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雷摩顺势探出右手,一把抓住了婕儿的肩膀,把小丫头举过了头顶,与此同时,他还用左手里的斧刃挡开了两次哈尔希德飓风刀的攻击。
老乌的想法与萨雷摩正是不谋而合,见矮人将婕儿举了起来,赶紧带着一身被众军士看出的累累伤痕,硬是左突右闪,闯了过来。
巨大的身体带着一身四溅的血滴,如同一辆钢铁战车临空飞至,悲壮地一头撞在哈尔希德的身上。
哈尔希德闷哼一声,被弹出数丈开外。
他只觉得自己右肩里的骨头好像花瓶坠地般碎裂开来。
那种痛楚锥心般深入脑髓。
哈尔希德咬了咬牙,刚收回的妖藤棒二度飞出,血心葩疾速张开,茎枝卷开数十条藤蔓,一转眼就将奄奄一息的老乌捆成了个大粽子。
趁着这个瞬间,萨雷摩已经将婕儿体内的寒气驱尽。
他沉腰转身,振臂抡圈,吐气开声,将婕儿甩出重重包围,落向山岗之后,
阿塔尔水袖飞舞,冰霜箭如雨激射,萨雷摩身形闪动,元息横纵方圆数十丈,竟拼尽全力,将小公主所有的符术攻击尽数截下。
阿塔尔面色惨淡,恨恨地一跺脚,身形飘飘,直入高空,欲要追上前去,忽地脚下一重,小腿却被大元帅一把抱住。
“快走!——”
矮人急切地对远处高声呼喊。
这弹指一隙间电光火石,变生肘腋,而婕儿落地后身形微微一顿,终于消失在这个清晨的阳光下彻底隐去了行踪。
阿塔尔眼睁睁地看着婕儿的天遁术令那纤巧玲珑的倩影在空气中蒸发,心头怒火不由得如山呼海啸般狂涌起来。
“殿下,请恕我无礼,可是唉,公主”萨雷摩长叹一声,单腿下跪,拜在了阿塔尔的跟前。
阿塔尔缓缓回过头来瞪住他,满眸赤红,本来婷婷玉立的腰肢在风里抽搐得叫人心魂俱碎。
她忽地不由分说,袍袖疾舞,又狂射下一团寒冰箭雨,再紧接着补上数十记飓风刀,周围山岩顿时被磕得碎屑飞溅,带着强大的气浪,炸开向四面八方,在空气里尖利地撕开阵阵咆哮。
这里的军士大多修为不浅,倒也不是十分忌惮,但却担心硬抗会让已经暴怒的阿塔尔更加抓狂,还是低调为妙,赶紧纷纷地向后退散闪躲。
小公主紧紧地捏了住拳头,把贝齿咬得咯吱发响,脑中这时已经是一片紊乱,完全陷入了几欲崩溃的狂怒里。
萨雷摩哪里知道,他刚才抱住公主的那一瞬间,令阿塔尔遽然想起了那一夜的不堪。
痛苦,悲戚,屈辱,羞愤,狂怒
不约而同,一涌而至。
她大肆发泄了一通,发现萨雷摩全无半点回应,心中微有讶异,暗想:不好!可不要死了,这里那么多人,日后皇母闻起来,不好交代。
阿塔尔俯首看去,只见霜息袅袅消散,被她冰霜法术冻脆了的大地龟纹碎裂,而萨雷摩依旧单腿跪倒在原地,满身的鲜血,在黝黑的皮肤上斑驳夺目。
曾被称作帝国第一勇将的矮人大元帅口鼻间都有不少热血向外源源不断地溢了出来,气息紊乱,显然被公主排山倒海的连连重击伤得不轻。
其实如果萨雷摩真的要防御甚至反抗,以小公主现在的实力,只怕也还是不能伤到他。
但他却情愿用自己的身体,任凭公主宣泄愤怒。
山的那一边,熊熊燃烧的太阳已经冉冉升起,温馨的光芒将这片刚发生了一场恶斗的地方耀得分外绚烂。
而萨雷摩的一身鲜血在旭日下艳得尤为凄美。
这令人热血沸腾的色泽描绘了一个西利卡元帅的满腔忠义和铁骨铮铮。
哈尔希德捂着肩膀,那肩膀里碎骨给他带来的痛楚拼命地在他额前沁出豆大的汗珠。他勉力抬头向公主望去,沉声问道:“殿下,大元帅如何处置?”
阿塔尔一甩袍袖,无情地道:“什么大元帅立即把这个无礼的恶徒,给我押入大牢,听候发落!”
“是。”
哈尔希德挥了挥手,一群人立即七手八脚地将被血心葩捆得严严实实的一人一猪抗了起来。
“快将牢门打开,大元帅来了,有要犯押到!”一名少将佐走到紧紧关闭着的封神狱前面大声叫门。
狱门打开了一个小窗口,典狱官小心翼翼地在里面问道:“公主殿下命我们小心关押,外面有可能还会有高手来劫狱,外面的是谁?可有公主手谕?”
哈尔希德走上前,朗声道:“我是新任帝国大元帅哈尔希德。吉尔斯,我有这里公主手谕,命我捉拿要犯,并押往封神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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