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长史邓龙说道:“回大人,如果各县俱被他攻克,为今之计,要么出城投降,要么便与他决一死战,没有第三条路可走。”
胖子黄射恨恨地说道:“爹,别人都可以投降,唯独您不能投降!”
黄祖看了一眼胳膊上仍然缠着绷带的儿子,气不打一处来,怒道:“都是你惹下这天大的祸事!不投降,你有什么办法让他退兵?”
黄射看着城下的刘欣,眼中能冒出火来,说道:“爹,别人都无所谓,投降刘欣,最不济还能弄个小官做做。而您三番五次置刘欣的命令于不顾,他必定恨入骨,若是出城投降,他第一个杀的便是您!若是拚命一战,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校尉张虎也跳了出来,他本是荆州水军的一名校尉,这次就是他帮助黄祖捉了蔡瑁。他的心里比谁都清楚,如果落在刘欣手里,他会是个什么下场,听到黄射的话,赶紧说道:“大人,城中尚有万余人马,如果不战而降,也叫人耻笑,末将不才,愿领军出城,与他决一死战!”
黄祖手下的另一名校尉陈生也站出来说道:“大人,末将愿与张将军同往!”
此时,刘欣见到面前那柱香已经燃尽,城头上却不见丝毫动静,将手中马鞭一扬,大声说道:“城里的官吏百姓们听着,本官此次前来,只为捉拿黄祖一人,不罪其余。有擒获黄祖来献者,赏黄金千两!有取黄祖首级者,赏黄金百两!有助桀为虐者,与黄祖同罪!”
刘欣说完,打马便回本阵。
这时,江夏城门突然大开,冲出一彪人马来,为首两员大将。其中一人,手持大刀,勒马高叫:“江夏张虎在此,谁来与我决一死战!”
沮授对刘欣说道:“此人原是水军校尉,便是他带兵擒住了蔡瑁。”
刘欣不由大怒,环顾左右问道:“谁与我去生擒此人?”
徐晃、典韦齐声说道:“某愿往!”
张飞却早已经催动战马,冲出阵去。
张虎见对面杀出一将,黑面钢须,手中大刀一指,喝道:“来将能够受死!”
张飞也不与他答话,丈八蛇矛一挺,便刺了过去。张虎大惊,挥刀相迎。却不料张飞刚才只是虚招,长矛一转,刺向他的手腕,大喝一声:“撒手!”张虎只觉得手腕一凉,大刀拿捏不住,当啷一声,便掉在了地上。张飞轻舒猿臂,叫一声“过来吧”只一个回合,就将张虎生擒活捉。
张飞将张虎横搭在鞍桥之上,勒马便回本阵。陈生在后面望见,双手紧握长枪,策马赶来。徐晃在阵中望见,摘下弓来,照着陈生便是一箭射去。只见陈生在马上晃了一晃,倒栽下去,咽喉处正插着那枝羽箭。
典韦难得有机会上阵杀敌,见他们两个都立下功劳,早已经按捺不住,挥动大铁戟,高声叫道:“杀啊!”不等刘欣阻止,他已经冲上前去。刘欣担心典韦有失,赶紧下令擂起战鼓。徐晃大斧一挥,带领三军一齐奋勇向前。
张虎带出城的这支人马约有三千余人,见到张虎被擒,陈生被射杀,早已军心动摇,不等对面军马杀到,便纷纷后退,乱作一团。
黄祖在城头上看得真切,不觉心惊胆战,慌忙命令扯起吊桥。江夏不同于西阳县,城外有一条三丈多宽的护城河,吊桥扯起,出城的这三千多人便进不了江夏,挤在护城河边。典韦已经赶到近前,冲入人群,大铁戟所到之处,死伤无数。徐晃随后也带军赶到,江夏城下呈现出一边倒的大屠杀,出城的三千余人,死的死,伤的伤,还有的慌不择路,直接跳进了护城河。
还是邓龙机智,在城头上大叫:“快放箭,放箭!”
城头上乱箭齐下,哪里还分什么敌我。刘欣急忙下令鸣金收兵,荆州军平时严格的训练显现出来,在乱箭之下,依然进退有序,丝毫不乱。倒在乱箭之下的,反是江夏军居多。
刘欣看了看浑身是血的典韦,皱着眉头问道:“伤了?”
典韦大嘴一咧,嘿嘿笑道:“都是他们的血。”
刘欣脸色一沉,说道:“下次再有敢擅自出击者,军法从事!”
典韦仍然一脸憨笑,嘀咕道:“下次注意便是,可这次也吃我杀了个痛快。”
刘欣不再理他,转头看向面前的江夏城,眉头微蹙,问徐晃道:“公明,面前多了这条护城河,攻城有几分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