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意。
我转头对哥哥道:“哥,你看那个老道士脸皮多厚呀,人家那么笑他,他还那里坐着呢!”
哥哥愣了愣,仔细看了看西华子的脸“好像是呀,弟弟,你看他那么胖,估计脸上肉不少,脸皮肯定很厚!”
大家又是一阵笑声,都以为我们两个互相配合,来整西华子,其实只有父母和我知道,哥哥只是天真纯朴而已,他还真的以为胖人脸皮厚呢!
我接着道:“哥,你说,他的脸皮和咱们岛上的野猪皮哪个厚?”
“这个,应该是野猪皮厚吧!你忘了咱们拿石头砍了半天也砍不动那块儿野猪皮呢!”
我笑笑“我觉得应该差不多,要不咱跟老道士商量商量,砍砍他的脸皮?”
哥哥担心地望了一眼西华子“弟,恐怕不行,那个老道士好像很生气的样子。”
“我们可以抓住他,就像上次抓野猪那样,然后再砍。”
“可是,老道士的武功应该很高的,咱们抓不住的。”
我道:“老道士怕是打不过爹爹,而且咱们也可以让外公帮忙抓嘛,妈妈说,外公特别厉害,跟他动手的人从没在他手上走过十招的。”
“可是,外公不在呀!”
“哥,你这就笨了,外公要听说妈妈回来了,还不飞着过来呀!只要让师叔祖派人放个烟火就行了嘛!”
“说得也是,弟,等外公来了,咱们真的要试试。”
我强忍着笑“好的,哥!”
西华子大叫一声“气死我也!”站起身来,一掌向我们拍来。俞莲舟一伸手,拦下了这一掌“西华道兄,何必跟小孩子一般见识呢!”
父亲也道:“西华道兄,在下疏于管教,对不住。”说完,转头向我们斥道:“无忌,无忧,不要再说了。”
我知道闹得差不多了,忙道:“孩儿知道,我们不说了,我和哥哥出去研究。”
哥哥还不想走,我拉着他道:“哥,咱们出去看大船,大人说话我们也听不懂。”
哥哥点点头,跟我想外走去,边走边道:“弟,你一会儿得告诉我到底是野猪皮厚,还是他的脸皮厚?”
“好的,好的,我告诉你”在我们走出舱门时,身后传来一阵大笑声。
看了会儿船,哥哥觉得无趣了,硬拉着我进了舱,刚巧赶上人们追问谢逊生死之事,他一不小心,便说漏了嘴。我心里暗叹,本来想避免这件事的,看来确实避不了,那注定了父母要亡于武当山顶吗?十年的感情,虽然他们并不真正是我的亲生父母,但仍给了我无限温暖,我实在不忍心眼睁睁看着他们离去啊!
过了一会儿,迟来的峨眉派和崆峒派各有六七人走进船舱,和俞莲舟、西华子、卫四娘等人见礼。崆峒派为首的是一个精干枯瘦的蓑衣老人,峨眉派为首的则是个中年尼姑。这干人见到天鹰教等坐在舱中,都是一愣。
西华子这个老道早已和父亲换了位,想是不堪他人讥笑,这时站起来道:“唐三爷,静虚师太,武当派跟天鹰教结成了亲家,张翠山做了殷天正的女婿,咱们这回可要吃大亏啦!”唐文亮奇道:“失踪十年的张五侠已经有了下落?”
俞莲舟指着父亲道:“这是我五师弟,张翠山,这是崆峒的前辈高人,唐文亮唐三爷,你二人多亲近亲近。”
西华子又道:“张翠山和他老婆知道金毛狮王谢逊的下落,却又瞒着不肯说,反而撒了个弥天大谎,说谢逊已经死了。”
唐文亮一听到‘金毛狮王谢逊’几个字,又惊又怒,喝道:“他在哪里?”父亲道:“此事须得先行禀明家师,请恕在下不便相告。”
那中年尼故静虚师太道:“此事究竟如何,还请俞二侠示下。”俞莲舟道:“此事牵连既广,为时又已十年之久,一时三刻岂能分剖明白,这样罢,三个月后,敝派在武昌黄鹤楼设宴,邀请有关的各大门派帮会一齐赴宴,是非曲直,当众评论。各位意下如何?”静虚师太点了点头“如此甚好。“
唐文亮道:“是非曲直,尽可在三个月后再论,但谢逊那恶贼藏身何处,还须张五侠明示。”父亲摇摇头“此可刻实不能说。”唐文亮虽不满,但想及武当派和天鹰教联手,倒也真惹不起,当下不再多说,站起身双手一拱,道:“如此三个月后再见,告辞。”
昆仑派的人同唐文亮一起走了,母亲也谴走了天鹰教的人,我们一家人坐在武当派的船上,向大陆驶去,目的地正是湖北武当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