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振脚下生风,一转眼就从后院跑到了前院大厅中。
进入其中,李振看到了站在厅中的老者。
这个人,就是魏源。
眼前的魏源穿着简单的黑色长袍,脚上是布鞋,衣着简单,站在人群中一点不起眼。常言道居移气养移体,魏源曾是中了进士的人,长时间做官,该有独特的官威气度,但是眼前的人却像是一个邻家老翁,慈眉善目。
魏源耳垂很大,灰白的眉毛稀疏细长,双眼平静清澈,带着一丝笑容,颇有弥勒相。他生得高鼻梁,国字脸,长髯飘飘,波澜不惊,又给人一种宁静淡雅的感觉。
李振还注意到一个细节,魏源的手上有一串佛珠。
这个细节,李振却记在心中。
历史上,魏源在道光二年中举人,在道光二十五年中了进士,便外放为官。到了晚年,魏源看不惯官场的倾轧和尸位素餐,便弃官归隐,潜心佛学,法名‘承贯’,所以有了才有了手腕上的一串佛珠。
李振打量着魏源,相同的是魏源也目不转睛的打量着李振。
只是,两人的心境却不同。
李振对魏源的事情清清楚楚,知道眼前的人是‘开眼看世界’的先行者之一,有敬佩,有敬仰,心中大赞魏源。
魏源看着李振,却皱起了眉头。
眼前的提督大人头发蓬松,并没有梳理好,而且衣衫不整,连官服上的扣子都弄错了两颗。仅此一点,魏源的心中已经很不高兴。魏源是一个很传统的读书人,讲究体面。李振不修边幅,让魏源很是失望。
魏源辞官归家后,在杭州隐居,也潜心修习佛法,并且继续研究改革之法。魏源在杭州听说李振是一个不同于普通官员的人,也知道了李振的事迹,才千里迢迢不辞辛苦的来到广州,本以为是一个朝气阳刚的官员,却是一个不修边幅的懒人。
一时间,魏源心中很失落。
耳闻不如见面,没有亲眼所见,当不得真。
魏源琢磨着李振徒有虚名,并且暗暗猜测李振的功绩是下面的人吹出来的。李振若是知道魏源的想法,肯定大哭冤枉。他见到了眼前的人,心中激动才一股脑儿的冲了出来,那是满心的激动啊!
魏源也没有拂袖而去,拱手道:“老朽魏源,见过李提督。”
李振坐下后,问道:“敢问先生,您就是编纂海国图志的魏源先生吧。”
“老朽便是!”魏源客气的道。
“魏源先生大驾光临,寒舍蓬荜生辉。来人,上茶!”李振噌的站起身吩咐,然后又说道:“我记得先生应当在杭州学佛才是,来广州有什么事情吗?”
魏源不咸不淡的道:“李提督,先整理一下衣服吧。”
李振低头一看,顿时尴尬无比。
看着自己的衣衫,李振都感觉面颊发烫,尴尬无比,赶忙伸手重新扣好扣子,整理好衣服,才说道:“这几日忙着处理天地会的事情,今天上午终于把天地会的贼首陈乾坤等人一网打尽。回府后没来得及吃午饭就睡了一觉,睡到现在才醒。仓促之间出来,衣衫不整,请先生见谅。”
“哦,李提督刚醒?”魏源的语气热络了一点。
李振点点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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