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拜你!”安琪拉再抬头时,耶风儿早已离开了病房。
名片上的地址,竟然是在遥远的北极的一个研究机构。
天啊,阿其顿竟然错过了一个他想都想不到的“好妻子”而来屈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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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阿其顿一听说安琪拉已经醒过来,便马不停蹄地赶来医院。
他打开病房时,正好看见特别护士在为安琪拉梳头发。
金色的光芒透过窗口,洒在坐在轮椅上的她,将她衬托得像个纯净的天使,让他的心撼动不已。
但另一方面,她此刻那不为外界所动的沉默,却也让他感到惊惶、不安。
他缓缓走近安琪拉,接过护士手中的梳子,开始为她梳头,这个动作他也不曾为任何女人做过。
他珍爱地抚著她的秀发,就像捧著一件旷世的琉璃,一再流连,爱不释手。
看着神情恍惚的她,他忍不住托起她的下颚,担心地说:“为什么我觉得你离我好远、好远?”
安琪拉只是眨著晶莹、却不含任何感情的双眸睇著阿其顿。其实她心里很挣扎,因为这是风儿要她扮演的角色———个失去记忆的人,以测验在她不是“天使”、不是红琉璃,只是一个没有过去的“活死人”时,那高高在上的阿其顿是否依旧爱她。
她向来没有演戏的天分,但她真的希望知道阿其顿的心意。就算不会表演,她也要完成这个不可能的任务!
“安琪拉,你听得到我说话吗?”阿其顿看不到昔日生气蓬勃的她,心里很是着急。
她仍不语。
“不!你不会——”
“失去记忆”这几个字,他说不出口。
她见他如此焦虑,实在装不下去,只好撇过脸,看向窗外。
这下子阿其顿再也不能忍受地大叫:“叫医生过来!”
特别护士立刻按下求救钮,不到两分钟,连主治大夫都赶来了。
“她为什么失去记忆!?”他大吼道。
“哥罗先生,请不要激动!我们先为她再做一次详细的检查。”医生连忙安抚他。
整个病房开始忙碌起来,阿其顿也拨著他的手机“茱莉亚立刻请哥罗家的医生找到最优秀的神经科医生,马上飞来加拿大。如果不可以,我们就飞回罗马。一小时后给我消息。”
医生在阿其顿收线后,立即向他解释:“目前安小姐身体的各部分,都在正常值范围内,不过,我们仍然会安排脑波、电脑断层等相关的检查,最快二至三天就会知道结果。这段期间,您不妨和她多说话,让她想起以前的事”接著,他又说著各种可能的治疗方式。
“还要等三天!?”阿其顿的声量瞬间提高。
“这是流程。”医生冷静地说。
“我要办出院!”他火大了。
医生不作声,只能尊重病患家属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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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后,阿其顿与安琪拉回到了罗马,而且在最好的医学中心就诊,所有该做的神经科检查全做了。
检验结果仍然和加拿大方面所做的一样——身体没有异状,但就是不知安琪拉为何记不起任何事,这令阿其顿十分痛苦。
夜深了,他累倒了,在她的床榻旁睡著了。
安琪拉悄悄地张开双瞳,看着这些日子来,一直为她奔波不已的阿其顿。
她心疼地想伸手去抚平他疲惫的脸庞,可是她不敢。
她怕吵醒他,怕他因为她的“清醒”过于兴奋,或是震怒。谁教她骗了他,只为了想知道他对她的爱到底有多少?
她答应风儿姊姊一定要坚持到最后,可是她快撑不住了。她真的想放弃,见他受苦,她好心疼。
原来爱一个人就是不忍见他不开心!那么就让她受苦,别再折腾他了,对他从实招了吧!
就当她准备摇醒他时,阿其顿的专人手机轻声响起,安琪拉立刻收回双手,紧闭双眼。
阿其顿惊醒地看着手机上方陌生的号码,犹豫了一下,心想会是谁在深夜拨电话给他?
最后他决定不接。
二十秒后,他的手机传来简讯的铃声提示,他看着手机上方的字,怔住了。
阿其顿,是我,风儿。有关安琪拉的事,我有话对你说,请回我电话。
风儿他十分疑惑,风儿怎么知道安琪拉的事?就算知道,她又能帮什么忙?
她不过是个小护士,能有多大的本领?
显然他根本不知风儿一直以她的法文名字,攻读医学院博士学位,甚至早就是神经科的知名研究博士。
一分钟后,他拨下耶风儿的电话“喂。”
他的语气很冷。
“你还是老样子。”耶风儿笑说,那历尽风霜的笑,有著他不能理解的苦。
“你到底想说什么?”他的心已经给了安琪拉,即使风儿曾是他的妻子,他也不想多费心思。
“我想问你几个问题。”耶风儿收回了苦笑,认真的问。
“我们之间应该没什么好说的吧。”
“不是我们,而是安琪拉。”
“你怎么知道她?”想不到他们分别多年,她还会关心他的事。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知道你爱她甚过我。”她轻喟,还准备说什么时,就被截断。
“stop!”他不想听。
“ok!言归正传,如果安琪拉永远不能恢复记忆,你还会爱她吗?如果她不是红琉璃,也不能再创作,你还在乎她吗?你动过念头娶她为妻,让她成为你真正的妻子,全心全意疼她、爱她吗?”一连串的问题,排山倒海地朝他压了过来。
他的心墙就如遭大海啸直扑一般,险险无法招架。
“你不用回答我,只要问自己,也告诉她,你的决定与作法,也许会有奇迹。”她肯定的说。
“你以为你是谁?如此武断!”他仍不愿承认自己的薄情与专断。
“我不是谁,可是我的名字可以在全球医学专论杂志上看得到——pieepaelaa,这是你,甚至许多曾经认得‘耶风儿’的人所不知道的名字。相信我,学习面对真诚、勇于付出,即使被压抑的小种子也都能冒出新芽。祝你幸运。再见。”她随即打算收线。
“等一下。”他突然喊住她。
“还有事?”
“原来你的成就一直是我看不清的,你的智慧与大量我也曾忽略。我欠你一句‘对不起’。虽然迟了多年,但我仍要补上,希望你能接受。最后,谢谢你这通电话。”他说得真诚。
她突然笑了开来,泪珠瞬间滑落“那你会因此选择回到我的身边吗?”
“不会。”他肯定地说。
“为什么?”她逼他面对现实。
“因为我的心已经完全交给安琪拉,那个像天使的女孩。不管她失忆,或者不再是红琉璃,我都不在乎!我会娶她,等她可以走出这扇病房的大门,我一定会给她一场婚礼!到时,你或许可以来参加我们的婚礼,但我得先问问她的意见。”他说。
“去叫醒她吧!她会因为你的保证而真正苏醒过来。”为他俩高兴的同时,耶风儿也掩不住她将永远从阿其顿生命退出的事实而感伤。
“你说什么?”他疑惑道。
忽然一双小手拉住他的衣袖,他低头看去——
安琪拉的双瞳已沾满了泪水!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是风儿姊姊要我这么做的。”
他明白了。“耶风儿!”他又气又无奈地叫道,但电话那端早已关机。
原来他对他的前妻,竟是如此的“无知”!
“你这个说谎的天使,害得我好苦!”他掐起她粉嫩的脸蛋,
“对不起,对不起,请别生气。”她低声哀求的模样,更显得美丽动人。
他突然想吻她,就这么低下头——
“我还在”
“生病——”二字还未说完,就被他的吻给完全覆盖住。
一个激情的吻,让两人的体温顿时升高不少,安琪拉满脸通红,害羞的将头靠到他的胸膛,听著他规律的心跳。
“米娜说对了,在小提琴声中,我的佳偶将走向我。那天拍卖会上走近的人是你,对吧?”
“傻女孩,现在才问这个问题,会不会太晚?”他笑道。
她困窘地再次将头埋进他的胸膛里。
“对了,风儿姊姊有个牛皮纸袋要我交给你。”她忽然想起这事。
他接过那牛皮信封,立刻看见熟悉的字体。是她,风儿的字,没错!
阿其顿,恭喜你,找到真爱!安琪拉是个值得任何男人珍爱的女子,值得你用毕生精力去追求、呵护她。
我是没有这个福气了,所以献上我所有的祝福。
别怪她骗你她失忆,这是我的伎俩,逼你正视自己的内心,也激发你的热情。你什么都好,就是过于自恋,别人或是女人都只是个点缀品,所以你需要接受考验!
她,安琪拉,就是你今生的考验与命定的情人、妻子,但有一件事你必须知道,以便日后好应变。
安琪拉有严重的头痛问题,这不是一般的头疼,最近的研究发现,这种头痛有隐藏的危机,如果有天她出现下列症状立刻与我联络!
我不一定能救她,但我会尽全力帮助她度过难关。
不过,还有一事你也该知道,有数据显示,如果她受孕,或许可减轻头疼之苦,更年期或许也可以幸免,但这一切仍在研究中。当然还是有少数人例外,他们必须终生与这类慢性病相处。
在安琪拉年轻、美丽、天真、无邪、才华的背后,全是多年头痛换来的。
好好爱她,关心她。大部分的女人一生所求,就只是有一个男人全心的爱她,而她也倾心的付出。
我错过了,希望你或她都不会错过,牵手直到永远!
阅完信后,他将信交给安琪拉。
她看完后,珠泪又蓄满眼眶“她真是个好姊姊,我欠她太多了。”
“那就好好爱我。”阿其顿趁势偷个吻,双手抚上她胸前的丰满。
“不可以,我们还未结婚”她惊叫闪躲。
“但风儿说,让你受孕是减轻头疼的好方法啊!所以为了早点减轻你的痛苦——”他一副非得与她好好蝶戏一番不可的样子。
“不行!不行!这里是医院!”她佯怒笑道。
“来人,立即办出院!”他作势要按下急救钮。
“你——”她简直不相信这个男人如此猴急。
白色的病房,顿时满室春色
一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