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受累了。”
老十一路上都大呼小叫,可等真正抬进九阿哥府的客房后,老十却没了声息,沉默了许久,一开口便是给九阿哥赔不是。
让原本以为老十只是中场休息的九阿哥很是意外,怔了怔才道:“十弟,这事确实是你做错了,皇阿玛能容你一次,又怎么会容你第二次?”
老十的声音透着一股伤感“九哥,我本没打算叫皇阿玛再容我。”
九阿哥骇得站起来,骂道:“你胡说什么?我知道你心疼安安,可你行事也得有分寸!”
老十也不恼,还是那股死气沉沉的味道:“九哥。这与我疼不疼安安没关系。”
九阿哥气道:“你少在我这打马虎眼,知道你把安安疼到眼睛里去了,但你也得有几分理智,这些年真是白出去历练了!”
老十幽幽道:“九哥,这马本是弘暄骑的,也就是说人家根本就不是打安安的主意,是冲弘暄来的。”
九阿哥叹了口气,道:“我还以为你爱女心切,忘了这碴呢,既然你心里还有弘暄,就听我的劝。为了弘暄的前程,好好服个软。”
老十悲戚的笑了笑,道:“九哥,手心手背都是肉,我宠安安,可也心疼弘暄,就是那三个小的,也是我的命根子”
九阿哥道:“既然如此,你为了孩子们”
老十打断道“就是为了孩子们,我不想让皇阿玛容我了,九哥,帮我想个法子,让皇阿玛将我贬为庶民吧。”老十的声音没有一丝生气。
九阿哥急道:“你胡说什么呢?”
老十苦笑道:“太子失了圣心,大家都心知肚明,既然太子能被废一次,谁也保不准没有第二次,安安这次遭这么大的罪,说到底还是为了那位置。这次的事若就这么不明不白的了结了,我敢打赌,还有下遭等着弘暄,只有千日做贼的,哪有千日防贼的?”
九阿哥久久无语,半响才道:“十弟,按我说,这事不一定就是太子做的,你想,你一直公开站在八哥这边,太子眼下内忧外患,要对付的人多了,按理不应该在这节骨眼和你结仇。”
老十惨淡的扯了扯嘴角,道:“我当初也这么想,本以为应是三哥,毕竟若太子倒台,他是长,我是贵,他在文人中有名声。我在军中也小有名气,想不成他对头都难,而弘暄又得皇阿玛另眼相看,难保他不起坏心”
九阿哥点点头,道:“可你一听说马厮太监丢了命,怎么就笃定是太子了?也很有可能是三哥栽赃陷害”
老十道:“九哥,我昨儿想了许久,瞧朝堂上太子的样子不似作假,我也怀疑怕是有人栽赃。”
九阿哥听了,不由责怪道:“那你怎么还要去毓庆宫?”
老十看着九阿哥道:“九哥,你说我都能想出的道理,皇阿玛怎么会想不到?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皇阿玛故意叫人仗毙那些太监的?”
九阿哥一惊,呆呆的看着老十,半响才摇头道:“十弟,看来你这些年也有不少长进,不错,我也怀疑,皇阿玛没准就想将这事办成是太子做的,到时候太子不又多了一条罪状”
老十坦然对视着九阿哥,无限悲凉道:“九哥,我虽然鲁莽,但不傻,静下心来慢慢想,也能琢磨出一二。”
九阿哥听后,不由责怪道:“既然如此,你还较什么真,等这风波平息了,见皇阿玛找由头申饬谁,咱们再找那人算账就是。”
老十摇摇头,道:“这池水太深了,一不小心就没了命,我自己搭进去不要紧,其木格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跟着我上天入地,我也认了,可孩子还小,我不想让他们不明不白丢了性命,也不想让他们象大哥家的孩子那样,一夜之间从天上落到地下,连奴才都敢去踩两脚。”
九阿哥没做声。
老十继续道:“我算想明白了,若想安稳过日子,就得象五哥和七哥那样,万事不问,可九哥,我不想过那样的日子。”
九阿哥道:“十弟,那你惹恼了皇阿玛,叫他将你贬为庶人,你又能过什么样的日子?”
老十道:“我又没谋逆,应该不会被圈禁,若成了庶人,我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带着妻儿老小去吕宋。”
九阿哥惊道:“去吕宋?你去哪干嘛?”
老十道:“那里不错,离中原远,不管我在那做什么,也不会引起皇阿玛忌讳。”
九阿哥喃喃道:“你想到那占山为王?”
老十摇摇头“那也太没志气了,西洋人能将那地占了,我为什么不能?我要占全境,让皇阿玛瞧瞧,到底谁才是他的好儿子!”
九阿哥叹气道:“十弟,若没了朝廷支持,你拿什么与洋人对抗?何况还有那些吕宋人?”
老十虽然没什么精神,但也带着因分豪气道:“太祖靠13副铠甲起兵,我又怎么能输了志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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