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鱼溪默默听着遗嘱内容,心下暗自惊疑,长鱼庆为何不把礼金库写入遗嘱内?那么礼金库会作何处理?对于长鱼庆遗嘱最后一段话,她不置可否,这世上没有后悔药,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她不过是得多一处历城的别院,那别院是大是小还不知,而这进风城的产业,哥哥一点都没得到。照她想的,既然深怀愧对之心,他就该把产业一并都给了她和哥哥,那才算是真正的弥补。真是写字说话不腰疼,假过喂猫儿。
“六妹?你不肯原谅五姐吗?”长鱼姗见她不予理会,难过而羞愧地问。
“姗儿,你没错,道什么歉!”长鱼勤充满恨意的眼睛盯在长鱼溪脸上,突然狂笑:“你堂堂一个六王妃,荣华富贵享用不尽,不好好呆在你的六王爷府,跑来争什么财产?长鱼溪,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装一副可怜相给谁看?我真后悔,当初就不该叫爹娘让你替嫁,当初就该把你卖到ji院去,让你生不如死!”
“孽种!孽种啊!来人,给我轰出府去!”长鱼庆垂首顿足,悔不当初,指着长鱼勤怒极攻心,眼前一黑昏了过去。慌得长鱼婷赶紧叫车管家传大夫。
长鱼勤索性撕破脸,横眉冷对老父亲:“你要撵我出府?好啊!你不认我这个儿子,休要怪我无情!”说罢转向长鱼姗:“姗儿,好好照顾娘亲。”又狠狠看向长鱼溪:“小jian人,总有一天我会夺回那些财产!走着瞧!”言毕大步流星往外走。
“哥哥,你要去哪?”长鱼姗虽对哥哥的行为不齿,但他毕竟是自己一母同胞的亲哥,忍不住出声问。
“长鱼勤,你站住!”长鱼治嚯地站起,一个箭步上前,把刚回身的长鱼勤一巴掌狠狠煽过去,不等长鱼勤出手,几个拳头密不透风狠击下去,心头的愤怒全部落在拳头上“该死的混账!畜生不如的东西!拿你喂野狗都不配!”最后一脚狠狠踢飞,长鱼勤的身子凌空抛飞,重重摔落大厅大门外。浑身的剧痛让他爬了几次爬不起,鼻青脸肿地极其狼狈不堪。
二少夫人冷眼看着丈夫的狼狈和伤痛,心头有一丝的不忍,再如何不齿,他终归是她丈夫,是她这辈子仅能跟着走的男人。起身默默走出去,默默扶起地上的长鱼勤。
长鱼溪拦住怒火头上的哥哥,走出大厅门外,冷冷地看向被扶起来的长鱼勤:“既然你不把我当妹妹看,我也不必称你为二哥。刚才你侮辱我的话,我就看在二嫂和未出生的侄儿面上,不与你计较。长鱼勤,我很期待,你要怎么跟我玩。我会随时恭候奉陪!”
返回大厅,冷眼看向长鱼姗:“长鱼勤无药可救,我也没有这样的兄弟。你的道歉,我可以接受。至于你niang,若我娘亲愿意原谅她,我会考虑一并原谅。”
长鱼姗听她接受道歉,露出一丝苍白笑容:“谢谢六妹!我知道娘亲做的事情很不齿,对不起你niang,让人无法原谅,我也不敢奢求四哥和六妹会原谅我娘。在这里,请让我代替娘亲给在天有灵的三娘磕三个响头。”
说完,长鱼姗当真对着大厅门外跪下,诚恳地磕下三个响头。起身,又走向秦美心及大姐三哥,诚恳地说:“大娘,大姐,三哥,过去的姗儿很不懂事,恃宠而骄,冲撞冒犯了大娘和大姐三哥,在这里,姗儿给大娘大姐和三哥赔不是。对不起!”说着深深地跪下去。
“五妹,快起来。”长鱼婷上前扶起长鱼姗,已为人母的她心性变得宽容许多,这一场遗嘱的宣布,出乎她意料之外,父亲最后一段话,让她明白父亲的用意。因此,对于父亲分给她的财产不多,她没有恼恨,也没有不满之心。
大门外,匆匆赶来一位年约五十开外的男子,一身便服质地上好,一身气势不怒而威。见此场面,心知自己来晚了,一跨进门即看向秦美心:“亲家母,老夫来晚了一步,实在抱歉。”
长鱼婷忙上前微扶道:“公公请到这边来坐。”
秦美心勉强露出一丝微笑:“亲家,不必自责。给董老爷看茶。”顷刻,即有丫鬟上来一杯好茶招待。
董相国看向昏倒的长鱼庆,惊愕地问:“亲家他”秦美心冷笑道:“他昏倒了,是被他那逆子给激昏。”
“唉!家事难断,家事难断啊!”董相国看向在座的几人,目光落在长鱼治和长鱼溪身上,只见那男子英气逼人气势不凡,异样眼瞳闪烁冷漠之光;那少女二八年华,一双异样眼瞳如碧湖澄净无邪,清灵tuo俗仿若下凡小仙。不由惊异道:“这二位想必是四少爷和六小姐?”
秦美心道:“正是。四少爷长年在辽东做事,甚少回来,六小姐便是当今六王爷府的六王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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