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quot;一声,门便应声打开,比那些五星级酒店的感应门还反应迅速。 "南竹悠——"我小声地叫唤着,走进小木屋内,下一秒,却被自己在木屋内看到的情景而震惊到无语。(自从遇到南竹悠以后,惊愕似乎成为了我的主打表情之一。) 狭小的小木屋内,唯一的一扇窗户上破了一角的玻璃被人用纸张给贴住了,而纸张没有遮住的地方,雨之街上绚烂的霓虹灯光透过玻璃照进木屋内,这些光成为了小木屋唯一的亮光来源。 在这束宝贝的霓虹灯光照射下,我大致可以看清整个房间内的摆设,几乎能用四个字来形容,那就是:空无一物!与其说它是住人的屋子,还不如说它是废弃的空房比较合适。 没有卧室、厨房和洗手间之分,没有桌椅、沙发、衣柜,没有电视机、冰箱、空调,甚至没有床整个房间,唯一有的东西大概就是地板上高高一堆旧报纸以及旁边的一个大纸箱了。呃,等一下,这个大纸箱为什么看起来这么眼熟? 我低头,眯眼,借着窗外照射进来的霓虹灯光,仔细地观测着房间内唯一称得上家具的"纸箱"——它它它不就是之前我放在家门口打算丢掉的那个纸箱吗?那天早上出门,看到纸箱不见了,我以为是收垃圾的阿姨带走了,没想到竟然是南竹悠拿走的! 上帝啊,我不敢置信地用手拍打着额头,根本无法想象南竹悠在这里是怎么住的。他究竟是哪个异次元来的生物啊? 头顶突然响起一阵纸张飘动的沙沙声。然后"啪"的一声,在我还来不及反应时,贴在窗户玻璃上的纸张因为夜风的作用,从玻璃上飞了开来,直直地飞到了我的脸上。 呃,我错愕地伸手,取下脸上的纸张,放到射进来的霓虹灯光下看:xx银行欠款催缴单。汗水,一滴滴从我的头顶滑落。 =a=,谁能告诉我南竹悠那个家伙到底贫穷到了怎样的地步?家里一贫如洗也就算了,不会在银行还有一屁股的债务吧? 看着空荡荡的四周,就连蟑螂都没有一只的房间里,哪儿找得到南竹悠的影子啊?我一个转身,正打算踩过报纸离开,谁知道脚刚落到报纸上,一声尖叫便响了起来。 "好痛啊——""砰"的一声,伴随着尖叫声,一道人影飞快地从报纸堆内跳起来,一边用双手揉着自己的肚子,一边委屈地叫道。 我瞪大眼睛,错愕地看着眼前突然从报纸堆内跳出来的少年。 透过窗外霓虹灯绚烂迷离的光芒,身形修长的少年站立在光影的边缘之处,因为疼痛而委屈地微微嘟着嘴,双眼水光点点,有着说不出的妖媚之感。可真正让我震惊到说不出一句话来的原因,并不是此刻少年的妖媚美丽,而是他他 我伸手指着眼前的少年,用力地张大嘴巴想要发出一丝声音:"裸——裸——" 霓虹灯余光薄薄的光晕中,南竹悠只穿了一条四角内裤,露出白皙纤瘦、无比诱人的身体,华丽地站在我的面前。 那微微低头的姿势,让他细致性感的锁骨看上去更加迷人。他的肩很宽,身子虽然纤瘦,但并没有给人单薄的感觉,反而显得修长秀气,亭亭如杉树直立。他的皮肤很白很光洁,沿着锁骨一路下来,几乎找不到一丝瑕疵,完美得如同最上等的青田脂玉一般。 "咕咚"一声,静静的空气中,我听见自己咽口水的声音,鼻头一热,我还有流鼻血的预感! "小雨,怎么是你——"一道惊讶中夹带着喜悦的大叫声,打断了我欣赏美男的行为。 在南竹悠的大叫声中,我那因为看到他的"裸体"而开始停止思考的脑袋终于恢复正常,然后"吧嗒"一声,下一秒,我听见自己神经断裂的声音。 啊啊啊,上帝伯伯,请问我刚才在干吗?我竟然盯着南竹悠的裸体,一动不动地看了那么久?而且明明南竹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为什么他的裸体竟然还让我脸红心跳,顺带口水直冒,还险些流鼻血 这是青春期少女该有的姿态吗?我是猥亵大叔,而他是待价而沽的美人吗? "南南竹悠,你个变变态,你你你竟然没穿衣服?"我慢半拍地大叫着说。 某个反应比我更慢的人一低头,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只穿着一条内裤在和我说话。 "小雨,不好意思啊!"南竹悠脸一红,小心翼翼地弯腰,然后飞快地拿起地上的报纸,改用它们遮住自己的身子,说道,"因为没有睡衣,所以我都习惯裸睡!平时除了道莲,都没有人来我家找我,更别提女生了,所以我也没有想到会遇到现在这么尴尬的情景。" 没有睡衣,所以裸睡!呃,我目瞪口呆地看着南竹悠。上帝,这是我听过的史上最强的裸睡理由。 "南竹悠,你快去把衣服穿上!"我说道。 其实说实话,我心里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可惜的,毕竟老实说,南竹悠那个家伙的裸体看上去的确是十分养眼。但是无论怎么养眼,这样子面对面还是会觉得尴尬啊! "好,给我一分钟时间。"南竹悠点点头,然后双手拿报纸遮着自己的身体,一点点向着旁边的纸箱横移过去。 "呃,小雨,能不能麻烦你转过去一下?我要换衣服了!"南竹悠弯腰,一手拿着报纸,一手从纸箱内拿出一套校服,说道。 "好。"我想我终于知道自己那个废弃不要的纸箱被南竹悠拿来后当什么用了。 一分钟后。 "不好意思啊,小雨,我家就连一张坐的椅子都没有。"穿好衣服后,南竹悠不好意思地看着我说道。 "没事,我们可以直接在地板上铺报纸,然后盘腿坐下啊。"我说道。 "我是没问题了,反正已经在地板上坐习惯了。但是小雨你不行,地板又冷又硬,你坐着肯定会又累又不舒服。"南竹悠摇头,然后眼神突然一亮,他像是想到了多好的主意一般,兴奋地抓起我的手,说,"小雨,我们可以去楼下的'王子club'坐啊!ktv的人都很好呢,而且现在还没有什么客人,他们" "不不不!不必了!呵呵。"我连忙拒绝外加干笑两声,要我去"王子club"坐,还不如直接杀了我算了。犹豫间,我一边思考着要不要告诉南竹悠其实"王子club"是我爸开的事实,一边随便找了个看上去报纸比较厚的地方坐了下来。 "小雨,真是对不起。慢点,我记得好像"在我犹豫之时,竹悠从他的"衣柜"里翻出了一个有一点点皱的盒子来,在我面前兴奋地打开。 是一盒五颜六色的年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