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问道:“你大哥怎么了?”
典韦想到自己刚才差点说漏了嘴,哪里还敢再在这里停留,慌忙说道:“没什么,没什么。祝姑娘,典某军务缠身,就不陪姑娘说话了,告辞,告辞!”
祝融看到典韦转身要走,事关紧急,再也顾不了许多,连忙喊道:“典韦,你给我站住!”
典韦无奈在收住脚步,却并没有回头,摆出一副随时跑路的模样,只等祝融说完,便要逃之夭夭。
祝融知道瞒不下去了,只好实话实说道:“典将军,如果是你杀了孟获,那祝融就只有嫁给你了。”
“啊!”典韦一个站立不住,差点没有摔倒在地。开玩笑,这可是和大哥抢女人啊,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做出这样的事来。典韦再也不能向前走了,赶紧转回头来,朝着祝融连连作揖:“祝姑娘,您可不能害我啊!”祝融凤眼圆睁,怒道:“怎么?我长得很难看吗?”
典韦慌忙摆手道:“不不不,祝姑娘,典某不是这个意思。典某是说如果那样的话,我可不好向大哥交代啊。”
祝融“哼”了一声,说道:“这还差不多。总之,要牢牢记住了,你不能杀孟获。”
典韦额头上的汗都出来了,哪里还想着什么斩杀孟获、夺取首功,连声说道:“是是是,我保证不杀孟获,让他们杀去吧。”
祝融狠狠地跺了跺脚,厉声说道:“不行!谁也不能杀孟获!”
典韦面露难色地说道:“祝姑娘,典某只能答应自己不伤他性命好了,却不能阻止别人动手啊!再说了,孟获不除,战乱不休,此人确实留他不得。”
祝融嘴角微微一翘,不屑地说道:“谁要留他了。只是你们都不许杀他,要杀只能让一个人杀。”
典韦眉头一皱,说道:“既然姑娘执意要亲手报仇,和子龙他们说一声,只要有机会就将孟获生擒活捉,交与姑娘发落便是。姑娘千金之躯,还是不要以身犯险为是。要是姑娘伤到了哪里,我等就算万死也难以向大哥交代了。”
只要别人将她当作是刘欣的女人,祝融有再大的气都能消掉。听到了典韦这番话,祝融粉脸绯红,暗暗骂道,真是个猪脑袋,都说到这里了他还听不懂,非要我讲明了不成?但是,她的语气已经明显缓和了下来,小声说道:“典将军,我的意思是,孟获一定要杀,但只能由我阿哥来杀!”典韦大吃一惊,他虽然相信刘欣的武艺绝对在孟获之上,但却很少看到刘欣动手,尤其在战场之上,作为三军主帅,怎么可能需要刘欣来冲锋陷阵呢?典韦刚想再和祝融解释几句,突听得中军大帐外面一通鼓响,那是聚将鼓的声音,显然是有了什么紧急军情,当下顾不得再和祝融多说,匆匆一抱拳,向大帐走去。
祝融从刚才典韦说的话里,隐隐听出有些不对劲的地方,却又想不通问题究竟出在哪里。看到营中诸将纷纷往大帐走去,祝融也转身回到自己的营帐中,朝着祝炎、祝玉吩咐道:“快,拿我的披挂来!”
等祝融走进大帐的时候,只见一众将校顶盔贯甲,分列两边,刘欣正大马金刀地端坐在上首,整个帐中鸦雀无声。祝融没有见过这样的阵势,又不知道自己该站在什么位置,不由有些进退两难。
刘欣本欲叫她出去,可是想到她终究是个女孩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总不能叫她太过难堪,只得蹙眉说道:“祝姑娘,你站到我身后来。”
听到刘欣叫她进去,祝融欢喜不禁,赶紧持了梭镖,昂首阔步地向帐内走去,果然英气逼人。路过刘欣身边的时候,祝融还不忘小声嘀咕道:“说好叫我阿妹的,又不算数。”
刘欣朝她瞪了一眼,沉声说道:“大帐之中,休得胡言乱语!”
祝融不敢再说什么,赶紧走到刘欣身后站得笔直,就像她手中的梭镖一样。
刘欣不再理她,朝着众将说道:“刚才探马来报,敌营冲出无数人马,正向这边而来,诸位有何高见?”
赵云拱手说道:“回主公,敌我两军在此对峙已经十多天了,都是我军主动挑战,而敌人都是免战高悬。皆因我军弓箭犀利,他们近不了我军的寨前,若想冲营,无异于送死!末将以为,敌人此来不过虚张声势罢了。”
刘欣转向郭嘉问道:“奉孝,这件事你怎么看?”
郭嘉拱手说道:“刘诞、孟获等人已经连败数阵,并非不清楚我军的厉害,今番兴师前来,必有蹊跷。”
祝融听到“孟获”两个字“腾”的便升起一股怒火,大声说道:“管他什么蹊跷,去看一看不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