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瞧着司马吟,微微摇头,听说这孩子以前苦追那位琴仙韩娥,痴心不已。这次好容易摆脱出来,却又掉进白风的红粉暧昧里。啧啧,牵扯上那位时空巡警,以后情路堪忧啊!
转眼已数到“二十”远处军营开始打更,整整三更天了。
我远远眺望,心道:“曹军来的也是精锐,照时辰,现在也该动手了吧?”
古人行军打仗,和现代战争完全不同,自有一套完整规律。像这夜晚三更天,大部分将士睡熟,巡营士卒疲惫,警惕性也已降至最低,正是偷袭的最好时间。
司马吟数到“三十”我眼角忽然一跳。
旁边阿风“喔”一声低呼,却急忙低下头。
池早“呸”的已经骂开了:“这曹军大将是谁啊?胆小如鼠,水准稀烂!”
我嘿嘿一笑,也不理他。
司马吟停了数数,说道:“相公约于三十以下,飞帅约于三十以上,鄙将却正数到三十,火头已起”
池早一愣:“起火了么?”
我笑嘻嘻说道:“嗯,你眼力不济,我们都看到了。”其实,这会儿我都几乎能听到隐约的呼喝斥骂声了。
池早转嗔为喜:“小吟吟,果然还是你向着我啊!”瞥了阿风一眼。
我笑道:“我们都是正派人,不会占你便宜的。这次算你不输,我没赢。”
池早呸呸两声,一拨马头:“败兴!”
我道:“大相公,真不看了么?”
池早道:“不看了,这儿都交给上淮子徒就行了。咱们还有大事,赶紧走他娘的吧。”
我想也是,先搞正事要紧。
现在是上淮子焉率五勇士在前开路,我和池早居中,淳于铸的五百骑随身护卫,王当则引一队轻骑殿后。
正走间,忽然前方驰来一骑,却是张庆。
“老张,前方有什么军情?”
我跟这位张庆已经很熟了,所以也没什么拘束的,一提马超过池早数个身位,当先迎住问道。
张庆快马上来,说道:“相公,飞帅,适才有数名骑士来见清河将军,说是为飞帅送家信的,将军命我禀报一声,是否让他们过来?”
我惊讶道:“信在何处?”
张庆伸出左臂,火把映射下,手中握有一根尺长的细竹筒。
我微感疑惑,这不像是我们襄阳常用的密函。
阿风一跃而起,取过竹筒,一跃而回,掂一掂量,才交到我手上。
我随手在手心中一顿,从竹筒内取出一束纸卷,展了开来。
不是阿樱的来信,却是阿樱的父亲,我老丈人的信。
飞将军夏侯渊的亲笔。
“阿飞吾婿,汝亲来援,我心实慰。阵中不便多言,见信使可也!”
信就这么简单几句话。
我急忙问:“张将军,快把信使带来。”
张庆应了,立刻拨马而去。
池早在我身后问:“谁啊?”
我把手里的信随手递给他。
池早眼神不太强,就着护卫伸近的一支火把,看了半天,才啊地叫道:“我说呢,原来这次领头的是你家老泰山,***,难怪帮你赢。”
我纠正:“我可没说算我赢。”
池早呸我:“我没输,那自然就是你赢了。”
我转转脑子,这是什么逻辑?
池早竭力要阻止我去许都,真的只是单纯不希望我亲近曹操和延康帝刘羡吗?
不多时,马蹄声响,数骑已经驰近,除了张庆,他身后还跟着三名骑士,却都是百姓装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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