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追上,以一记少林七十二绝技中的“金刚般若掌”印在了背心!
华山弟子顿时便被打得口喷鲜血,仆倒在地,看得马通一阵目瞪口呆:“这位戒嗔师傅看起来斯文和善,怎得动起手来如此彪悍?”
怜花满脸敬佩地道:“马大哥您有所不知,戒嗔师兄年幼时本是少林寺的一个小小沙弥,自幼天生神力,聪颖无比,不管什么都是一学就会,几年的工夫就把少林的七十二绝技尽皆学会,只是他那时候性情刚烈,眼里揉不得沙子,因看不惯少林寺的浮华,竟然一怒之下叛出了少林!”
马通赞同地道:“现在的少林的确是有些浮华了!”
怜花继续道:“好在同在嵩山的无相禅宗得知此事之后,将他收归了门下,这才没有浪费了他的超凡资质,后来有‘中原活佛’之称的慧净禅师更是收他为亲传的关门弟子,那时候不知道有多少佛门弟子羡慕他呢!”
“中原活佛?”马通不由得想起了自己老丈人的救命恩人,那位预言到自己出现的神僧!
“谁知道戒嗔师兄虽然修行了大乘佛法,却依然没有丢弃被人称为粗浅功夫的少林七十二绝技,反而还将这些绝技融入了自己的修行之中,成为了无相禅宗里的一个异类!听我师傅他老人家说,在当今的修真界里,修为高过戒嗔的人不计其数,但若论这肉搏之术,戒嗔绝对是当世第一!”
马通听得目瞪口呆,如果这些都是真的,那这个戒嗔和尚还当真是非常有趣的人啊!
这时候戒嗔已胜,却也不去帮褚飞烟对敌,而是右掌立于胸前,左手则抓着那名华山弟子的脚踝,如同拖死狗一般的拖着对方走了过来,看得马通又是一阵眼皮直跳。
戒嗔对着马通和怜花施了一礼道:“阿弥陀佛,怜花师弟的称赞让戒嗔好生惭愧,恩师曾经说过,只有到了妙参造化,无人无我,物我两忘的境界,才能真正达到化境,小僧却始终忘不了这自小修习的七十二绝技,终归还是落了下乘,不是正途!”
马通强挣着坐起身来,对着戒嗔回礼道:“戒嗔大师太过谦虚了,俗话说的好,条条大路通罗马,谁说武艺练的好就不是正途?没准大师你就能开创出一条前无古人的证道之路呢?”
戒嗔先是双目一亮,旋即又皱眉道:“条条大路通罗马?马兄您的话虽有几分道理,但是我等佛门子弟参的是佛法,求得是普度众生,最终能够得以全仗佛力,达致涅槃之境,并非是马兄所说的‘证道’!”
如同福至心灵一般,马通悠悠地说出了自己也从未想过的话来:“道即是佛,佛本是道,大师又何必执迷呢?”
马通的话如同当头棒喝,震得戒嗔脑海中一阵轰鸣,似乎原本许多不可解之事在这一刻尽数得解,戒嗔不再说话,原地盘腿坐在地上,双手合什,口中喃喃,竟自顾自地念起经来!
马通和怜花面面相觑,不知道戒嗔这是怎么了。
这时褚飞烟在郭亦瑶的帮助下,也已然将华山派为首的虬髯大汉彻底压制,褚飞烟刚一腾出手来,便向着虬髯大汉扔出了一条金黄色的绳索!
“缚龙索?”
虬髯大汉大吃一惊,指挥着三道剑光迎向了半空中的缚龙索,然而缚龙索就如同泥鳅一般滑溜,轻松之极地躲过了剑光的拦截,将虬髯大汉并手并脚地捆了个结实,虬髯大汉兀自挣扎不休,然而“缚龙索”顾名思义龙都缚得,他一个小小的金丹期修士又怎能逃得出去?
制服了虬髯大汉,褚飞烟来到马通面前,先是朝着马通稽首一礼,然后才看着正在念经的戒嗔道:“多谢马兄刚才的援手之恩,飞烟莫敢或忘,只是不知道马兄说了什么,居然能让戒嗔师兄临阵顿悟?”
马通心里开心,口中却谦虚了一番,重复了一下自己刚刚说的话,郭亦瑶顿时嗤之以鼻地道:“我还以为大叔你能说出什么高深的禅理呢!你这种话网络小说里都快被用烂了,也就戒嗔师兄这个傻乎乎的家伙才会真把这种话当回事!”
这话让马通自己都深以为然,褚飞烟却摇头道:“瑶瑶你此言差矣,我佛如来能在菩提树下得道,也不过是‘忽然想通了’,佛门弟子最讲究顿悟,马兄的话虽然并不高深,但却难能可贵地说中了戒嗔师兄平日的迷惘之处,戒嗔师兄此番顿悟,佛法修为必定大为精进,也算得上是一场难得的机缘了!”
郭亦瑶一向对褚飞烟非常信服,闻言也不再多说,而是走向了被缚龙索牢牢捆着的虬髯大汉身边,一脚踹在了虬髯大汉双腿间的要害之处:“说,你们身为华山派的人,为什么要勾结东瀛人偷袭我们?是不是冷微尘那个老王八指使你们的?”
虬髯大汉顿时疼得满头大汗,整个人佝偻得像是一只虾米,却依然硬气地闭上眼睛一言不发。
“还敢嘴硬?!”郭亦瑶说话间又是一脚踹下,就连马通似乎都听到了一种鸡蛋破碎般的声音
虽然她这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看起来柔弱,但是其实一脚下去何止千斤之力?饶是那虬髯大汉的肉身比凡人强横了无数倍,此时仍然是惨叫了一声,双眼翻白,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