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川姑娘,长得有点杜韵的影子,烧一手好菜,丁鑫说,以后要娶她。
老马和企鹅有时过来看我,晶晶也常来“非典”封校结束后她的rufus突然消失,她甚至不知道他的确切地址,问到哪儿都是查无此人。
考试前一夜她跑到我屋子里来,大晚上的只穿着一条单裙子,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哭得几欲晕厥。我坐在一边看着,把一身寒气的她拖到床上。“睡吧”我说“没什么,醒来的时候一切都会好的,又是一个新世界。”
我的手机响起来,接通,是许磊。
“你好。”
“你好。”
老许的声音嘶哑而疲惫“你最近很忙吧?”我问。
“还好学校的事儿,爱怎么样吧。我心里乱的很,你能陪我聊聊吗?”
“聊什么?”
“什么都行,我快烦死了。”
“为什么?”
他犹豫一下,含糊地说是他们这一级的保研名单报上去了“论成绩肯定没问题,但是”
保研有猫儿腻是众所周知的“没事儿”我安慰他“本校的研究生也没什么好念的。你不是想自己考n大的吗?”
“我也不知道”他的声音飘忽不定“现在研究生也要收费。再说研究生念完又怎样呢,说不定比本科还不好就业。我不知道该工作还是考研我妈妈又来要钱,我上月还给她寄了六百傅萍也在闹,她以前那个男朋友回来纠缠她她也夹缠不清的”
“要我帮忙吗?我刚收了一笔稿费。”我小心地问。
“不不不,不用不用,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心乱得睡不着”
“晓蓓?”
“嗯?”
“你你好吗?”
“我很好。”
“”我俩都沉默了。
又是考试时节了。我在反复哦背诵中昏昏欲睡。老马要我考完那天陪她逛街。我心里一暖,知道她是不放心我一个人待着。她要想逛的话,随时可以找李明雨拎包。
我没什么地方可去,教室只有上课时我才进。学生公寓被我视为禁地,绕行惟恐不及。我不知道,要是遇到携手同行的老许和傅萍,该是怎样的尴尬。
我躲在自己的小公寓里,我养鱼,养花。红帽子们摆动肥肥的身体在玻璃缸中优雅地游动。临水照花,游园惊梦。
我想飞,却想起我是离不开水的鱼;
我想逃,却想起我是不能移动的草;
我想你,却想起我是你不要的人
我最常做的是在午夜醒来,有时会再睡过去,有时清醒得厉害,就打开电脑下载电影。一个人等待天亮的感觉是令人心悸的空虚,我看着那些数字跳动变幻,5%10%30%60%我喜欢看它在一个数字上挣扎很久,突然努力变成另一个数,比原来增大很多。每次看到这样的场景就很心安,可以抱着绒布骨头去睡,可以睡到天亮。
我下载过几百部影片,看过的不到五部。
有一次我深夜独自起坐,看到丁鑫站在鱼缸前。眼神呆滞。
我知道他给那条窈窕的热带鱼起名叫“韵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