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而暂时停止了说话。眼泪轻轻地掉在了我放在腿上的手背上。
“第二天清晨也就是说昨天一大早赫元就出去了,之后上午来到了这里。原来把那个人的情况打听好了。之后问我应该是自己帮他全部解决好呢还是给她钱好呢。怕伤到你的自尊心所以他本不想给你钱的,是我让他给你钱的。把钱拿给那个人,让本人自己能按自己的需要去处理,还有就是以这个让两个人可以亲近一些。”
“”“看着赫元那家伙昨晚醉成那样回来,再看看你今天到我这里来送钱,我觉得我的提议似乎错了。”
我抹着泪,望着赫燕姐姐僵硬的脸。
“真正的自尊心不是在这种时候表现的。自尊心?是啊,为了打造一定的人格是有必要的。你,也许会觉得不收这些钱,你的自尊心也许会提升一点吧。”
“”“可是那个刺一样凸起的自尊心对于深爱的人会是一种利器,你明白吗?”
赫燕姐姐将我放在茶几上的白色信封推向了我。
“你就收下吧。如果你把它还给赫元,那和用脚踩着艰辛的挂在悬崖边上的人的手一样残忍。我,不希望我弟弟被摔下去。”
轻轻吐出一口气,赫燕姐姐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我擦着眼泪无可奈何地重又拿起茶几上的信封。
“我一定会还你们的。”
我那哽咽的声音插在背对着我站着的赫燕姐姐的后背上。正当我要推门而出时,赫燕姐姐依旧背对着我说道。
“赫元七月四号就会离开,他说会把公寓也卖了,把一切都整理好。”
犹豫了一会儿的我,只是流着泪走出了服装店。我低头看了看那只被泪水浸湿的右手。毒辣地打了赫元一巴掌的那只手后悔的泪水不停地掉在那只手上。
“炸酱面两个,海鲜面一个送餐。”
一星期像流水一样溜走了。因为舅舅的心理状态还不够稳定,医生建议我们留在医院再观察一周。多亏赫元借给我的钱让我在坍塌的天底下找到了一个出口,可那种负债感时刻催促着我努力工作。
通过曾在我们家店里打工的工读生,我在附近的中国餐馆找到了送递的工作。虽然一天下来身体上很疲惫,但为了忘掉所有的杂念我只能拼命地工作。
今天我依旧在送递着餐点。戴上安全帽有股热气在耳边回旋着。天空似乎要下雨了,灰突突的。
“海吟哪,今天辛苦啦。”
老板最后的那句话为我今天的工作画上了句号。到医院看了看舅舅的情况后,我坐着公车在炸酱村庄前下了车。我呆呆地望着已经在维修的炸酱村庄。这时突然映入眼帘的旧摩托车心里一阵郁闷的我,拉开背包拿起挂着一大串钥匙的钥匙链抓住右数第二把钥匙。
[海吟要在什么时候结婚呢?]
我轻巧地骑上了摩托车,发动着。
[嗯。是啊,想在25岁左右结婚舅舅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没什么事,舅舅只是好奇我们海吟抱着怎样的想法生活着。]
[呵呵可是,世界上会有爱我的人吗?我对爱情一无所知呢。也不知什么样的是爱情,那个人是不是爱我,我是不是爱那个人,怎样才能知道那些呢?]
随着刺耳的引擎声,摩托车带着我冲到公路上。
[等到遇到那样的爱情的时候,会彻骨地感觉得到。]
[没有更具体一点的吗?]
闷热的风吹着我,有一滴雨落到了手背上。
[怎么说呢如果说,当你最疲惫的时候最想念的人,还有在你最艰难的时候因为帮助你而感到高兴和欣慰的人,这样的两个人不觉得是一对相爱的人吗?]
不知不觉,雨点开始拦不住地滴下来了。摩托车的前照灯将雨点照成桔黄色。
“赫元”
嘴边不自觉地喃喃道出那个想念的名字。眼泪和着雨水落下来。今天是7月2日,是赫元离开的前两天。也是我们签订协议的第97天。
[虽然很混乱但有一点我很清楚,姜海吟你是属于我的,我不会让给任何人的。]
没多久,眼泪挤满了眼眶,让我看不清前面的路况。即使一只手不停地抹着眼泪,脸颊却一直有两行热泪止不住。甩甩头想忘记,记忆却更清晰
现在这种情况,舅舅也一病不起了,我真的连个依靠的地方都没有了。虽说坚强,虽说厉害,但我也不过是个经验不足的21岁女孩子。
[你只要相信我就好。姜海吟,虽然现在很辛苦,忍一忍吧,我会全部解决掉的。]
我是个罪恶滔天的人。我把两个爱我的男孩子撕成了碎片。
眼泪流得我已没有办法再继续开摩托车了,我想将摩托车靠边停下,却因为心急而蹭破了脚脖子。可是,比起脚脖子传来的疼痛,心里的疼痛是更加疼痛的,那是种难以言明的疼痛。
[我无法想象别的男人和你嬉笑的样子。留在我身边吧。]
我也是,我也是!赫元!赫元!
我拿出手机不自觉地按下了赫元的电话号码。现在是凌晨一点,赫元一定在睡,可我没有时间顾虑那些了。
叮铃铃叮铃铃
长长的铃声过后,轻轻地传来赫元满是疲惫的声音——
喂。
听到那个久违的声音,我激动地哽咽着。
“呜呜呜赫,赫元呜我现在在叁安药局前”
咔。
我只是呆呆地将手机放在耳朵旁边而已,没等我说完,赫元已将电话挂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