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大人认识此人?”
刘欣心想,这个机会可不能错过,倒要好好看看这个张飞是不是和传说中一样厉害,于是含糊道:“略有耳闻,只是不曾见过面。不知苏掌柜能否帮忙引见引见。”
苏双哈哈笑道:“大人要见他有什么难的,明日我便陪同大人前去。”
大家正在这里饮酒叙话,外面传来爽朗的笑声:“苏老弟,家里来了稀客,怎么也不叫我。”
苏双赶紧起身迎了出去:“张大哥,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刘欣听了,心中暗道,莫非刚说到张飞,张飞就来了。想到这里,也起身迎了出去,却是一个高高瘦瘦的汉子,约摸四十岁左右年纪,生得白白净净。
苏双见刘欣出来,介绍道:“这是河间太守刘大人,这是我的义兄张世平张掌柜。”
“久仰,久仰。”二人寒暄一番,重新落座。
张世平开口说道:“苏老弟,你可不够意思啊,卖马怎么不叫上我,我家里还有三百多匹马没处去呢。”又转向刘欣说道:“刘大人,您要是愿意,把我家中的马也买了去吧。”
刘欣见这个张世平显然是急了,全没有一点商人圆滑的模样,于是说道:“张掌柜的怎么不早来,我刚买了苏掌柜三百多匹马,再多买恐怕有些困难。”
张世平连忙说道:“价钱好说,价钱好说。我家中还有镔铁数千斤,便宜点一并卖与大人,可好?”
刘欣知道,这年代镔铁最是难得,数千斤镔铁可不是个小数目,略微犹豫了一下,说道:“好,那我就狠狠心,全买下了。”众人皆大欢喜。
第二天,苏双、张世平带着刘欣一行前往张飞庄上。远远的就望见一条大汉站在村口,看着大路发呆。苏双用手一指:“大人请看,村口那条大汉便是张飞。”
张飞向来卖酒杀猪为生,家中也颇有些资财。可是这些天,干旱越来越厉害,百姓们都快要活不下去了,还有谁还来打酒买肉?张飞看着生意一天淡似一天,也不免无聊地坐在村口,暗自发愁,突然望见远处腾起一阵烟尘。
张飞赶紧站起身来,便听得路上传来阵阵马蹄声。前段时间各地都闹马贼,这消息他是听过的,他虽然力气奇大,武艺不凡,却没有称手的兵器,见那阵势,人数总在八百人上下,不由焦燥起来。
刘欣这队人现在确实全成了骑兵,队伍中还夹杂着两百多匹马,驮着镔铁,远远看上去便似有近千人。马蹄飞快,转眼间便到了村口。刘欣细看时,张飞果然和传说中的相貌差不多,身高八尺,豹头环眼,一脸的胡须都像钢针一样竖着。
张飞见此人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看,正要发怒,却见队伍里有两个人是自己认识的,便问道:“张世平、苏双,这是些什么人,你带来我庄上。”
刘欣不等苏双回答,高声叫道:“前面可是张飞张翼德?我乃河间太守刘欣,特来寻你。”
张飞厉声喝道:“我与你素不相识,你寻我做什么?”
刘欣早已经到了他近前,翻身下马,朝他一拱手,说道:“久闻翼德大名,我有两个兄弟十分好酒,我特地带他们前来与你比试比试。”
张飞平生嗜酒如命,这才会一边杀猪一边卖酒,听说有人找他拼酒,顿时兴奋起来:“好!要喝酒的,就随我回庄上去。”
刘欣知道喝酒过量,有害健康,对自己约束甚严,是不喝酒的。至于赵云,刘欣还一直把他当作个孩子,自然也不会让他喝酒。陪张飞喝酒的差事自然落到了典韦、许褚头上,对他们两个来说,是正中下怀。三个人你来我往,推杯换盏,从上午一直喝到黄昏,全都酩酊大醉。刘欣、赵去带了飞虎兵也都宿在了庄上。
次日清晨,张飞在院子里高声大叫:“痛快!好久没有喝得这么痛快了。”
典韦、许褚也齐声说道:“张庄主好酒量!正是我们二人的对手。”
张飞说道:“可惜,你们今天就要走了,以后谁还能陪我这么痛快地喝酒。真羡慕你们两个,可以天天如此喝个痛快。”
典韦说道:“其实我们两个也不能天天这般喝酒。大人说了,喝酒要适可而止,有个半饱就行了。”
张飞说道:“我平时就是想喝个半饱都不能够,这庄上没人能陪我喝那么多啊。”
许褚道:“那还不容易,你和我们一起走就是了。”
张飞似乎有些动心:“我走了,这庄子怎么办?没了庄子,我以何为生呢?”
典韦不以为然地说道:“只要跟着我家大人,还要那庄子做什么。”
张飞是个鲁莽的性子,当下说道:“好,我和你们一起走。你我三人意气相投,不如结为异姓兄弟如何?”
其实,这都是刘欣定下的计策,他知道张飞好酒如命,便让典韦、许褚两个和他拼酒,三个人果然十分投缘。刘欣在不远处听他们三个说结义的事情,倒是大出意外,赶紧站出来喊道:“且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