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距离战场较近,又是一制高之处,丁原也在此处放了一些人马,现在却丝毫不见人影,想来已经遭遇不测。这并非什么大惊小怪之事,只是那里人手虽然不多,也有着四五十人,却连个信号都未曾发出,却也显示出来人的强悍。
“那人是吕布,并州人氏,当年和我们大人一样都在董公手下,只是后来,大人随了董公前去西凉,他却留在了并州。一别也有几年了。没想到再见却是在此时。”一行人正是上党事了之后快马赶回的杨奇一行,今次杨奇在上党事了之后,并未率军全部返回,只是领了五百精骑,一路上轻装疾行,争取最快的速度回到雒阳。
杨奇左手用力赖住胯下不安分的战马,这雷霆好是好,就是有些不安分,就算是被杨奇降服了,也时不时的要耍些小性子。刚刚看这下面战场上网吗奔腾,他就有些不安分的想要冲下去,若不是杨奇及时的拉住了它,现在已经带着杨奇一起冲了下去。安抚了胯下战马,道:“现在就算是想退了退不了了,那些并州军好对付,吕布却无人可挡,没有几员大将拼死挡住,士卒上前都不过是送死罢了。不挡住吕布,那些许撤退的道路就是一条用鲜血铺成的死亡之路。如果让吕布跟着军队进入城内,虽不至于有危险,脸面也丢尽了。”
杨奇沉吟了一会道:“李兴把我们的旗号打出去,我去挡住吕布,你们去拦住骑兵不要硬拼,不让他们如此这般顺利便好。”
“诺。”
一路上被藏起来的大旗被重新扛起,深红色的大旗迎风飘展,发出“呼啦啦”的响声。杨奇双一夹马腹,早就按捺不住的雷霆,咆哮着向前冲去。本来骑兵冲锋,用小旗便好,大旗太过招展,更重要的是容易拖累全军速度。只是现在为了敌我双方辨识清楚,却也顾不得这些了,战旗飞扬,威武异常,却差点把掌旗手的手骨折断。
蹄声如雷,杨奇领军快速的从右翼穿过,右翼现在并州军和北军已经完全混在一起,分不清彼此。如果不是在战斗之前,双方都首先在自己的身上或是在胳膊上系个白绸,或是在兜鍪之上绑上青色的丝带,根本分不清楚谁是谁。杨奇现在也顾不得那谁是谁了,只要是当在路上的都一并杀了,反正观看四周,两者的人数相同,不会错杀多少人。
“嗤”钢枪枪尖随着战马的奔跑在地面上划过,一道深约一指的沟壑随着杨奇的远去而蔓延。长枪呼啸着从下向上挑起,枪尖从士卒的下体向上划过“噗”一道血色帷幕从士卒的身体之中喷出,从额头到气海,把士卒从中两分,两片铠甲向着两旁飘荡,露出那坚实的身躯。
手腕转动,手指拨动,长枪在空中划过一个圆圈,从两名士卒的脖颈划过,然后刺入左侧一士卒的咽喉。战马的奔驰下,枪尖微微颤动,喉骨被一击击的粉碎。长枪在杨奇的手指指尖转动,飞快的没入一名士卒的咽喉之中,然后化作一道残影再次没入另一人咽喉之中。手指手腕的配合,杨奇的手臂至未曾挥动,几十斤的钢枪在杨奇的手中犹如一根绣花针一般的灵巧和灵动。手指转动之间,迅捷犹如狂风暴雨般的刺击向前飘散而去,为杨奇冲向吕布打开了一条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