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不同,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斗争。如果有一天,我落到你爹手里,想必他也不会饶过我的性命。冤冤相报何时了,我看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严蕊赶紧说道:“对对对,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玲绮,快对老爷说,你没有记恨老爷,从来都没有。”
吕玲绮却用力甩开母亲的手,死死盯着刘欣一言不发。
刘欣摸了摸吕玲绮的头,笑着说道:“好倔强的丫头,你爹要是有你一半的骨气,他也许就不会死了。行了,你记恨我,我也没办法,希望将来有一天你能够明白。只要你愿意,我可以认你做个女儿,以弥补你失去父亲所带来的痛苦。当然了,你娘失去丈夫的事,我可代替不了,那样就是对她的不尊重。怎么样,你想一想来回答我。”
这两天来,刘欣已经想明白了,马芸之所以要下令杀掉吕布,绝不是因为吕布说了几句荤话,而是担心吕布反复无常的性格,如果换成他,他也是会下令杀掉吕布的。
但是,对于严氏母女,马芸会采取什么态度,刘欣就有些不能确定了。虽然过去一些反对刘欣的人被除掉以后,他们的妻女也大多变为官奴,州牧府里用的下人就是这些人。但是这些人都是些柔弱女子,并不会武艺,所以也不用担心她们会造出什么乱子来。然而,根据一些传说,吕布的女儿后来也练成了一身武艺,成为一员女将。如果是这样的话,将她留下来就有可能成为一个定时炸弹,谁又能够确定她将来会不会替父报仇呢?所以,刘欣想要在回到襄阳之前,就设法化解双方之间的恩怨,也好留下她们母女的性命。
严蕊不等吕玲绮开口,已经连声说道:“她愿意,她肯定愿意的。玲绮,快叫爹,快叫啊!”吕玲绮虽然还是不肯开口,但是面对满脸微笑的刘欣,她眼中的恨意已经消退了大半。刘欣知道假以时日,终有一天可以化解双方的仇怨,于是笑了笑,说道:“小孩子脸嫩,一时叫不出口也是正常的,以后我就当你是我的乖女儿了,你可要听话啊。好了,大家继续吃饭吧。”
严氏见刘欣始终没有发怒,提到嗓子眼的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低下头扒起饭来,还不忘埋怨地瞪了女儿一眼。四个小丫鬟见没有出现想像中的那种暴风骤雨,都羡慕起吕玲绮来,想不明白她的命为什么那么好,竟然能够得到主人的垂青,却又身在福中不知福。要是主人能够认她们几个做干女儿,哪怕是要上床的那种,她们也会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
刘欣自然是不会要她们上床的,连暖床都用不着,自己一个人睡到天亮。
大部分的事情都已经处理完了,攻占武关的消息也已经传到长安,刘欣便动起了回襄阳的脑筋。到底是回襄阳,还是攻打洛阳,刘欣一时还拿不定主意,于是将陈宫、程昱、郭嘉、蒯越四个人都召了过来,请他们商议商议。
众人刚刚人宾主坐定,还没有来得及切入正题,就听门外士兵来报:“启禀主公,徐将军带了一个人连夜从弘农回来,在门外求见。”
刘欣不禁摇了摇头,徐晃最近越来越讲上下尊卑了,不肯直呼他大哥也就算了,每次过来还坚持让人先行通报,说过几次都不肯改变,也只得由他去了。刘欣抬了抬手说道:“快快有请!”
徐晃走进厅来,先冲众人拱了拱手,然后一指身后的满宠,说道:“启禀主公,此人是曹操手下的谋士,姓满名宠字伯宁,旧日与末将多有交情,经末将相劝,特来投奔主公。伯宁先生还有重要军情想要向主公禀报。”
这个人虽说算不上曹操手下的得力谋士,却也有些名气,刘欣自然是听说过的,慌忙起身相迎,说道:“原来是伯宁先生,刘某这厢有礼了。先生连夜赶路,旅途劳累,有什么事不如等休息一会儿再说不迟。”
满宠见刘欣年纪轻轻便身居高位,却没有什么骄横之气,先有了三分好感,又听他不急着问重要军情,而是关心自己的身体,又添了五分感激,一颗心倒有大半由曹操转向了刘欣。满宠朝着刘欣一揖到地,拱手说道:“多谢主公关心,属下还扛得住,倒是军情紧急,耽搁不得。前些日子,孟德公向刘协请得三份诏书。第一份给河北的袁绍,许他大将军之职,让他出兵征讨公孙瓒。第二份给汝南的袁术,令他出兵攻取南乡和江夏二郡。第三份给了豫章的严白虎,赦免他的叛乱之罪,封他中吴侯,令他起兵攻打长沙。孟德公又命曹仁攻打伊阙关,当然了,那只是佯攻,而他自己则亲率十万大军奔袭襄阳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