韩猛神色,哪里还不知道其中必有隐弊,双目一凌,一挥手,诸鲁山系的军官轰然站起,抽刀拔剑。王当向两旁一瞪眼:“你们还坐着做甚?”张燕一系的将士也纷纷起立,手挺兵器。
池早喝道:“本相此来,只拿韩猛一人,从者不论。坐着没事,起立必杀。”
“贼相休得猖狂!”
在座的有袁军十余名高级将领,大部分都还懵然不明事态如何,只有个小将猛然一跟头翻将出来,左手搬腰,右爪捏颈,伸手去拿池早。
这小将身负将军腰玉,年纪不大,也就二十出头,却身手敏捷,而且甚为果敢,要趁局势未明,先把不懂武功的池早拿在手里,以为人质。
池早摇头:“年轻人,就是血性啊!”呲呲两声轻响,那小将矮身翻腾,离池早已不足尺许,正在将拿未拿之际,突然身形一震,就此僵住。
池早看着眼前一只手爪,轻轻伸手过去,在那小将僵硬的手腕上拈起一枚浑白色棋子:“好棋,独山之玉么?”
司马吟道:“相公好眼力!”
池早哈哈一笑,将玉子丢还司马吟。司马吟行前两步,长袖一拂,将地上另一枚黑色棋子扫入袖内,才退回池早身后,道:“这位小将是河北大族薛氏传人,鄙将昔日与薛氏少主情为兄弟,可否为他求个情?”
池早微笑回头,看看司马吟:“司马将军心肠不错。嗯,不过你也知道,那边,我们的贵客阿飞大将军一向仁慈,是么?”
司马吟不知他为何突然转移话题,道:“这个正是。”
池早道:“嗯,那么你是否知道,他为什么不为此人求情么?”
我听着很不顺耳,这什么胡言乱语的?
司马吟摇头。
池早一笑:“因为他知道,我现在身份,言出必行,否则,大难立至。”歪歪脖子。
旁边王当早不耐烦,见池早示意,当即大手一抓,已提住小将的后甲领子,直接拖将出去。
接着,就听外面一声闷嚎。
王当手提人头,回返帐中,胸口犹带几蓬血迹。
池早冷冷道:“我说过,起立必杀。”
然后,他看也不看那伙袁军将领,径直转头,走到我和上淮子徒面前,笑道:“和两位都是许久未见了啊!”之后一个时辰,我和池早单处。
池早跟我讲了个故事。
一个天翻地覆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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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做本阿飞幻想,已经出了三本,当当也有,好他nn的累,顾不得写字。不过,不时更新还是要的,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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